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人物？”
伊麗莎白顯然不太瞭解自己祖母的真面目，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沒錯！你知道她多大了嗎？知道她是怎麼保持年輕美麗的外表嗎？”張誠似笑非笑連續提出了好幾個問題。
女孩稍微遲疑了片刻，很快搖了搖頭：“不知道。”
在她的眼中，自己的祖母一向充滿神秘感，幾乎很少談論關於地下世界和自己的職責。
“據我所知，凱瑟琳已經兩百七十歲了。她通過一種可怕的魔法儀式，強行佔據自己後代的身體，來確保自己永遠不會衰老和死亡。”張誠意味深長的解釋道。
“佔據身體？！”伊麗莎白似乎明白了什麼，整個人猛地哆嗦了一下。“我該不會就是……”
張誠輕輕點了點頭：“沒錯！你就是她選中的新身體。不然你覺得像她那樣自私自利的人，怎麼會突然選擇收養你，還立下遺囑把所有財產都由你來繼承？儘管真相有點殘酷，但你最好明白，地下世界可不像普通人的世界那麼安全，它充滿了危險和黑暗。”
“我的上帝啊！”
女孩顯然被嚇壞了，全身上下不停的顫抖，同時兩隻手抱的更緊了。
就在張誠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電話另外一邊終於傳來了波爾曼氣喘吁吁的聲音：“抱……抱歉！大人！我剛纔沒有聽到電話響！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你該不會是碰巧在跟新來的女秘書做劇烈運動吧？”張誠挑起眉毛質問道。
“不！絕對沒有！我只是去查看了一下賬目，順便爲二月份開始的報稅做準備。”波爾曼趕忙做出解釋。
幸好，張誠也沒有深究的意思，直接話鋒一轉：“好吧！我相信你一次。現在立刻去聯繫清潔工，讓他們製造一次慾望女巫凱瑟琳的死亡事故。另外，替我給她的孫女伊麗莎白找一個掛名的監護人。記住，辦得乾淨一點，我不希望日後出現什麼麻煩。”
“伊麗莎白？這不就是自稱……”
波爾曼的話剛上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馬上停下來，不加思索的保證道：“知道了！請放心，最多四個小時，您就會看到結果。”
“希望如此。”
說完這句話後，張誠直接掛斷電話，緊跟着又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短短兩三秒，便傳出了傑西·利弗莫爾充滿俏皮的聲音：“嘿！BOSS！有什麼事嗎？”
“我需要你的能力去折磨幾個人。讓他們在痛苦和絕望中崩潰、死亡。”張誠毫不廢話，簡明扼要的給出了任務。
隨着手頭掌握的知識和力量越來越多，他前段時間強化了三個證明了自己忠誠的手下，凡事用不着親力親爲，只要下達命令就可以了。
“啊哈！看來我要開始憐憫這些傢伙了。請給我一個名單，我發誓他們會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感覺。”傑西·利弗莫爾語氣中透露着一絲興奮。
這個有點神經質的女人自從得到費倫大陸死靈法師的一部分知識後，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製造強大活屍和幽靈的研究中，正愁找不到足夠的倒黴蛋進行試驗。
眼下得到授權可以正大光明的抓捕、折磨普通人，差點沒高興的跳起來。
“名單？差點忘了！”張誠輕輕拍了下腦袋，低頭問緊貼着自己胸口的女孩：“你的人渣養父母，還有那個黑幫老大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我可以帶路！”始終保持沉默的非主流女酒保突然開口提議道。
“你是？”
“她叫艾莎，是曾經跟我一起生活在地獄家庭的孩子，同時也是唯一真正關心我，願意爲了我犧牲一切的姐姐。”伊麗莎白用極快的語速介紹道。
能看得出，她跟對方的感情非常好，尤其是剛纔遇險的時候，非主流酒保第一時間就拎着搶衝了出去，哪怕知道將要面對有超能力的怪物也沒有任何遲疑。
人只有在保護自己最重要的親人時，纔會下意識忽略危險。
“你好，我叫張誠，很高興認識你。”張誠面帶微笑的略微欠了欠身。
雖然他本身早已擁抱黑暗，爲了追求力量和永生不擇手段，但卻並不排斥那些爲了別人犧牲自我的傢伙，甚至還有點欣賞。
“謝謝！說實話，我做夢都沒想到會有一天接觸到這些超自然力量，更沒想到有機會認識您這樣的大人物。”艾莎灑脫的聳了聳肩膀，既沒有表現出過分的自卑，也沒有試圖拉緊距離，就像是在跟一個剛剛認識的普通朋友打招呼。
習慣了別人敬畏、憎恨、仇視、恐懼自己的眼神，張誠顯然更喜歡這樣的態度，主動邀請道：“那麼你有沒有興趣來玩一場復仇的遊戲？”
“復仇的遊戲？”艾莎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對！我會給你一個非常厲害的幫手，二十四小時內，你可以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折磨、虐待和殺死自己的仇人，用擔心會被警察發現，也不用害怕事後報復。不過爲了增加一點難度和遊戲性，你必須開動腦筋，既要讓每個仇人都感受到極致的痛苦，還不能重複已經使用過的方法。”張誠面不改色的說出了一番令人毛骨悚然的建議。
也許在成年人眼裡，這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但二十歲剛出頭，充滿叛逆精神的艾莎立刻興奮得大叫道：“酷！親愛的張！我得承認，你是個有趣迷人的傢伙。還等什麼，我早就迫不及待想要開始接受挑戰了！”
“稍等！”張誠再次拿起電話，衝另外一邊等候多時的傑西·利弗莫爾吩咐道：“馬上開車來凱瑟琳之吻餐廳。記得把你的小可愛們都帶上，接下來的遊戲可能會用到它們。”
“OK！我馬上到！”
“注意點！別嚇到什麼人！你要明白前幾天的清掃行動，已經讓不少傢伙神經緊張。”
“哈哈！讓他們緊張去吧！我們現在可是整個紐約最強大的布魯克林區！聽說昆汀和維納斯議員都嚴令，決不允許跟我們發生任何形式的衝突。至於失去一條手臂的布倫達，眼下早已成爲笑柄，估計用不了多久，他的位置就會被後來者頂掉。”
傑西·利弗莫爾一邊大笑，一邊鑽進一臉嶄新的全封閉冷凍卡車。
後面巨大的拖箱內，密密麻麻裝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活屍和亡靈，不斷向外散發着陰森恐怖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