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不行,人倒是挺狂的。”捏住哥舒羅的脖子,典韋蔑視的看着他,嗤笑道,“現在,你狂一下看看?”
哥舒羅此刻向只兔子一樣,被典韋拿捏,他怎麼還能狂的起來?
面容上只有痛苦。
眼眸裡只有驚懼。
“沒意思。”看着神情萎靡的哥舒羅,典韋感到了無趣,就這樣拿捏着哥舒羅的脖頸,轉眸看向周圍戰場。
兩三百殘兵,加上從爆炸中活下來的傷兵,一概不是西涼鐵騎的對手,被無情的斬殺。
西涼鐵騎的馬槊平舉,寒光乍現,一個衝刺下,突騎施部族武士就像是糖葫蘆一樣,穿刺在西涼鐵騎的馬槊上。
隨後。
西涼鐵騎放棄馬槊,抽出環首刀,對着殘餘的突騎施武士圍剿,斬其首級。
這時,許諸堵住一名突騎施武士,準備一鐗擊殺時,李易的聲音突然傳來。
“許諸,要活的!”
“屬下遵命。”許諸迴應一聲,手中大鐗力度銳減,也改變了攻擊的目標。
原本是想爆頭一擊。
現在卻換成了打擊眼前突騎施武士的腰身。
這樣既可以留得她一命,又可以讓其失去戰力。
“啊!!”面對許諸的大鐗襲來,突騎施武士來不及躲閃,被大鐗正中腰身。
慘叫聲中,也響起了一道骨裂聲。
“原來你是女的!”聽到慘叫的許諸,猛然回悟過來,死盯着眼前的兵甲女子。
由於神武炮炸死的灰塵四起,染污了兵甲女子的臉,使得許諸一時間沒有認出是女子。
還以爲只是一個普通的突騎施武士。
那麼……
莊主又是如何看穿的呢?
“我是女子又如何,你要殺就殺。”兵甲女子捂住腰身,額頭上溢出顆顆冷汗,紅着眼看着許諸,毫無畏懼死亡。
“殺你何其簡單?”許諸搖頭道,“可是莊主不讓你死,所以你就不能死。”
“哈哈,可笑……”兵甲女子聞言,手中緊緊拿捏戰刀,對着許諸譏諷道,“我的生死,豈是李易能夠做主的!”
話音未落。
兵甲女子猛的擡起戰刀,向自己的脖頸抹去。
可是她太小瞧許諸了。
征戰沙場多年,他豈能看不出兵甲女子的小動作?
鐗動。
一抹殘影,瞬間打在兵甲女子的手腕上。
擊飛她手中戰刀峰同時……
又一道骨裂聲響起。
兵甲女子的手腕,差點被許諸打斷。
“我從不說假話。”許諸收回大鐗,冷眸看着兵甲女子,道,“沒有莊主命令,你想死都難。”
“有種你就殺了我,你一介男兒,欺負我這個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算什麼男人!!”兵甲女子咬着脣怒吼,身體上的疼痛,比不了她此刻內心的恐懼。
落入李易之手。
她的秘密豈不是皆無?
屆時不僅她會死,還會連累到身後之人。
更會害死她的親人。
她如今,只有一死了之。
不過,還未等許諸開口,李易的聲音再起道,“激將法,對老許來說是沒有用的,你可以換成美人計。”
許諸與兵甲女子聞言,同時側目看去。
只見李易甩動唐刀上的血跡,策馬走向他們。
“莊主。”許諸恭敬的禮拜,時刻緊盯兵甲女子的一舉一動,提防她還有什麼後手。
“李易!”
兵甲女子看到李易那刻,卻是情緒激烈,掙扎的想要撲向李易,將李易殺死。
可是腰身的骨裂,使得她剛升直腰身,就發出痛呼,差點坐不穩,從戰馬上跌落下去。
一臉怨毒的看着李易,雙眸內佈滿絕望。
“莊主說笑了,屬下對於這“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脣萬人嘗”的女子,可沒有絲毫的興趣。”許諸看着兵甲女子如此放肆,眼眸微轉的說道。
“老許,話可不能這麼說。”李易淡笑的搖頭道,“須知沒有那個女子心甘情願如此,一切皆是身不由己。”
“未嘗她人苦,莫勸她人善,不要做過多的詆譭。”
兵甲女子的確是他們的敵人,李易可用刑,可用任何方式,逼問其口中的秘密。
但絕不會人身攻擊。
怒而罵人,那可不叫人身攻擊,而是有針對性的評價對方,纔算是人身攻擊。
“屬下知錯了。”許諸尷尬的咧嘴,低下頭認錯。
莊主口中,總是有着大道之理。
讓人不得不信服。
看來自己還得多讀書。
兵甲女子也是一愣,盯着李易雙眸中的怨毒之色,也消減了幾分,有了幾分認同的悲慼。
“你叫什麼名字?”李易策馬走進許諸身旁,拍拍他的胳膊,目視着兵甲女子詢問其名。
“阿古佳。”兵甲女子冷冷的回答,並且言道,“李易,我只能告訴你我的名字,現在……你殺了我吧。”
“其實死很容易,不過你確定你死之後,有的事情便會了結嗎?”李易眸子閃爍的說道,“如果本王是你背後之人,也懂得斬草除根,不然後患無窮。”
“你…你什麼意思!!”阿古佳內心一慌,情緒再次激烈起來,質問着李易。
“本王能根據你的名字,還有容貌可探知你的蹤跡,從而尋找出你背後之人。”李易神秘一笑。
繼續道,“沒有了利用價值,留着只能會暴露自己,你說是也不是?”
李易這看似無頭無尾的話,卻是瞬間擊中阿古佳的心,讓她更加慌亂,不由的脫口而出,“你的意思是,我的親人也會死!”
說完後,阿古佳又隨即怒瞪李易,吼道,“好個奸詐的唐王,我中了你的詭計,你該死,你魂淡!!”
這一次,阿古佳不顧傷痛,朝着李易撲去。
已然完全失控。
“冷靜!”許諸見此,悶喝一聲,雙鐗齊出將阿古佳,壓在戰馬上,使之不能動彈。
“放開我,放開我!!”阿古佳雙眸通紅的盯着李易,恨不能殺死李易,生吃其肉。
“阿古佳對吧。”李易有些無語的搖頭道,“不是本王要殺害你的親人,而是你背後之人,會爲了不留痕跡,除掉你的親人。”
“你若是再不開竅一點,本王不介意送你上路,可你最後的一絲希望,便會破滅。”
“你是如何發現我的。”阿古佳聞言,情緒慢慢平穩下來,依舊仇視着李易問道。
並沒有着急提及親人一事。
她想要搞清楚,自己是如何暴露的。
爲何李易不聯想到,她只是哥舒羅的妾室,或者是一個女將,而是開口就言她是其他勢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