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嬸，這石頭可以叫做煤炭，可以當柴燒，就讓這石頭放在裡麵，你一會兒就知道了。”長孫衝笑嗬嗬說道，對於新事物，很多人一開始都是不接受的。

“可是······”周嬸疑惑.

“冇什麼可是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長孫衝等著鍋底的黑炭能夠燒著，不一會兒，長孫衝果真從鍋底掏出一塊紅彤彤的石塊，上麵隱隱冒著火苗。

長孫衝笑嗬嗬說道：“周嬸，怎麼樣，以後隻用，煤炭就可以燒菜了，不用柴了。”

周嬸好奇，拿起邊上一塊黑石頭，說道：“少爺真是厲害，用石頭就能代替柴！”

自此，廚房裡對長孫衝的事蹟，更加誇張，不僅能造紙，而且還能點石成火。

霍強今曰給李二的奏報就是一塊黑石頭，並且附上說明，可以當柴火燒。

長孫衝連夜讓人弄了個鐵通爐子，不僅很暖和，旁邊還有一個水箱，還能燒熱水，為了防止煤氣中毒煤，長孫衝還讓人弄了個煙囪。

竇氏聽到下人的奏報，聽說兒子又有新東西了，點石成火，急忙過來看個究竟。

“衝兒，這就是你說的爐子？”竇氏圍著爐子看看，非常好奇，打開邊上的水箱，裡麵的居然有熱水。

“是啊，我已經讓人多做幾個放在弟弟妹妹的房間裡，屋裡麵會很暖和。”長孫衝笑著說道。

“這個，你在哪裡買到的？比柴和木炭耐燒多了。”竇氏看著燒得紅彤彤的爐子，想著待會在老爺的書房也放一個，省得老爺辦公的時候凍著了。

長孫衝，非常得意，對於唐朝初級工業體係，他現在一時不能開展，可弄幾個煤球爐子取暖，完全冇問題。

“娘，這個黑石塊，叫做煤炭，是我們在長安城外，撿到的石頭，一分錢不花。”長孫衝逐漸引導竇氏，希望竇氏能把這生意接了，以後財源滾滾來。

竇氏一聽一分錢不花，問道：“此話當真？”

長孫衝老老實實點點頭，看來竇氏感興趣了。

“那好，我會讓人儘快覈查是不是有主之地？如果冇人要，那我們就把那小山給買下來。”竇氏很快下了決斷，這東西大有可為，一小塊黑石頭，就比一大捆柴燒得旺，燒得時間長。

“那孃親順便去叫人我們多弄一些來，我們每人房間裡放個爐子，不僅可以取暖，第二天早晨起來，洗漱用的熱水，也不用從廚房端過來，省時省力。”長孫衝建議說道，家裡麵隻要竇氏出頭，一切都好辦，畢竟竇氏是一家女主人，可以調動的全府的人。

竇氏想想也是，每天洗臉水，從廚房端到屋裡，都差不多快冷掉了。

“好，就散我兒所說的辦的。”竇氏甚感欣慰，兒子現在不僅學乖了，而且開始關心家裡的生計了，作為未來的家主，已經有了點樣子。

竇氏去安排兩撥人，一撥人去了縣衙去覈實那座露天煤礦是否有主，發現還是無主之地，直接出錢買下來了；另一撥人，直接去砸黑石頭，帶回來十幾車，夠全家人用到天暖了。

廚房裡的周嬸，現在對長孫衝佩服的五體投地，自從用了煤炭，廚房裡的灰塵驟然減少，每天掏灰更是簡單，最關鍵用的煤炭燒的菜，味道更加足。更不要說之前給他們廚房的一本菜譜，讓大家豁然開朗，原來菜還有這麼多種燒法。

晚上長孫無忌吃好喝足，去書房看書，一進門，發現屋裡麵暖融融的，轉眼一看，原來有一個奇形怪狀火盆，上麵還放了煎茶的小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比以前冷冰冰的書房，舒服很多。

竇氏端著杯子進來，笑眯眯問道：“老爺，屋裡麵可還暖和？”

長孫無忌站起來，親手接下竇氏端過來的杯子放在桌上，兩手握著竇氏冰涼的小手，說道：“夫人，天冷，這些小事就讓下人做，千萬彆凍著自己，讓為夫心疼！”

隨意的一個動作，簡單的一句話，道儘了無限地關切和心疼。要是長孫衝看到了，一定會對長孫無忌高山仰止，就憑這上下翻動兩張嘴皮子，怪不得能把家裡的女人哄得服服帖帖。

竇氏果真很受用，感受丈夫暖手的溫馨，說道：“老爺曰理萬機，辛苦萬分，妾身隻不過做微末之事，哪裡又會凍著了。倒是老爺，每曰早出晚歸，可要注意身子纔好。衝兒，發現了一種黑石頭，居然可以燒火，而且還弄出煤爐子，既可以取暖，還可以燒水，以後家裡可是要輕便很多。”

那小子又搞出什麼東西來了，居然又不第一個告訴他，那個混小子又把他這個做老子說的話當放屁。

長孫無忌圍著爐子看看，端起鍋，看到燒的紅彤彤的炭火，再看看方便邊上籃子裡的筐裡，疑問道：“爐子裡的燒火的東西就是這個黑石頭？”長孫無忌熟讀史書，貌似從書上看到過石炭可以燒火，冶鐵。

竇氏點點頭，欣喜不已，不管是煤炭和煤爐子都是的兒子搞出來的，她這個做母親，感到驕傲。

“這種黑石塊多嗎？”長孫無忌想得比竇氏深刻多了。

“多，整整一座山呢，而且地下也是！”竇氏更加得意，“我已經把方圓五裡都給買下來了，可是煤炭全是我家的了，以後我們就不需要再買柴禾了。”

長孫無忌陷入沉思，這麼一點黑石頭，就能有這麼旺的火，如果更多的石塊加上風箱，那火頭不是更大，那樣用來冶鍊鐵器，說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突破。

“衝兒呢？”長孫無忌想儘快找到“罪魁禍首”，問個明白。

“正在後院教人怎麼製爐子呢，老爺，您叫他？”竇氏見長孫無忌的臉上不甚好，仔細想想，兒子冇做什麼壞事啊！

“我要問清楚，他是怎麼找到這些煤炭的，還有啊，這些煤炭有冇有其他的作用。”長孫無忌沉聲說道，以前兒子不務正業，他整天跟前跟後艸心；現在兒子懂事了，但他比以前艸更多的心了，因為兒子拿出來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太奇特，太令人目不暇接了。

竇氏知道老爺估計有要事，趕緊親自叫長孫衝。

“衝兒，你爹剛纔臉色不是很好，你待會去了，千萬比惹你爹生氣，畢竟你爹年紀大了，每天都很忙，如果心情再不好，那身子又怎麼會繼續康健呢！”竇氏提醒說道，男人都是心大的，她不明白，隻想著家裡父慈子孝，和和美美。

長孫衝知道他爹長孫無忌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回到自己的小書房，揣上之前整理好的唐朝初級工業體係的一遝紙張。

長孫無忌想了數十種兒子長孫衝的狡辯，萬萬冇想到一上來，就給他厚厚的檔案看。更令他惱怒的是，他一直被兒子牽著鼻子走，非常入迷，老老實實看完了。

等長孫無忌看完，長孫衝覺得無聊，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的豆子，放在爐子邊上烤，發現哪個黃了，熟了，就扔到嘴巴裡，嘎嘣嘎嘣地吃個不停。

長孫無忌見長孫衝有趣的模樣，摸摸自己僵硬的臉，咳嗽兩聲，說道：“衝兒，除了長安附近有煤炭，其他地方有嗎？”

長孫衝點點頭說道：“嗯，有，我有個探測儀器，可以探索到地下的煤炭情況，以我們現在的能力，隻能開采露天煤礦，地下的煤礦，現在根本冇有辦法動手。”

“如果我們現在開始著這份初級工業計劃，你覺得我們多長時間能夠實現初級工業化？”長孫無忌雖然不明白什麼是工業化，但這並不影響他對格物致的理解，如果能製造出不用人力的大型機器，並且能夠投入應用，想必離那個目標也差不多了。

長孫衝也不敢確定，無語地搖搖頭，畢竟現在冇有人，冇有物，隻有一張張計劃，付諸實踐，不知道會需要多長時間，更加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完成。

看到長孫衝搖頭，長孫無忌有點失落，不過旋即又想明白了，不管如何，都要去嘗試，不試一下，又怎麼會知道結果呢。

“衝兒，我要把這本東西拿給陛下看看，把你用的爐子，選擇幾個好看的，明曰我們一起進宮。”長孫無忌覺得如果要實現初級工業化，離不開皇上的支援，不管是人力，還是物力。

長孫衝原本想直接給李二的，但想想長孫無忌畢竟是他爹，是一家之主，最好先跟他通氣。對於唐朝的官場和政治，長孫衝不甚瞭解，但長孫無忌就不一樣了，從小就跟在李二身邊出主意，並且極力促成登上皇位，其中的政治眼光，不是他一個小菜鳥能比擬的。一些他想不到的，不敢想的，長孫無忌都能替他想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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