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崩潰的李致
“你站住。”結束了關於如何應對葉建樓的討論之後,剛想去上個廁所的李致前腳剛邁出病房門就被葉紫槿給叫住了。
“那,那個剛纔我是我失態了,還麻煩你把剛纔發生的事情都忘了。”葉紫槿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惱怒的說道。
“這可不行啊。”李致裝作吃驚的樣子看着葉紫槿。
“怎麼就不行了,剛纔分明是你先上手佔我便宜的。”葉紫槿紅着臉向李致說道。
“什麼佔便宜不佔便宜的,剛纔咱們不是討論如何應付你二伯來着,剛纔我岳父大人說的話可是字字珠璣,這事關葉氏集團未來數年的發展方向,這種大事我怎麼可能隨便就忘掉了。
剛纔那個場景,可能是我這輩子難得的亢奮時刻,等我老了這就是我跟孫子們吹牛時的談資,指不定這輩子都忘不掉了。”李致一本正經的看着葉紫槿的臉說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葉紫槿的臉愈發的紅了。
“不是這個?那我得好好想一想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多,這一時半會的我還真就想不明白小槿你說的到底是哪一件事。”李致皺起了眉頭,裝作一副苦苦思考的樣子。
“李致,你別跟我揣着明白裝個糊塗。”葉紫槿輕咬着牙說道。
“我現在明明就是揣個糊塗還要強裝明白,到底是什麼事啊,你說出來咱倆也好一起商量商量。”李致爲自己辯解道。
“你……我說的是你衣服,你自己看你衣服。”葉紫槿偏着頭指向了李致的胸口。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事。沒關係,我不在乎的,不就是溼了一件衣服嗎,這我就不讓小槿你賠了,看在咱們這麼熟悉的份上回頭你親自給我洗一下就好了。”李致擺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
“你無恥!”無可奈何之下,鬥嘴失敗的葉紫槿只好氣急敗壞的說出了這麼一句。
“小槿啊,這我就得說你兩句了,我們都是祖國的大好青年,你可不能因爲你是女人就在這裡胡亂給我這樣優秀的男同志胡亂的扣帽子。
就你目前這表現來看,咱們當前社會的男女平等問題還得好好宣傳宣傳,要加大對部分女同志的思想教育。
我看着‘男子能頂半邊天’的口號得喊起來,要不然這佔全國人口二分之一的男性整天處在女性的壓迫之中,遲早是要出大問題的。”李致像是吃了神經病藥一樣,瘋狂的diss這個剛剛對他有了一點好感的未婚妻。
而果然,在聽完李致這一番胡攪蠻纏的歪理之後,既憤怒又羞愧的葉紫槿紅着眼睛便氣沖沖的離開了。
“你這是何苦呢?明明剛纔小槿對你有了一點的好感,你卻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在這裡大放厥詞。
你這樣做小槿肯定是會記恨你的。”看兩個年輕人終於都完了嘴,葉建國這時自己推着輪椅來到了李致身邊說道。
“嗨,沒啥。我這不是就想給她上一堂關於男女平等的思想教育課嗎,這今後萬一真結了婚,在家裡我這個大老爺們不說一言九鼎,起碼也得有點像樣的家庭地位吧。
可沒想到小槿她竟是如此的頑固不化,看來她真是受田園女權荼毒過甚,今後還得持續加強教育。”李致信誓旦旦的盯着走廊裡的電燈說道。
“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上一遍。”葉建國敏銳的捕捉到了自己眼神中的不自然,於是他立刻逼問道。
“我就是不想讓小槿捲入這場風波之中,她就快要失去自己的父親了,我不想她再繼續爲你們兄弟倆之間的破事兒傷心了。”李致有些激動的說道。
“可這就是小槿的宿命啊,這就是她作爲我葉建國女兒必須承擔的東西。”葉建國死死地盯着李致說道。
“好我的岳父大人,這都快到我們小學作文裡經常出現的2020年了,您這套老舊的宿命論早就失去它的市場了,你倒好反倒冠冕堂皇地把這玩意搬出來荼毒你的親女兒,你這是爲了什麼?”李致像是一頭快要暴走的野獸,猛然回過頭來搖着葉建國的肩膀問道。
“無論你怎麼說,這就是小槿該有的宿命,無論是出於主動或是被動,她都無可避免的將會捲入到即將到來的這場風波之中,而你李致在遇到我的那一刻也註定了會陷入我這譚渾水中來。
這就是你們兩個的宿命,逃不開躲不掉。”葉建國冷靜的看着癲狂的李致說道。
“這是不是你早就佈置好的一場大棋,而葉建樓還傻乎乎的當着你的對手,做着勝天半子的美夢。
而實際上這一切全在你的操控之下,故事的結局早被你寫好了,而我和小槿都只是你棋盤上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李致愈發瘋狂的怒吼道。
“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小致。”葉建國說着重重按住了李致的右手。
“我話多是因爲我害怕,我好不容易纔從父母失蹤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可現在我卻要再一次面臨親人離世的慘像。
我好不容易決定平平淡淡的過好的我的下半生,可你卻輕描淡寫的就將萬鈞壓力壓在了我的頭上。
我好不容易決定這輩子就對自己好,這樣就不會在承擔親人離開的痛苦了,可是你親手把小槿送到了我的身邊,現在卻又當着我的面將小槿推到了懸崖邊上。
我害怕,我怕我等不到你走的那天我自己就先瘋了,我怕我之前好不容易丟掉的東西又被你給撿回來,我怕……我怕我會和我父母一樣,留給我孩子一個充滿痛苦的童年。”李致的淚水像決了堤一樣涌出,沒過多久他就癱倒在了葉建國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