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兒這個樣子,我哪裡還能吃下去飯呢.....”雅姨太抹抹眼淚,緊緊的握着茅政的手。
“你要是病了,茅政誰來照顧呢?先去吃飯吧,我會好好看着他的。”蕭一臨眉頭一皺,沉聲說道。
雅姨太見蕭一臨忽然變了臉色,其實還是挺怵他的。
畢竟她好歹是一個長輩,這個少爺見自己第一面就說自己是個累贅。
雖然話是沒錯,但是也太直白了吧!
所以,雅姨太還是對於蕭一臨打心眼裡面有點害怕的。
於是,她只好一步三回頭的,出去吃早飯去了。
蕭一臨站在茅政的牀前,確定周圍沒有人了,所以就對着茅政開始釋放技能。
【淨化。】
這個技能對人體沒有什麼傷害,相反的,如果是他體內還有什麼其他的不屬於他的東西,也會直接被技能淨化掉的。
蕭一臨只不過是抱着試試的心態。
誰知,技能剛放出去,就看見茅政的傷口上面,升起了淡淡的黑色的虛影。
難道是那個鬼修士殘留在他體內的?
怪不得,茅政這麼久還沒有醒過來。
蕭一臨現在確定了,一定是鬼修士在茅政的體內動了什麼手腳。
不過,昨晚他的淨化不能對付鬼修士強大的神識,但是這區區一點的殘影,他還是能夠輕鬆淨化掉的。
於是,蕭一臨又對着茅政連續使用了兩次淨化技能。
很快,從他的頭頂上方還有胸口傷口處,都多多少少的升騰起一抹虛影。
忽然,房間中溫度降了下去,蕭一臨感覺道耳邊有陣陣森寒之氣。
“蕭一臨,沒想到你居然救回了茅政!”
耳邊響起鬼修士的聲音。
原來,他留了一手殘魂在茅政的體內,一直在暗中干擾茅政的意識,不讓他醒過來。
這殘魂不足爲懼,此時不過就是撐着最後一口不甘心,想要在蕭一臨面前找找存在感。
“蕭一臨,你到底是如何將茅政救活的?沒有人可以將被奪舍的身子再完整的奪回來的!”
“蕭一臨,你能救我嗎?如果你救了我,我保證可以和你簽下血契,你就是我的主人,爲你所用。成爲你最鋒利的刀。”
鬼修士是有多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啊。
此時,竟然哀求起自己來了。
“生死有命,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蕭一臨淡淡的笑着,“況且,你覺得我需要你這把刀嗎?”
蕭一臨的話充滿了自信和狂傲。
不過,他現在有這個資本說這樣的話!
空氣中的溫度又降了幾度,這是鬼修士生氣的表現。
“蕭一臨,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就是因爲我太自信了,覺得自己就是最有天賦的修士,能夠踏入仙界的修士!”
鬼修士幽幽的說着。
“所以呢?”
“你遲早會爲了你的狂妄自信付出代價的!”鬼修士重重的警告道。
他的話音剛落,那一抹快要消減的殘魂,忽然變成了一個骷髏頭,直衝蕭一臨而來。
他是想要撐着最後一點氣息,進入蕭一臨的體內,就算是不能控制干擾蕭一臨,也想要噁心他一下。
不過,這等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做法,實在是有損陰德。
況且,蕭一臨也不給他近身的機會。
【無形。】
【火焰。】
蕭一臨放出去盾牌技能在自己的眼前,然後又用火焰炙烤着鬼修士的殘魂。
“我雖狂妄,但是卻從不輕敵!”
他親眼看着那抹殘魂慘烈的撞在了無形的屏障上面,然後被火焰燒成灰燼。
“你....這是什麼.....”
鬼修士的聲音久久迴盪在房間內,隨着溫度的變化,一切都變成了正常。
【治療。】
【淨化。】
蕭一臨又繼續給牀上的茅政使用着技能,終於茅政的血量都加滿了,而且身體內再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蕭一臨上前一步,拿手探了一下茅政的鼻息,終於感覺到了溫熱的氣息。
而且,他的胸膛也跟着呼吸,清淺的起伏着。
一副睡着了的樣子。
蕭一臨終於鬆了 一口氣,靜靜的立在牀前。
茅政醒過來的時候,剛好對上蕭一臨的淺笑着的目光。
他呼的坐起身來,然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又看向四周。
最後,目光才落在蕭一臨的身上,“我居然沒死?而且,佔據我身體的鬼修士居然也不見了?”
蕭一臨點點頭,“還發現了什麼?”
茅政有一絲不解,,不過很快就發現了詭異之處。
他盤腿打坐,雙手攤於膝蓋上方,深呼吸一口氣,用神識探進去了丹田內。
“我的靈根....難道是鬼修士的靈根?這,到底是爲什麼?”
茅政目光欣喜且不解的看着蕭一臨,等待着他的答案。
他的靈根居然被換成了鬼修士那極具天賦的玄武靈根!
“或許這就是,因禍得福?”蕭一臨笑了笑。
“不可能,一定是你做了什麼!”茅政肯定的說道。
正在此時,院中出現腳步聲,正是雅姨太歸來。
“政...政兒?”雅姨太一腳踏進房間,開心又驚訝的衝了過來,“政兒,你真的醒了?”
“姨娘?”茅政輕聲喊道,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生母會在這個地方。
“嗯嗯,是我,你終於醒了,我苦命的兒子,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要隨你去了......”
雅姨太拉着茅政的手,嗚咽的哭着。
倆母子久別重逢,又是經歷了生死大劫,自然有很多的話說。
於是,蕭一臨默默的退出去了房間。
“你家主子呢?”
蕭一臨走出院子,問守在一旁的丫鬟。
“在前廳會客。”
“行,你去告訴他一聲,茅政師兄已經醒了過來,不用再費心了。”
蕭一臨囑咐道,要知道,他的治療技能可是比任何一劑靈丹妙藥都要管用啊!
“是。”
蕭一臨對這皇**殿半點好奇之心都沒有,於是直接回去了房間。
或許,他可以睡一會!
誰知,剛躺到牀上,就聽見了院子外面傳來的聲音。
這聲音雖然離的遠,但是聽着多少有一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