“小宿,我沒有罵你的母親,我是在勸她,就算是她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你想想纔是。”
老者的聲音軟了下來,但還是帶着無奈。
“不,小宿不怕,小宿就要跟着母親,只求母親不要再傷心了。”
小宿哭着,像是再哀求管家不要再逼他的母親了。
蕭一臨聽到這裡,便轉身離開了。
他心中隱隱的能猜到這個女人的身份,但是,卻不想操心這些事情。
他繞了回去,直接回去書房找了一個地方打算好好睡一覺。
.......
一覺醒來的時候,蕭一臨見外面陽光有些炙熱。
他這是睡了多久了?
蕭一臨有些不懂,但還是起來尋找茅政的身影。
只不過,沒有看見人。
他走出去書房的門外,忽然見陽光太過晃眼了,將他烤的有些燥熱起來。
這時節,像是暑夏的樣子啊。
蕭一臨剛感慨道,就感覺到自己被從後面給撞到了。
他跌撞的回頭,就看見一個只到他腰間的孩子紅着眼睛,眼底都是慌亂。
蕭一臨覺得這個孩子的面相看着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沒想到具體是像誰。
“你是誰?”
兩個人站穩,同時問出聲來。
“我是蕭一臨。”蕭一臨先是自報家門。
“我叫宿小。”這孩子說話倒是有些老成。
“恩,你剛纔跑什麼?”蕭一臨點頭問道。
“沒.....沒跑什麼。”
小孩隨即搖頭。
“你是這府中的什麼人?”蕭一臨見這個孩子穿着還挺華麗的,隨即問道。
“我不是什麼人.....”
沒想到,這個孩子說着,就慌忙地跑開去了。
“喂!”
蕭一臨追了上去,不過還是在這四通八達地院子裡面將人給跟丟了。
於是,他就拉着旁邊如果地一個僕人問話。
“宏伯呢?”
蕭一臨響起老者,他肯定對這個府中是非常的熟悉的。
而且,他還想要知道茅政的下落。
“宏伯?”僕人有些驚訝的重複道。
“怎麼了?”
“你說的是宏伯管家?”
“是的。”
“他.......宏伯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啊!你是誰,我怎麼沒有在城主府見過你?”
僕人回答完問題,這才疑問道。
“宏伯去世三年了?那......”
蕭一臨來不及說什麼,就看見了眼前的一切都在凝固着。
是的,是所有的東西都像是覆了一層冰霜一般。
眼前上一秒還在說話的僕人,此時也變成了刻畫的栩栩如生的雕塑一般。
蕭一臨嚇得後退一步,有些茫然的看着這一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政師兄.......”
蕭一臨下意識地就喊茅政地名字。
如果自己在這邊,茅政是不可能走多遠的。
如果說......他沒有遇見危險的話。
“蕭一臨,你怎麼跑這邊來了?”
蕭一臨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了茅政熟悉的聲音。
蕭一臨驚喜的回頭,就看見茅政正在往這邊跑來。
只不過,隨着他的移動,這周圍的琉璃瓦居然變成了人來人往熙攘的街道。
而剛纔空蕩的院子,突然就變成了熱鬧的集市。
蕭一臨環顧了一圈,發現此時的他居然正站在集市的正中央,來來往往的人擠着他的身體,清晰的觸感,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茅政穿過人羣走了過來,目光都飛揚着笑意。
“我們這是到了哪裡了?你瞧那天邊的巨大雕像,是不是很熟悉啊?”
茅政拽着蕭一臨的袖子,扯着他去看那天邊的巨大雕像。
如果蕭一臨沒有記錯的話,茅政說的應該是天城神將,魔魑和仙羙的雕像。
不過,那不是雕像,是兩個真實存在的人啊?
這一點,茅政不是早就知道嗎?
而且,他們那會來的時候,不是就已經過去了這驚喜的樣子嗎?
爲何茅政此時還要他去看呢?
蕭一臨滿臉的不解。
周圍嘈雜的聲音不斷地灌進去耳中,可是,他的思緒卻落不到實際的地方。
“聽說了沒有,咱們合浦城要改名換姓了。”
“不是三年前就該換了?”
“這不是城主之位高懸嘛,不過,你猜咱們的新城主是誰?”
“誰?除了那個神秘的少年,還能是誰?”
“哈哈,人家都說不當城主了!”
“快別賣關子了,你快說說你的消息。”
“好咧,我也是一個遠房表哥在城主府後門當馬伕,這才聽說了一耳朵。不過,這個事情就是十九不離十了!這新上任的城主啊,就是合浦城主的那個便宜兒子,叫什麼小宿的。”
“小宿?合浦城主的那個便宜二字也不過才十二歲吧?”
“是啊,不是很大,但是人挺狠的!聽說將城主府不服氣的人都殺了不少了......”
“他.....什麼修爲?”
“那就不知道了。”
說話的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卻又突然小聲嘀咕起來。
蕭一臨的耳朵在此刻非常的靈敏,再次將兩個人的悄悄話收入了耳朵。
“聽說,當年那個神秘的少年傳授給了那個孩子一個秘密武器!要不然,就那個愛哭包,怎麼可能有如今的成就。”
“不說別的,就希望以後咱這城能夠保持這份平穩。”
“那就難說了......希望這個孩子能夠有那個神秘的少爺一般厲害。”
......
茅政還拉着蕭一臨繼續跑着,等蕭一臨回過神,他們已經來到了城門口。
“蕭一臨你快看,這畫面是不是很熟悉?”
茅政指着天邊問道。
“熟悉,這就是在畫中。”蕭一臨吶吶的說道。
“對,我們居然來到了畫中。”
這對話,如此的熟悉。
熟悉的讓蕭一臨更加的而疑惑不解。
“政師兄,我們這是......纔到這邊來嘛?”蕭一臨問道。
“對啊。我們那會不是在仙境的那城門口啊。可是青竹板子將我們帶進來了,我們二人差點走散了。”
茅政心有餘悸的說道。
要是在這種地方,如果沒有蕭一臨在旁邊,他會慌得。
畢竟,他就是會畫符,其他得還真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