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爬到僅次於中情局局長和副局長的高位，伯納德自然不可能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癡。

恰恰向相反，他僅用了不到一分鐘就想明白了整件事情背後可能隱藏的巨大黑幕。

首先，整個局裡知道他前往安全屋的人只有不超過五個，所以百分之百是遭到了內部人員的出賣。

其次，他親屬的信息也是保密級別非常高，只有極少數人才有資格查閱，因此同樣是內部某個權限非常高的傢伙乾的。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眼下美國私下裡已經把安全警戒提升到了最高級，不管是海關還是邊境，都已經開始了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原則，對每一個進入美國的人嚴加排查，稍微有點不對勁便會採取一切必要行動。

正常別說一名前克格勃高級僱員，就是從東歐、中東這些地方來的普通人，都會遭到嚴格排查，稍有疑問便會遭到拒絕入境，只有內部有高層使用特權纔有可能讓其過境。

搞清楚這些之後，伯納德苦笑着感嘆道：“好吧，看來我似乎沒有第二個選擇，不是嗎？但在加入之前，我能問最後兩個問題嗎？”

“當然！請問！”列昂尼德十分有風度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第一，組織的目的是什麼，或者換個說法，你們究竟爲了什麼。第二，你口中所謂的主人究竟是誰？”伯納德毫不客氣的把內心之中最大的疑問提了出來。

他始終不明白，像這樣一個強大的情報組織，究竟是怎麼悄無聲息建立起來的。

別的暫且不說，光是投入用於維持日常運營投入打的資金就是一大筆錢，至少幾十億美元起步。

列昂尼德摸了摸鬢角，意味深長的回答道：“我們現階段的目的，是迅速發發展壯大，將自己的觸角插進世界每一個角落，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野心。簡單來說，就是爲主人提供各種各樣的情報服務，除此之外，我們絕大部分時候是自由的，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沒有管制，沒有監控，更沒有無窮無盡的猜忌。怎麼樣，聽起來是不是很有誘惑力？”

“什麼？！你在開玩笑嗎？”伯納德瞪大眼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開玩笑？不，不，不，我從不開玩笑。”列昂尼德笑着搖了搖頭。“主人所擁有的力量，以及慷慨大方的程度遠遠超乎你的想象。他可以給你渴望的一切，也可以讓你擁有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權利。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就是無所不能的上帝。”

“謝特！你現在的表現，讓我感覺自己像是即將加入一個腦子不怎麼清醒的邪教。”伯納德緊縮眉頭，小心翼翼觀察周圍其他人的反應。

結果令他感到吃驚的是，另外幾個人完全沒有一丁點異樣，就彷彿默認了那種近乎誇張的描述。

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別擔心，親愛的朋友。只要你現在點點頭，我馬上就能讓你眼見爲實。”說着，列昂尼德稍微後退了兩步，站在馬路中央的位置。

伯納德顯然在猶豫！

一方面，他並不太想背叛效力了一輩子的中情局；

另外一方面，也不確定加入一個莫名其妙的組織，是不是會被對方利用到死，然後再隨手拋棄掉。

千萬不要覺得這是好萊塢電影裡纔會上演的一幕！

在真實的情報戰爭中，多少倒黴蛋都是被誘騙之後，輕易相信來自敵人的承諾，結果不斷被強迫冒着生命危險去竊取重要情報。

一旦暴露，別說什麼營救，基本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直接拋棄，好一點的還有可能被關起來接受審問，差點的被自己人殺死都不是什麼稀奇事。

間諜，從來都是一個高風險、超級刺激的特殊職業，所以找一個強大的後臺比什麼都重要。

至於忠誠和爲國家效力神馬的，最多用來騙騙那些剛入行的菜鳥，凡是在這個行當混超過十年以上的人，絕對不會效忠於任何人，他們只效忠自己。

這也是爲何，雙面間諜數量越來越的原因之一。

不過遺憾的是，一般來說只有小孩子纔有真正意義上的選擇權，而成年人通常都是沒得選擇。

起碼對於伯納德來說，眼下所謂的選擇就根本不存在，除非想要眼睜睜看着妻子和子女被殺，否則只有加入一條路。

沒有太多猶豫，他十分光棍的交出手槍，笑着說道：“我加入！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夥的了。”

“非常棒！我保證，你做出了一個爭取的選擇。現在，是時候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的真正實力。”說着，列昂尼德舉起右臂招了招手。

嗚嗚嗚——

伴隨着引擎工作時發出的巨大噪音，一架處於隱形狀態的昆式戰機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光學隱形！

雷達隱形！

垂直起落！

當它出現在伯納德實現範圍內的時候，這位中情局高層整個人陷入了呆滯狀態，完全不敢相信連美國軍工複合體都做不出來的先進戰機，居然被一個來歷不明的組織研究出來了。

不僅研究出來，而且似乎還投入了實戰。

“來吧，我帶你去總部看看，順便做一個小小的忠誠測試。就像我手下曾經對你說過的那樣，我們的眼睛無處不在。”

說完這句裝逼的話之後，列昂尼德直接走上飛機，衝手下們招了招手。

沒過一會兒功夫，除了那輛裝滿傢俱、電器和日用品的卡車，剩下的車子和人都一股腦被塞進機艙，然後無視美國的雷達系統揚長而去。

整個過程沒有觸發任何一個雷達站，亦或是懸浮在空進軌道上的衛星。

親眼見到這一幕的伯納德暗自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無處不在？看來這好像並不僅僅只是一個玩笑……”

“事實上，只要我們願意，可以隨時入侵劫持整個外太空所有的衛星和整個互聯網。在我們的面前，普通人的世界沒有秘密可言。我會扶持你，坐上中情局局長的位置，然後再一點一點把勢力範圍伸進美國的政府的方方面面，希望你不要有太多不必要的情緒。”

“放心，我是個自私的人，不會爲了國家而犧牲自己和家人的生命。”

“這樣最好！主人最喜歡識時務的聰明人。如果有機會，我會把你介紹給他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