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多疑問,但是一想到齊蔓兒恨不得殺了他的目光,他只好將自己心中的疑問都壓下去。
夜,靜謐無聲。
兩個人一人守着一個角落,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衝啊!”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忽然,空氣中響起震耳欲聾的吼叫聲。
緊接着,就是馬蹄聲夾雜着鐵器和長劍“鏘鏘”的拼搏聲。
這聲音就像是置身於激烈的戰場中,不絕於耳的是熱血沸騰的生死交戰。
聽這聲響,沒有百十萬的行軍是不可能這麼大的陣仗的。
他好奇,扭過頭去看黑色石頭的外面,只有陰風陣陣,哪裡瞧見了半個人影呢?
可是,這聲音,絕對不是假的!
雖說耳聽爲虛,但是如此大的聲響,是假的?
蕭一臨不解的看向齊蔓兒那處。
黑夜中,深邃的目光中,都是疑惑。
齊蔓兒像是知道蕭一臨想要問什麼,她隨即捂着腦袋,將頭埋進去雙膝間。
蕭一臨再次探出去半個身子,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可是看了半晌,根本是什麼都沒看見。
他心尖咯噔一下,想到了什麼。
隨即臉色大變,趕忙在石頭外面放下了山盾技能,將這個石頭帳篷唯一的出口給封住,這才覺得聲音小了許多。
他看了一眼齊蔓兒那邊,想着他一個男人都這麼害怕,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於是,蕭一臨悄悄的挪到了齊蔓兒的身邊,靜靜的坐着。
外面的聲音雖然被隔絕的差不多,但是依舊能夠聽見。
蕭一臨反正是睡不踏實的,他只好歪着頭,看着齊蔓兒那邊。
看着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困了,也就安穩的睡了過去。
翌日。
蕭一臨從夢中驚醒。
他四下看了一圈,發現齊蔓兒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此時,天色雖然灰濛濛的,但是也能看出來外面早已經天亮了。
蕭一臨回憶着自己昨夜夢境中的事情,有些不敢相信。
他夢見了什麼?
夢見自己親了齊蔓兒,而且.....
他無意識的摸了摸後腦勺的傷,夢中好似就在自己的手要探入她的腹地黑色森林的時候,齊蔓兒身上的技能解除,將他一巴掌給扇到了石頭上面。
所以,他的頭磕到了石頭,然後昏迷了過去.....
夢中的傷口和現實中傷在了同一個位置。
那一切,是夢嗎?
那樣真實的感覺!
他甚至看見了齊蔓兒用自己的掌心血唸了什麼心決,召喚了風雨,這纔將鬼將給驅趕離開的!
蕭一臨想的口乾舌燥尤不可知,忽然,石頭帳篷外面出現一個凹凸有致的身影。
她逆着光,看不太清面孔,但是她身上的氣息蕭一臨再熟悉不過。
是齊蔓兒回來了。
她清冷的目光掃了一眼愣怔發呆的蕭一臨,眉頭一皺,似想到了什麼。
隨後,扭頭便走。
蕭一臨回過神,清咳了一聲,然後追上前去。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一臨問道,其實此時心中早已堅定,他昨日做的根本不是夢。
而是被自己遺忘的那段記憶。
所以,他真的輕薄了齊蔓兒,所以才讓她這般生氣?
那依照齊蔓兒的個性,居然沒有殺了他?
那是不是說明,她.....其實心裡也有他的?
蕭一臨不敢往下想,因爲此時他的嘴角都要繃不住的上揚。
他害怕齊蔓兒等會發現自己在回味昨日的爽感,會真的掐死自己!
兩個人沉默的走着,經過雨水洗禮的石頭,光滑無比,更是難走。
不過好在,再也沒有遇見什麼鬼將。
兩個人一直走到日頭高照,蕭一臨飢渴難耐的時候,齊蔓兒還是沒有打算停下。
很難想象,她一個女人居然比自己的體內都好。
這真是讓他一個大男人自行慚愧。
“鬼將爲何不再出現了?”
雖然齊蔓兒不打算和自己說話,但是蕭一臨覺得自己應該發揮一下男人不要臉的氣質。
他非要逼着齊蔓兒和自己說話不可。
畢竟,昨天的事情,也是一場意外啊!
要是他真的有意識,肯定不會.....及時蓄好技能,不會讓齊蔓兒在那個時候動的!
咳!
蕭一臨及時收回跑偏的思緒。
“我們要不然歇會,吃點東西?”蕭一臨接着又問道。
“你難道不餓嗎?我們烤點靈肉吃吧?”
果然,在蕭一臨的幾連問中,齊蔓兒停住了腳步。
蕭一臨看着她繃直的側臉,雖然明白她生氣了,但是他卻不能繼續當着悶葫蘆啊?
“你.....”
“你倆是活人還是死人?”
忽然,前方響起一道聲音。
蕭一臨這才注意到,前面的黑色大石頭上面,站着幾個拿着浮塵的男人。
死人還是活人?
這是什麼意思?
齊蔓兒不是說沒有人會來焚石山的嗎?
這幾個符籙師是怎麼回事?
“捆縛符。”
對面那幾人倒也是乾脆,直接丟出來了一個六階的捆縛符,想要困住他們二人。
蕭一臨豈會讓他們困住了!
【隱身。】
蕭一臨放出去技能的同時,拉着齊蔓兒就閃到了一邊。
“放開!”
齊蔓兒反應過來,一個手刀衝着蕭一臨的臉就劈了過來。
蕭一臨更加快的握住齊蔓兒靈力的手刀,“別說話。”
他用眼神示意那邊的幾名符籙師。
此時,捆縛符失效,並沒有抓到人。
而且,剛纔還站在石頭旁邊的一男一女,居然原地就消失不見了。
“人呢?”
一名符籙師疑惑的喊道。
“不會真是死人吧?”
“不可能,昨日的暴風雨足夠讓這些鬼火消停一陣了。”
幾名符籙師議論着,卻不斷地往周圍丟着畫好的符文。
蕭一臨帶着齊蔓兒在一旁準確躲避着。
本來生氣的齊蔓兒,疑惑的看着蕭一臨。
他又做了什麼?
爲何這些符籙師看不見我們了?
我們明明就站在這旁邊啊,就在他們的眼前。
蕭一臨感受到齊蔓兒疑惑的目光,輕輕笑了笑,然後拉着齊蔓兒就來到了那幾名符籙師站的石頭上面。
他看着齊蔓兒笑了笑,然後就擡腳將其中一名符籙師給從石頭上面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