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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日拚圖遊戲 - 第一百六十四章:麵具怪人冇有消失字體大小: A+
     

    “讓他們一家三口都過去,我這裡有多的票。”

    文灝一家三口的哭鬨聲忽然頓住,在他們身後的白霧拿著船票走到了檢票處。

    檢票官看著這張票,一臉驚訝:

    “你確定?這可是通往避難所的船票,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拿到這麼珍貴的套房船票的,你的穿著讓我看起來不像是能夠弄到這張票的人,但我想你應該能夠明白,這張船票的價值。”

    和其他的旅行遊輪一樣,客艙分為內艙房、海景房、陽台房、套房。

    從左到右的檔次依次提高,白霧從過家家莊園裡帶出來的船票,是套房船票,而且在套房的位置裡,也是最好的。

    白霧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票和票之間還分等級,這一刻他確信避難所計劃,應該並非一開始就是假的。

    也許最開始是真的,因為隻有是真的,這些建造者纔會試著在這種絕望的環境裡,依舊構建起各種階級。

    說不定套房的廁所,比許多乘客的整個居住室都大。假如遊輪還存在著,冇準兒就是個高塔的縮影。

    檢票官像是看到了稀奇,他見過不少讓票的。

    有些人擁有善良的人性,和睦的家庭麵臨分離,丈夫放棄了自己的機會,給到妻子和孩子生還的可能性。

    老人放棄了自己暮年不多的時光,將希望留給擁有更多時間的年輕人。

    但也有很多讓人感覺唏噓的讓票。

    比如男人為了愛情將自己的票讓給女友,可女友其實早就通過**交易,從某個油膩的富豪手裡要到了票,然後女友轉手將多的票給了另外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

    走進了跨海大橋後,他們摟抱在一起,在海風與夕陽下親吻著,讓那個為了愛情一無所有的舔狗無能狂怒。

    各種奇葩的讓票搶票,在這一星期裡可發生了不少,回到遊輪的時候,餐廳裡很多人都在議論這些事情。

    但檢票官還從來冇有見到過,有人會給陌生人船票的。

    文灝一家三口難以置信的看著白霧,他們雖然非常不捨,但仍舊決定了……割捨孩子。

    殘忍的一幕終究冇有發生。

    白霧冇有選擇眼睛裡給到的另外兩個做法。人性不能過多的考驗,最好的辦法就是要用智慧去化解資源問題,而不是等到資源不夠分了,再來做倫理題。

    至少文灝的爸爸媽媽是愛著文灝的,哪怕這個愛……經不起太多的挫折。

    “我確定了,彆磨磨唧唧了,趕緊讓他們過去吧,照顧好這個孩子,彆浪費我的一張票。”

    這一刻的白霧,在海上明輝的照映下,像個不真實的電影人物。

    有人覺得這一幕很受感動,也有人內心說了一句啊“傻逼”。

    “恩人!恩人呐!”文灝的父親叫文斌。

    從備註上看,是一個報社員工,他這輩子報道過許多虛假的訊息,用顛倒是非的筆,為許多噁心的事情蒙上了遮羞布。

    這種就連報紙都不敢這麼編的事情,發生在他身邊,讓他激動的流下眼淚。

    “大哥哥……謝謝你……”眼淚從文灝的眼裡流出來,他的表情和父母的反應不同。

    這個孩子臉上,掛著一種不該是孩子會有的解脫的表情。

    文灝已經在這裡,或者說電話的世界裡,對外麵呼救過很多次。

    七百年來,從來冇有人能夠解救他。

    他雖然看起來還是個孩子,靈魂卻已經因為一次次被拋棄而變得扭曲,直到這一刻,他露出了最為純真的笑容:

    “大哥哥,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白霧。”

    “我會記住大哥哥的。希望大哥哥能夠弄到票,我會在遊輪上為大哥哥祈禱的。”

    “放心吧,我還有多的票,我們會在遊輪上相遇的。”

    文灝聽完這句話後很開心,隨即他和父母一起,登上了他憧憬了七百年的跨海大橋。

    難得的做了一件溫柔的事情,白霧覺得心情還挺不錯。

    但他確信,自己和文灝是不可能在船上相遇了。

    隻有離開電話的世界後,消耗的票纔會回來。如果真的去了遊輪區域,也不可能遇到文灝。

    至少白霧是這麼想的。

    但正如五九一直教導隊員的,塔外的世界,不能按常理揣度。

    白霧也不知道,遊輪上會否真的遇到神奇的事情。

    場景開始一點一點的瓦解,就像是此前一樣,如同拚圖散落,真實的世界開始慢慢顯現。

    難得的,眼睛彈出了訊息:

    【標題:海上的旅途。內容:船上的海風帶著鹹味,甲板上就像他學校的操場一樣,如果快樂可以留在海上,他希望這艘船可以永不靠岸。作者:帶詩人阿眼。恭喜你成功接完了一通電話,這可比上兩通電話完美多了。你現在還不知道接通這些電話的意義,但不久的將來,或許就會明白了。】

    對於這種不清不楚的交待,白霧早已習慣,老謎語眼了。

    意識再次回到了現實,白霧看了看時間,竟然纔過去四分鐘。

    尹霜還冇有醒。

    不過從腕錶數值上看,她的痛苦在慢慢消解了。

    他很奇怪,這姑娘到底接了哪個天殺王八蛋的電話,又是被哪個天殺王八蛋折磨成這樣?

    “剛好四分鐘,看來是鎖定了時間的?說起來尹霜好像也是一樣……莫非不管在電話的世界裡待多久,現實經曆都是四分鐘?”

    白霧覺得挺有趣。

    “現在看來,似乎得處於某種情緒狀態才能進入電話世界?我再試試。”

    神奇的是,當白霧離開電話亭的時候,電話亭開始發生肉眼可見的漸變。

    透明化。

    白霧看著電話亭,足足看了二十多秒,終於確信電話亭正在消失。

    大概半分鐘後,原本電話亭所在的位置,已經空無一物。

    “原來如此,類似於消除執念,所以解脫了?這麼看來這些電話亭……真就是一排排惡墮變的?”

    暫時冇有確切的答案,也不知道為何這些惡墮會變成電話亭這麼具象化的事物。

    要瞭解事情真相,白霧隻能繼續接電話。

    他背起尹霜,開始順著前方的電話亭前去,隻是當他邁動步子,當一個電話亭徹底消失的時候,除了尹霜與白霧之前進入過的點話題,其餘電話亭似乎都跟“發瘋”了一樣,開始不斷地發出電話鈴聲。

    就像是在荒島上被困了許久的人,終於在遠處看到了遊輪,他們揮舞著手,聲嘶力竭的叫喊著,想要獲得救贖。

    所有電話亭一起傳來響聲,使得整個城市街道,都處在一種詭異的喧鬨中。

    白霧想了想,暫時冇有特定的目標,就繼續按順序接電話。

    他揹著尹霜走進了對麵的電話亭,拿起聽筒,這個時候他又聽到了一個孩子的聲音。

    “我叫林銳……救救他們……救救他們……”

    這次求救的,從聲音來聽很年輕,雖然不是孩子,但顯然也還在青少年的範疇。

    讓白霧好奇的是,這個估摸著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喊的不是救救我,而是救救他們。

    “我應該怎麼幫你?”

    “救人……快救人……惡墮來殺我們了。”

    打惡墮?這活兒我熟啊。

    “但問題是怎麼進入電話世界裡?”

    白霧猜測應該得有些情緒,不能太平靜。

    “嗯,前麵兩通電話冇深入交流,主要在於我的情緒太寡淡了,我得想想……還有什麼,有什麼事情是值得我難過的呢?”

    白霧思索起來,電話裡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但由於白霧幾乎免疫種種情緒感染效果,他始終無法進入電話世界。

    然後他忽然想到了他的鍋。

    進入高塔以來,最大的遺憾就是這口不爭氣的鍋!

    不舒服的代入感一下就來了。

    眼裡的世界再次如同拚圖一般開始剝落,隨即另外一個場景,又如同拚圖一般開始構建。

    白霧看清周圍的時候,發現自己和幾個少年正躲在一處掩體裡。

    掩體二字一般形容戰鬥時的躲避場景,而此時白霧與周圍的一群男男女女的少年們,正在一處掩體——某殘破的寫字樓裡側,躲避著怪物的目光。

    “水……水哥,這是什麼怪物?我們……我們是不是今天會死在這裡啊!”

    說話的少年帶著眼鏡,留著鼻涕,顯然是嚇哭了,淚液鼻涕一起來。

    水哥比較高大魁梧,留著一頭黃毛,拿著一根棒球棍,單從外形看,似乎是這群人裡最能打的。

    白霧發現自己的位置在角落,其實和上一個場景很相似,幾乎是冇有任何人關注。與每個人都隔得比較遠,但憑藉著伴生之力和過人的視覺,他能夠聽清看清這些人。

    普雷爾之眼給到的備註裡看,白霧發現這些人都是學生。食城第三實驗中學高三的學生。

    隨後他看到了林銳。

    【標題……算了,這次冇有靈感,下次再作詩。恭喜你找到了這個不起眼的主角,一個喜歡看熱血漫畫,卻並不怎麼熱血的少年,喜歡的女孩子被校霸喜歡了,於是便安慰自己“反正她也看不上我的”,被人欺負了也會對自己解釋:沒關係啦,世界依然和平,我挨頓打而已。父母會擔心他冇有前途,但內心卻總覺得,世界又不會忽然毀滅,就算以後做個端茶倒水的,也能夠活下去。從小到大,他都是得過且過,腦海裡信奉著某些幼稚的東西。他的執念是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

    這……一個很大眾很普通的孩子。就連髮型都那麼普通,是那種老師家長會讓孩子留的短髮。穿的衣服也很土氣。

    “噓!你他媽的小點聲!這怪物發現我們了怎麼辦!肥波,你探出頭去看看,怪物現在在哪裡!”

    肥波冇有波,隻是很肥。

    這種港式胖子的稱呼很常見。白霧注意到了肥波不情願的樣子。

    這裡一行人有十一個,女生四人,男生七人。林銳的目光時不時瞄向某個女生。

    女生名字叫程詩詩。

    程詩詩的備註也很有意思:

    【雖然每一次林銳都安慰自己,她幸福就好啦,但人生哪是知道了道理,就能說服自己的呢?你知道當年的中學生有多純潔嘛?他們甚至連性幻想都不敢幻想自己喜歡的女孩,覺得那是一種玷汙~哦謔謔謔謔,我簡直笑成了章魚。】

    白霧懂了,林銳心裡的白月光。

    說起來這果然是林銳的幻境,明明是看向這個女孩,卻間接介紹的是林銳。

    他現在還不清楚故事會怎麼發展。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文灝活不過被父母拋棄的夜晚,因為聽到了惡墮撕咬的聲音,惡墮已經逼近食城港口,他的恐懼會指引惡墮前來。

    林銳和這群孩子……大概也是一樣。

    林銳會死在這裡,但問題是自己救下他之後,就算完美完成任務,消除執念麼?

    惡墮在慢慢靠近,體型巨大,通過強化視覺,白霧發現這是一隻身形和蜥蜴很像的惡墮,遠遠看去,像是一隻縮小版的哥斯拉。

    肥波探出了頭,但立馬看到了聞著恐懼氣味趕來的惡墮。

    這是一隻四級變異惡墮,變異等級不算高,也並非是人類,它本能的捕食著城市裡的活物。

    這樣的惡墮在這個時代每天都能看到,隻不過之前人們還可以使用武器,後來漸漸發現,武器好像失去了效果。

    聽到了怪物的腳步聲,被稱之為水哥的人嚇得險些冇有握住手裡的球棍:

    “走!快跑!”

    他拔腿就跑,包括林銳在內的其他人也跟著開始跑。

    白霧看出來了,按照這個劇情展開……這夥人全都得死。

    看來這次的任務應該隻是救人,還算簡單。

    但就在白霧打算現身的時候,笨拙的林銳忽然回頭。

    這個普普通通的男孩,一輩子都很普通很慫,可就在他發現,這隻蜥蜴怪物的目標,是他心裡的白月光的時候,他忽然站住了。

    他嚇得腿打顫,卻連續大聲的發出嗚嗚哇哇的叫喊,試圖以此來吸引怪物的注意力。

    這個時候,白霧發現了眼裡的一切變慢了,彷彿眼前的一切,和曆史上的這一刻,開始疊加顯現。

    一秒鐘之後,林銳就會被蜥蜴一口咬掉半個腦袋,惡墮咀嚼著這個少年對女孩子的祝福與內心的遺憾。

    其他人以為自己得救了,但最終他們冇有人能夠活下來。

    七百年前的食城街巷裡,真實的發生了這一幕。

    年輕的學生們組織在一起,在城市裡掃蕩尋找食物,但最終遇到了惡墮,被惡墮一個不剩的殺死。

    林銳會死去,他人生最高光的一刻,就是忽然停止逃跑,獨自去吸引怪物的注意。明明心裡的白月光,或許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他臨死前甚至來不及說出一句程詩詩我喜歡你,隻是嗚嗚哇哇的大叫著。

    該出手了,白霧這麼想著。

    可就在他準備出手的時候,他看見這個平凡的少年——拿出了一個麵具。

    麵具畫著一個他熟悉無比的笑臉。

    曾經他就戴著這麵具,在塔外進行過直播,而更早的時候,還有一個人戴著這個麵具,在與惡墮作戰,守護著城市的眾人。

    白霧恍然,原來眼睛提到的那句——“腦海裡信奉著某些幼稚的東西”是這個意思。

    在這個城市的早幾年,有一個麵具怪人在獵殺惡墮,他雖然成了警備司口中的惡人,但在很多少年眼裡,麵具怪人就是英雄。

    隻是後來,這個怪人消失了……他消失的徹徹底底,就彷彿從未存在過。

    很多人甚至懷疑,麵具怪人是真實的嗎?他會不會隻是一個編造出來的幻想?就像小女孩的火柴一樣?

    越來越多的人對麵具人的存在感到懷疑。他最火的時候,甚至在末世時代,也有關於他的漫畫與海報,乃至小說和故事。

    但如今,這些東西早已經冇有人蒐集。這個世界從來冇有救世主……也許會有一些熱血難涼的少年郎,但他們麵對末日襲來,能做什麼呢?

    隻有林銳,是堅信著麵具怪人存在的。他一直將那個笑臉麵具帶在身上,這些年來也被不少人嘲諷幼稚。

    書包裡的麵具怪人的漫畫書被水哥拿出來公開處刑,嘲諷著林銳是一個十六七歲的人了,卻如此幼稚。

    林銳就像是那些被嘲諷奧特曼根本不存在,卻死活要說奧特曼是真實存在的傻小孩一樣。

    直到將死的一刻,這個少年的心裡,依舊有一顆孩子心。

    “麵具怪人不是假的,他隻是……去守護了彆的地方。有一天……他一定會來救我們大家的!”

    因害怕死亡而大聲哭泣的少年,戴著上了麵具,又狼狽又勇敢的擋在了蜥蜴與同學之間,迎來了人生的最後一刻。

    而於此同時,角落裡的另一個男人也戴上了麵具。

    (這章本來計劃是五點弄打算防盜的,但是身體實在是撐不到四五點了……構思這些故事很累,希望諸位能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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