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隻手臂沖前抓去,一下子砸在他腦袋上,把他給砸暈。
「小天,快把你的陣法收起來!」那名漆黑的影子後續殘影消散,高大武威的猿猴真身現出,黑色的外皮好似鎧甲,滿天法陣轟在其上,「噼里啪啦」一陣響,也沒有傷及他分毫。
楚天鬆了一口氣,作勢收了陣法,此刻他已搖搖欲墜,體內法力消耗過巨,已經不足以讓他支撐陣法。
那名黑猿見了,忙上前托住他,朝一處飛去。
蕭離辰帶著楚天飛了一會兒,最後在一處地形開闊之地落下。
「喂,小天,你還可以吧?」蕭離辰散去黝黑的黑甲,現出了人類身形。
「咳,還行!」楚天掙扎著離開蕭離辰的懷抱,從乾坤戒中取出一塊上品靈石來,汲取其中靈氣。
楚天將上古仙法大羅混沌訣施展開,不到一會兒,那塊上品靈石的光澤就黯淡了一半。
蕭離辰在一旁看著,微微詫異。
他沒有想到,楚天修鍊的功法,竟如此霸道,明明只是金丹中期,但在短短數個呼吸間,就汲取掉上品靈石一半的靈氣。
「咦,你拿著他幹嘛?」楚天汲取完靈氣后,感覺身子輕鬆了不少,露出一絲喜意。
這時他看見蕭離辰,居然還扛著先前追殺自己那人的屍體,不由有些詫異。
「沒什麼,給我的祭靈升級!」蕭離辰淡淡地說道。
楚天想起了先前蕭離辰抓住的那個陰陽宗女修,之前自己還以為是要來一場禁忌之戀,現如今想來,他當時的作為,也是要像今日一般。
「趕快開始陣法吧,現在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怕是麻煩不斷。」蕭離辰催促道。
「恩!」楚天點點頭,手中拿出一枚玉簡,將之拋在地上,之後掐了一個訣。
很快,一道陣法飛了出來。
與其他陣法不同的是,這陣法沒有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一般的陣法都泛著淡淡的藍光,或者白芒,而這陣法卻是黑茫茫一片,好似擇人而噬的野獸。
蕭離辰望著這陣法,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他一手往楚天的腦袋上拍打了幾下,誇讚道:「恩,很不錯,不愧是我的弟弟,我很欣賞。」
「呵呵!」楚天回道,之後當先踏入那陣法之中,蕭離辰扛著那人,也走了進去。
之後黑芒閃爍,眨眼間他們眼前的情景一變,變成了楚天的所在的洞府。
蕭離辰將肩上的屍體,隨意放置在一處,而後環視空空如也的洞府,不由搖搖頭,看向楚天。
「唉,你看看,家徒四壁的,完全丟盡你哥的臉,還以為之前來你這裡之後,你有所領悟,卻沒想到還是這般我行我素,我都要被你氣死了。」
「對了,那東西你拿到了嗎?」蕭離辰替楚天好一陣惋惜,之後想起了什麼,沖楚天問道。
楚天一聽,當真想要給他一巴掌,虧你還想起,還有東西在自己手上,「怎麼?難道不在他們三人身上嗎?」
「不在,我把其中一個人的給搜魂了,發現我要的東西,在我殺死的那人那裡,可是我過去后,只有一具屍體。」說著,他對楚天伸出手,「給我吧!」
楚天見他這般態度,心裡隱隱不悅。
這傢伙不會真把自己當成他的小弟了吧?
「好,給你!」楚天也不知道是哪一個,直接把自己從那個老頭身上搜刮到的兩個儲物袋,全給了他。
蕭離辰神識一掃,片刻后,一物飛了出來,在空中光輝大作。
那物體像普通的小草一樣隨風招展,只是草片之間,還有淡淡金色脈絡伸展,楚天見此,甚是眼熟,自己好像在鍛神谷那葯田見過,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鴻血霆草?」李天罡略微驚詫的聲音在楚天腦海中響起。
楚天一聽,再看過去,發現那靈草之間,除卻那淡淡的金色脈絡,果真還有著一兩絲銀蛇閃爍。
「這就是我要找的。」蕭離辰面帶淺笑,收起上面的靈草,之後大袖一揮兒,數個儲物袋飛出,飄到楚天面前,「這些是你的了。」
說完,一把扛起在地上暈眩過去的那人,從楚天的洞府之中直接飛了出來。
楚天見他離開,再望著自己頭頂上漂浮的那幾個儲物袋,露出一絲笑意。
第二天,天色微明,一人來到楚天的洞府之外,他御著法寶,望著楚天的洞府,微微嘆了口氣。
「唉,這個小師弟搞什麼?居然把洞府弄得這麼遠?不過這陣法,看上去頗為厲害,真想試試。」
他望著一處安逸的山林處,自言自語道。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寧師祖座下大弟子,楚天的大師兄。
他望著外邊泛著法力波動的洞府,有些躍躍欲試,之後竟輕嘆一聲,從懷中取出一道傳音符,在上面說了幾句話。
傳音符「嗖」地一下,飛向了楚天的洞府,毫無阻攔地飛了進去。
忙了一天,正在盤膝恢復的楚天,感覺到外面傳來的靈氣波動,略微詫異。
他心神一動,一道符籙飛到自己面前,他將之貼在額間,一道消息迅速湧入自己的腦海之間。
「有任務找我?」楚天愕然,忽然想起凡是被收為徒弟的體宗弟子,一般都要接受師父的一些任務。
「算了,去看看吧!」楚天躊躇一陣,終於下定了決心。
不管寧師祖對自己打什麼主意,單是他對自己的那瓶葯和那桿旗杆,就足以對得起師父二字。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玉牌,那是寧師祖先前給他的。
他隔著玉牌在上面花了幾個符文,下一刻,一道陣法漂浮而出。
原來那玉牌只是銘刻著一道陣法,是遇到一些事情,專門給弟子跑路或者傳送回去的保證。
楚天見陣法出現,立馬閃到陣法之中。
下一刻,光芒升起,他整個人也失去了蹤影。
當楚天重新視物的時候,自己已然來到了一處鳥語花香的世界。
楚天輕車熟路地沿著一條羊腸小道走去,之後來到一堵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