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孟川的話很不可思議，但是沒有人覺得孟川會說謊，燕赤霞，正在看直播的羣員，震驚之後，都相信了孟川的話。

“天帝，竟然是最大的妖魔？”燕赤霞喃喃自語，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反轉再反轉。

本以爲天界已經淪陷，沒有想到天庭仍在，天帝仍然活着，可沒有想到，根據大帝所說，自己世界這個天帝，纔是最大的妖魔？

“祂不止是最大的妖魔，祂還是你們這個世界變成這個樣子的次級源頭。”

孟川乾脆把真相告訴燕赤霞，雖然這可能會讓他很難接受。

“祂的確是天之化身，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祂的身份都沒有改變。”

倩女幽魂世界的天帝，情況有些不一樣，祂不是仙劍天帝那種情況，由生靈努力修煉，修爲實力到了然後坐上天帝這個位置。

倩女幽魂天帝，乃是世界的化身。

不過這透露出來的信息，就更讓人頭皮發麻了，天之化身成爲了妖魔的源頭，那……

天呢？

“大帝，那天就是終極源頭嗎？”燕赤霞的聲音有些乾澀，對於他們這些修道人來說，這簡直是摧毀世界觀一般的消息。

他們就是在追求天道，可如果天道是這樣，那他們追求的是什麼？

他一直努力斬妖除魔，可這樣說來，他自己努力修煉，也就是在努力往變成妖魔的這個方向在修煉嗎？

“不，天也不是終極源頭，終極源頭是……”

“是你們！”

無數道聲音同時在凌霄寶殿響起，不要止是孟川在說，倩女幽魂天帝，天帝一個人所化的天庭諸神，也同時開口。

所有人一齊看向燕赤霞，異口同聲，燕赤霞心中大震，身子止不住的往後退了退。

【管理員】孟奇lv59：各位，你們有沒有發現，現在看來，大帝好像和這個天庭纔是一夥的……

【羣員】路明非lv43：無助的燕大叔，羊入虎口！

可不是嘛，所有人一起瞪着燕赤霞，說着同樣的話。

尤其是孟川，還特意將自己的眼睛變得和其他人一樣幽深，和其他人散發的波動一模一樣。

搞的倩女幽魂天帝都看了孟川一眼，心頭疑惑。

莫非這位野比大雄，實際上是自己人？

這次是特意帶着這個人間的變數來投誠的？

“大帝，爲什麼是我們？”燕赤霞心中有了猜測，但猶自不敢相信。

“你們污染了天，纔有後面一系列的事情發生。”

孟川解釋道：“準確的說，不止是你們，還有天界諸神，地府衆鬼，三界合力，天才被污染的。”

這和孟川說的修復世界的方法何其相似？污染破壞需要三界合力，修復殘缺自然也是要三界合力。

因爲，因此壞，自然也要因此才能完美。

“三界中，自從有情衆生誕生之後，無盡的負面情緒也就隨之出現了。”

“恨天不公，恨地不平，恨人不善，貪念，色慾，殺意等等，經過無盡歲月積攢，你們的天被這龐大的怨力所侵蝕，然後，天之化身——昊天上帝魔化了”

孟川將自己親眼所見的一些東西說了出來。

天神，鬼神，亦是有情衆生之一，所產生的情緒並不會比人間多少，一些陰暗齷齪的念頭，多不可數。

整個三界，或許就是天之化身——昊天上帝最爲純粹。

可惜，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

地府更是負面聚集之地，妥妥的不安定因素。

“當然，污染這件事情的具體原理，發生的過程，那很複雜，我說的有些簡單，你能明白嗎？”

燕赤霞木然的點了點頭，他自然能理解。

“昊天被魔化後，吞噬了天界天神，地府鬼神，祂想要聚齊整個世界的權柄，每一位天神，鬼神，無論神位高低，神職大小，都有權柄蘊含。”

“可惜，天神與鬼神並不是案板上的魚肉，在被這尊昊天上帝吞噬的過程中，重創了昊天，且禁錮住了祂。”

“祂現在只能坐在天帝的寶座上，每天演化出自己曾經的臣子，重複昔日之景。”

“這或許是祂無聊日子裡，唯一的樂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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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你沒有辦法揣測一個精神病天的想法。

祂現在，豈止是精神病天啊！

“地府已空，輪迴在昔日對抗昊天上帝吞噬那一戰中被破滅，酆都大帝，十殿閻羅等等鬼神皆亡，慢慢的，地府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天神盡皆入滅，再無任何勢力來監管三界。”

“秩序一方的力量被摧毀的點滴都不剩，人間愈發混亂，地府妖魔割據，整個世界怨氣都越來越強，天受污染的程度越來越高，開始了一個惡性循環。”

孟川這番話，揭示了燕赤霞這個世界大變的根源。

只能說，讓人措手不及，但又在預料之中。

三界非常突然的就衰敗成如此模樣，沒有絲毫外敵入侵的跡象，只能是內因了。

內因的話，誰能想得到，天之化身會對諸多天神，鬼神出手呢？

這可是破壞三界的秩序與未來，掘三界的根啊！

“怪不得，怪不得。”燕赤霞像是失了魂一樣，喃喃自語，怪不得人間大亂，地府妖魔縱橫，沒有任何神站出來，神都死絕了，哪還能站出來？

怪不得天地已經糜爛到如此程度，都沒有一位天命之子，應運而出，掃平一切牛鬼蛇神，妖魔橫生，亂天吞地，這是天地的意志，天地怎麼會運生一位和自己作對的天命之子呢？

怪不得人間，地府妖魔不絕，殺之不盡，燕赤霞自己斬殺瞭如此多的妖魔，都沒有得到天地眷顧，功德護體。

要知道，這種仙俠世界，功德可不是隱藏於大道深處不可見的。

怪不得修復三界的唯一方法，就是依靠三界合力，自己毀的，當然也要靠自己的力量重建。

雖然這很不可思議，但是燕赤霞還能接受，他相信孟川不會騙他。

更主要的是，在羣裡那麼久，衆生怨力糾纏，污染天道這種事情，他也聽路明非和孟奇說過那麼幾件。

“你知道的很多，說的也很對，可唯一有一件事說錯了。”

倩女幽魂天帝，也就是昊天上帝坐在天帝寶座上，那也是禁錮了他漫長歲月的位子，聽了孟川的話，點頭認可，然後幽幽說道：

“我不是被污染了，我只是迴歸了真正的樣貌，這，纔是真實的天地！”

看吧看吧，果然是這樣，你無法揣測一個精神病人的念頭。

孟川攤了攤手，衝着直播間的諸多羣員說道：

“我相信這尊昊天上帝，聽見我說祂被污染的時候，一定覺得我是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