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系統？”

九歌聞言，眼眸中出現了一絲驚訝。

下一刻，語出驚人，超出預料之外。

“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把系統掌控住了，然後纔跟我交易，或者說你爭搶了我的機緣，你自己暗中有所圖謀。”

“這………”

出乎了九歌的預料，系統居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做一番思考，其流露出來的智慧，完全就不像是一個系統。

“宿主，我絕對無害你之意，相信嗎？”

系統道，表現出了無比認真的態度。

“行吧，我都看到你了，我相信你了。”

九歌聞言，擺了擺手，心裡的一個想法終於得到了證實，無形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只覺得心中無比平靜。

一時之間，九丈神龍之魂似乎凝實了一絲，無數的感悟從天而降，九歌距離高級銘文師，又再一次進了一步。

九丈神龍之魂俯視，看到了識海深處隱藏了一團波動，已經在他眼中無所遁形了，竟然是一團宛如造化的無形物質，若隱若現，蘊藏神秘的力量…

“這是你的本體？”

九丈神龍之魂虎視眈眈，力量變得空前強大，哪怕是一尊大帝層次的無上存在，也可能比不上他此刻的意志。

“嘿嘿，主人神通廣大，讓我難以望其項背啊，真是我輩之楷模，我對主人的敬仰就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系統不斷拍着馬屁，一團若隱若現的波動浮現出來，開始不斷恭維九歌。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系統深諳此道。

“主人，我不是故意不出現的，現在我自己已經出現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動手，快點收了我吧。”

系統道，主動要求九歌收服，其實九丈神龍之魂已經鎖定他了，他現在根本無處可逃，要麼死，要麼就是臣服。

聽到系統的話，九歌心中沒有一點波動，識海畢竟是核心，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九丈神龍之魂立刻施展銘文之力，收服系統，過程出乎預料地順利，眨眼之間，就已經成功收服！

“有點意思，原來如此，你是之前那枚蛋殼的意識碎片，和我共享一個系統？”

九歌嘖嘖稱奇，原來他一直以外說的系統，居然是這副身軀原來的主人。

在意識朦朧之際，九歌意外重生到了蛋殼裡面，鳩佔鵲巢，原來脆弱的意識就崩潰了，一起巧妙共享了系統。

結果，吸收了造化氣息，這縷殘缺的意識就開竅了，逐漸覺醒智慧之力。

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從頭到尾，對方根本就不是什麼系統，只不過是因爲自身特殊的形式，莫名的，一起被系統選擇爲宿主。

不過，這一刻，九歌明顯感覺到系統的存在了，他現在成爲唯一的主人！

一時之間，有大量的信息涌入腦海。

明顯現在不是時候，九歌將信息一一鎮壓了下來，準備有空再進行整理。

“嘿嘿嘿，主人神通廣大，小人比不上啊…”

系統諂媚道，被九歌收服，身上已經沾滿了龍之氣，面對九丈神龍之魂的可怕壓制，根本掀不起什麼大浪了。

何況，他現在身上的系統已經被九歌直接剝奪了，更加沒辦法進行反抗。

“好了，你不是系統，但是畢竟吸收不少造化之力，你不能化形？給我化形爲龍族。”

九丈神龍之魂道，噴出了一股龍氣。

嘶——

系統一個激靈，張口吞下一股股龍之氣，下一刻，原本透明的身軀逐漸幻化爲一頭潔白神龍，但是他的頭上沒有生出龍角，腹部也沒有長出四肢。

“拜謝主人。”

系統恭敬行禮，看着自己美輪美奐的身軀，激動無比，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顯示出絢爛光芒，顯得神秘莫測。

“以造化爲根基，演化蛇軀，現在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以後想要真正化形爲龍族，你只能靠自己慢慢地進化。”

九歌搖搖頭，他現在也只能做到這一步，畢竟系統的本體是一頭小蛇殘缺不全的意識而已，能誕生出靈性已經非常可貴，更不要說褪去蛇軀化形神龍一族，這需要的可不僅僅是造化…

講道理，這，纔是正常的進化之路！

“嘿嘿，沒事，只要一萬年，就夠了。”

系統樂呵呵的，九歌的進化完全是不走尋常路，一步登天，彷彿天生就是龍族，現在的進化完全就像是成長…

要知道，進化生命，這得多麼困難？！

但是，九歌完全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一路上，就是增加底蘊，踏入九級之境就已經是造化神龍，走完了龍族的一生，再往上，已經沒辦法進化了。

“從此以後，你不能叫系統，你既然是龍蛇的合體，以後，你就叫龍蛇吧。”

九丈神龍之魂道，目光一閃，眼眸出現了一層層的銘文波紋，輻射了下來，他開始剝奪龍蛇關於系統的記憶。

系統，是秘密，哪怕龍蛇現在已經淪爲他的奴僕，九歌也是不會讓對方得知系統的存在，尤其是龍蛇還曾經共享過系統，這是九歌不能夠接受的。

倘若自己沒有完美掌控龍蛇，九歌甚至會痛下殺手，直接將龍蛇給覆滅！

當然，如今九歌已經擁有九丈龍魂之力，意志暴增，不怕區區一個龍蛇…

“是，主人。”

龍蛇眼中閃過一絲敬畏，他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九歌的成長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哪怕他努力吸收各種造化之力也跟不上九歌的進化，難以想象。

轟！！

銘文之力爆發，龍蛇剛剛成型的身體直接就炸開，一股股強大的意志之力不斷在其中沖刷着，磨滅一切痕跡。

“輪迴千轉！夢境之力，給我綻放吧……”

九丈神龍之魂低聲吟唱着，一枚枚獨特的符文憑空出現，伴隨着爆發的意志之力，在來回沖刷着龍蛇的身軀…

這是夢境之力，來自神羅界，夢魘之牙所賜，半個月來，九歌第一次開啓，目標就是龍蛇，在夢境種下因果！

在夢境中，龍蛇的意志劃分爲千千萬萬道，不斷輪迴，百世，千世，萬世…

夢中只有一個場景，九歌是龍蛇至高無上的主人，龍蛇是最忠誠的奴僕！

一天以後，九歌大喝一聲，龍蛇破碎的身軀開始融合，重新幻化爲龍蛇。

“龍蛇拜見主人。”

龍蛇睜開了雙眼，有些迷茫，最後對着九歌行禮，動作已經熟能生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