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丹妮莉絲那雙充滿期待的迷人雙眼，恐怕極少會有男人會人心拒絕這樣的邀請，喬拉·莫爾蒙甚至露出了毫不掩飾的羨慕和嫉妒。

估計他做夢都渴望有一天，能聽到效忠的女王對自己說出類似的話。

不過很可惜，自從張誠感受過吸食純淨奧術能量帶來的興奮後，對女色的免疫力基本達到了MAX，確切的說是前者對神經和大腦的刺激遠遠高過性行爲，所以在生理方面不太容易被挑起興致。

這也就意味着，當大多數男人荷爾蒙大量分泌開始影響判斷力的時候，他的大腦仍舊會處於清醒狀態，除非有人用超自然力量影響精神，否則理論上他是不會因爲身體分泌荷爾蒙就開始對某個異性產生好感，亦或是強烈的慾望。

儘管“龍媽”有着坦格利安家族驚人的美貌，以及經過卓戈·卡奧開發過的誘人身體，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混合着少女般清純與少婦般成熟的氣質，但這些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張誠僅僅是瞥了一眼窗外混亂的街道，用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說道：“抱歉，我想要的東西你給不了我。另外，我留下來又能幹什麼？看着你將整個奴隸灣拉入混亂的深淵嗎？直接宣佈廢除奴隸制度，我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裡究竟有沒有一點政治常識。”

“你什麼意思？難道我解放奴隸錯了嗎？”丹妮莉絲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緊縮眉頭的模樣。

她可以容忍別人指出自己犯下的過錯，但絕不允許有人推翻自己的理念。

“不，解放奴隸並沒有錯，錯的是你選擇了一個不恰當的時間，用一種完全不負責任的方式去解放奴隸。”張誠直截了當點名了最關鍵的問題。

“錯誤的時間？不負責任？”丹妮莉絲重複着剛纔的話，似乎有點不太理解其中的意思。

張誠笑着搖了搖頭解釋道：“錯誤的時間是指，你在還沒有完全掌控奴隸灣所有城市之前，就貿然宣佈廢除奴隸制度。

這樣做除了讓其他城邦的奴隸主們意識到誰是他們真正的敵人，給他們時間聯合起來拼死反撲之外，你能獲得什麼好處？

怕是就只有奴隸們一點微不足道的感激吧？

一個稍微懂點謀略的人都會先選擇一統奴隸灣，慢慢清除掉大部分的奴隸主，最後再宣佈廢除奴隸制度，可你卻剛好相反。

至於不負責任，你想過廢除奴隸制之後，要用一種什麼方式來填補權利的真空？

想過當奴隸貿易被摧毀之後，靠什麼來維持貿易和稅收？

沒有足夠的稅收，你又拿什麼來購買糧食，養活麾下龐大的軍隊？養活那些飢腸轆轆的奴隸？

如果以上這些你都沒有認真考慮過，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即使用武力征服了阿斯塔波、淵凱和彌林，最後得到只會是一個巨大的爛攤子。

那些被你解放的奴隸們會因爲沒有吃的活活餓死，臨死前甚至會怨恨你解放了他們，至少他們當奴隸的時候勉強還有口飯吃。

你的軍隊會因爲沒有足夠的錢來養活而慢慢失去戰鬥力，搞不好還會被收買，引發可怕的叛亂。

由於沒有了穩定的權利構架，很多人會爲了爭權奪利不擇手段，甚至是用上暗殺、投毒、大清洗等殘酷的手段，最後爬上來的無一不是心狠手辣的野心家。

你以爲自己真的解放了奴隸？

不，親愛的丹妮莉絲，你只不過像個任性小孩子一樣，一腳把自己不喜歡的螞蟻窩碾碎，絲毫沒有顧及到裡邊那些可憐的螞蟻是不是能活下來。

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統治者，更不懂什麼是政治，底層民衆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或許你吃過很多苦，也經歷過很多磨難，但從本質上來說，你仍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女，而不是爲了生計奔波的普通人。

好了，飯後閒聊到此爲止，現在請給我一點你的血，我還要趕時間回去。”

丹妮莉絲完全被這番分析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首次認識到原來自己一個臨時起意的決定，竟然會導致如此嚴重的後果。

一時之間，她整個人都陷入一種反思和自責之中，足足七八分鐘過後，她像是想通了什麼，擡起頭用十分堅定的語氣迴應道：“也許你說的沒錯，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統治者，也不懂什麼是政治，甚至不經意之間犯下了很多致命的錯誤，但我不會放棄解放奴隸的初衷，更不會放棄奪回屬於我的王國。最後，感謝你的指點，我想我已經明白應該怎麼彌補了。”

話音剛落！

這位坦格利安家族最後的成員，猛地抽出一把匕首，在手指上割開一道小口，讓暗紅色的液體緩緩滑落，眨眼功夫便灌滿了試管。

感受到血液之中蘊含的淡淡能量，張誠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喜色，接過來迅速蓋上塗抹了蜂蠟的塞子，小心翼翼裝進腰包，然後起身略微欠了欠身：“非常感謝！正如我之前承諾過的，如果你有一天率領大軍登陸維斯特洛，我會選擇站在你這一邊，決不食言。”

“哈！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幾分鐘之前還在職責我的過失，現在爲何又選擇站在我這一邊？”丹妮莉絲嗤笑着挑起眉毛，明顯被對方詭異的態度搞糊塗了。

“你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統治者跟我有關係嗎？不，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有關係的是那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普通人，而他們的死活又與我何干？說實話，即使你讓龍去屠殺手無寸鐵的平民，我都不會在意，我在意的東西只有一樣，那就是進行我感興趣的研究。”說罷，張誠徑直朝陽臺方向走去。

畢竟眼下已經拿到了瓦雷利亞末日浩劫的線索，搞清楚坦格利安家族的血統究竟是怎麼回事，更獲得了一瓶“龍媽”的血，沒必要再留下來浪費時間。

至於阿斯塔波、淵凱和彌林這三座城市的命運會不會因爲自己的出現發生改變，丹妮莉絲是否會提前變得成熟，他一點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