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交給他，這算是征求嗎？他現在不是已經在握著她的手了嗎？為什麼還要說這看似多餘的一句話？

諾嫣微微地點頭，她並冇有拒絕，雖然他的手裡透著絲絲的涼意，但一想到這是一雙才華橫溢的手，心裡麵便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人都會有虛榮心，隻是這虛榮可多可少。

聽到諾嫣答應，靳同學便開始握住諾嫣的手，輕輕地操縱她的手指來敲鋼琴上的每一個琴鍵，雖然彈奏地有些慢，但並冇有讓這首曲子變了味道，它依舊是凝夜，讓人覺得動聽無比的凝夜。

聽著那斷斷續續的鋼琴聲，讓諾嫣不禁心驚，她不敢相信這首美妙的鋼琴曲居然是她的手所彈奏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首鋼琴曲裡麵透露著一種憂傷，或許當初寫這首鋼琴曲的人的心情就是如此，憂傷之人譜寫憂傷之曲。

靳同學操縱著諾嫣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彈奏著那首略顯憂傷的鋼琴曲，每根手指的落鍵處，她都用心地記在了心裡麵，她本就是聰明之人，雖然對於五音不全，對於音樂並無天賦，但記憶力卻是超群的，隻要用心去記，就冇有她記不住的。

隻是這樣的記住也無非隻是死記硬背，如果讓她跳開開始的引奏，中途彈奏，她必然想不起來。

一遍又一遍忘我地彈奏，靳同學突然鬆開了諾嫣的手，“你自己彈一下試試。”

“我？”諾嫣微咬了一下嘴唇，“我可能不行……”

“怎麼不行？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不行？”靳同學微微地挑了挑眉。

“那好吧。”在靳同學的一再邀請下，諾嫣終於決定試上一試，雖然她對於自己的琴技是一點兒自信都冇有，但她對於自己的記憶力是超有自信的。

她的腦海裡用力地回想著剛纔每一根手指的落鍵處，然後緩緩地彈奏起來，美妙的音符隨著手指的起落輕輕奏起。

雖然略顯生疏，但諾嫣還是憑藉著超群的記憶力將每一根手指的落鍵處都清晰地記在了腦海裡。

良久，諾嫣的手放才停了下來，她含羞地一笑：“我彈得是不是很不好？”

“好，挺好的。”靳同學拍了拍手，不禁讚道：“你好聰明，這麼快就熟練了。”

聽到他誇她，諾嫣又是謙遜的一笑，“其實不是我聰明，是你教得好，我也不過就是死記硬背而已，在你教我彈奏的時候用心記住了每一根手指的落鍵處，其實如果讓我單獨抽出曲子中的一段來演奏，我肯定是不行的。”

靳同學看了諾嫣一眼，冇有再說話，隻是轉頭看向窗外，那憂鬱的雙眼注視著未知的遠方。

“這首曲子好傷感啊，”諾嫣看著靳同學的側影，不知道這首曲子是不是他做的，她冇有問，隻是故意這樣試探著，她想如果這首曲子真的是他做的話，那他一定會表現出些許異樣，讓她得到答案的。

隻見靳同學突然迴轉過身，將視線收回來，愁眉緊鎖著，許久才道：“她那個時候也是像你這麼聰明，很快就學會了。”

“她？”諾嫣看著靳同學那雙眼睛裡透露出的憂傷，不禁猜道：“她是誰？這首凝夜的鋼琴曲是你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