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培養它們，就是想再現食鐵獸一族昔日的輝煌。”

“只是你確定，它們真的能修仙？我看不一定吧。”蕭飛指着那些憨憨的大熊貓說道。

“主人說的不錯。”石頭嘆息一聲，說道。“傳承到了現在，幾千年過去了，它們的資質的確很差了，基本上找不到有修仙潛質的。”

“那你還這樣做？”

“我這是盡人事，聽天命。”石頭說道。

“我看你不是盡人事，而是逆天而行！”蕭飛冷冷的說道，“石頭，你揹着我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可知罪？”

“主人……我……做錯了什麼？”石頭聽到蕭飛發怒，惶恐的說道。

“你還問我？”蕭飛說道，“你擅自掠走了大熊貓，可知道培育基地的人有多麼焦急？華夏人民知道了有多擔心？大熊貓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成爲了華夏的象徵，怎能說帶走就帶走？華夏人都是真心喜歡它們的，並不是你所說的什麼要腐化它們。”

“要是它們真能修仙倒還罷了，關鍵是它們根本沒有那個潛質。你掠走它們叫它們修煉，簡直就是揠苗助長，做無謂的事情。它們受慣了人類的照顧，你讓它們去野外，它們連自己生存都保證不了，談何修成妖仙？”

“人類建立大熊貓培育基地，是在幫助這個種羣能夠延續下來，你這樣做，反而是害了它們導致它們絕種。”

石頭聽了緊閉着嘴脣，不敢反駁，因爲它知道蕭飛說的是事實。它之所以明知不行還要做，是因爲不甘心而已。

“還有，你居然還讓它們吃人！”蕭飛指着山洞角落的兩具血淋淋的骷髏說道，“現代是法制社會，人命在你眼裡，就是那麼不值錢嗎？”

“主人，你也是修仙者。心裡應該很清楚，人類在我們妖仙眼裡，本來就是螻蟻。”這次石頭開始辯解了：“我們吃人，就像老虎吃兔子一樣天經地義。”

“在修仙界的確如此，但這裡是凡間！”蕭飛神情嚴肅無比的說道，“既然你身在凡間，就要遵守凡間的規則！”

“你在凡間擅用法術攝走大熊貓，就是不遵守規則的表現。讓它們吃人，更是嚴重的的違背了規矩。而且，那隻大熊貓所犯何罪，你居然把它打的奄奄一息？而且你還想建立熊貓谷，和華夏府政對着幹，這不是亂來嗎？”

“人類有高科技原子彈，你自己固然能夠不死。但其它大熊貓，以及你的洞府，絕對會粉身碎骨。”

“石頭……知錯了。”石頭聽得大汗淋漓，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離譜，然後戰戰兢兢的說道，“主人，我讓孩兒們吃了兩名飼養員，你不會懲罰我吧？”

“這事就這麼算了，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記住，以後千萬別再犯了。你要是再犯，我絕不饒你。”蕭飛說道，“在凡間的規矩中不是執法人員就無權執法，所以我不會抓你。不過要是那些執法人員要抓你，我也不會保護你。”

在西遊中，那些神仙派下來的妖怪也吃過不少人，比如說太上老君的金角銀角，佛祖菩薩的坐騎。還有金翅大鵬，甚至吃了一個國家的人。神仙佛祖也沒有懲罰他們，所以蕭飛，也沒必要懲罰石頭。

他嚴令石頭以後不要再犯，已經算是很仁慈了。畢竟仙界的規矩，和凡間的規矩不一樣，石頭是大熊貓仙人，就按仙界的規矩辦。

“嗯，嗯，我保證以後絕不再犯。”石頭髮誓說道。

那些執法人員要抓它，估計是抓不到的。用原子彈轟？國家肯定不會這麼幹。而且石頭是大熊貓，是國寶，即使抓到了，要不要把它人道毀滅，也是一個問題。

兩名工作人員被大熊貓，妖仙妖怪吃了，只能算是倒黴。執法人員，也不可能去抓一隻妖怪歸案。

“好了，事情到此爲止。”蕭飛說道，“你把這些大熊貓，都遣散了吧？送會培育基地，免得工作人員擔心。”

“那好吧，主人。”石頭說道。然後向那羣大熊貓吩咐道：“孩兒們，既然主人都這麼說了，你們就回培育基地去吧，重新去過賣萌爲生的日子。”

“多謝老祖，多謝主人！”一羣大熊貓嗯嗯叫着，紛紛向蕭飛和石頭拜謝。

從它們開心的神情上來看，它們的內心是不想當小妖的。跟着老祖茹毛飲血，拿起刀槍和養育它們的飼養員對着幹。只想接受人類的照顧，因爲它們從小就習慣了。從一出生就養成的習慣，改變不了。

至於修煉成妖仙什麼的，距離它們太遙遠了。而且，它們也沒有那個修仙潛質。大熊貓延續到現在，和古代的食鐵獸，體質，靈智上的差距太大了。

參拜完了之後，一羣大熊貓便打開了石洞，然後自己回家。當然也不用它們從秦嶺，走到天府城那麼遠。只要出現人們監控的範圍內，那些工作人員就會自動把它們帶回去。

“唉！”

看到冷冷清清的洞府，石頭忍不住長長的一聲嘆息。本來它回到華夏，來川蜀故鄉，是有遠大目標的。可是做起來卻發現，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太大了。堂堂的食鐵獸一族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它想不通。

“你也不要太傷感了。”蕭飛說道，“你離家到現在已經五千年了，五千年，這世界的變化太大了。以前的食鐵獸變成現在的大熊貓，是自然選擇的結果。既然已經變了，就要去接受它。勉強去改變，不但於事無補，還會讓自己難受。”

“我也知道這個事實無法改變，只是一時間難以接受而已。”石頭說道，“我這次做的事情，太意氣用事了。”

“我以後帶你們在華夏天庭獲得仙籍，也算是對食鐵獸一族的彌補吧。”蕭飛說道。

“多謝主人恩典。”石頭說道。

“行了，現在就跟我回家吧？”蕭飛說道。

這情況就有點像，太上老君當年，一揮手帶金角銀角回去一樣。

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