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着無助的貴族小姐被一個粗魯的低賤男人侵犯，那些已經投降的士兵和奴僕有的別過頭不忍直視，有的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還有的則產生了某種強烈的衝動，希望能加入其中……

張誠一言不發默默觀察所有人的反應，然後將其分別歸類。

那些不忍直視的，說明潛意識之中仍舊對佛羅倫家族的下場抱有同情，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必須小心防備，絕不能將重要的職位交到他們手上。

而那些露出厭惡表情的，說明內心深處仍保留着良知和較高的道德底線，可以給予一定程度的信任，並委任從事維持治安、清剿盜匪等工作。

至於最後一種則徹底墮落到被慾望支配，根本不在乎爲誰效力，更不在乎什麼法律道德，只要有錢、有女人，他們甚至不介意幹出令人髮指的暴行，是最理想的狗腿和打手。

就在張誠低頭考慮下一步應該直接以雷霆萬鈞之勢掃蕩所有效忠於佛羅倫家族的小貴族，還是先穩紮穩打控制亮水城周邊地區的時候，布蘭科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邊，壓低聲音問：“大人，我不明白，您爲什麼要給這個背叛者如此優厚的賞賜？”

“怎麼，你嫉妒了嗎？”張誠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嫉妒？”老傭兵瞥了一眼那具白花花、足以勾起男人無限遐想的身體，苦笑着嘆了口氣。“唉，好吧，我得承認，自己的確有點嫉妒。要知道那可是一位貴族小姐，而且還那麼的年輕漂亮，我以前做夢都想有一天能夠娶到這樣的女人爲妻。可您……您卻把她丟給一個粗魯的士兵，我認爲您起碼應該留下來自己享用。”

張誠嗤笑着搖了搖頭：“呵呵，不，你錯了，布蘭科。或許對於普通男人來說，貪圖美色不是什麼大不了事情，可對於一名掌權者來說，如果控制不住下半身的慾望，那麼好色就會變成致命的弱點被敵人利用。從現在開始起，你最好開始學習剋制，不然即使我提拔你成爲貴族，你也會很快在各種陰謀詭計中敗下陣來。另外，你覺得我賞賜巴比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布蘭科楞了一下。

他明顯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對！目的！你要明白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帶着強烈的目的性。想想看，我將佛羅倫家族連根剷除後，會有多少人恨我入骨？又會有多少人暗地裡等待時機準備推翻我的統治？但是現在，你再看看大廳裡所有人的表情和眼神，比我來，他們是不是更痛恨巴比？”張誠一臉玩味的解釋道。

布蘭科下意識掃過大廳內，果然發現不少人看向巴比的眼神中充滿了憎恨，有幾個甚至緊緊攥着拳頭，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殺人。

“原來如此……您是想用他來轉移仇恨。”他摸着下巴上濃密的鬍渣，若有所思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沒錯！但這只是我計劃的前半部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會給巴比很大的權利，讓他替我去把招人恨的事情全部幹完。等到這種憎恨與仇視積累到一定程度，我會隨便找個罪名當衆處決他。屆時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對我就不再是仇恨，而是感激與尊敬。知道格雷果·克里岡嗎？很多人都認爲他是個殘暴的劊子手，卻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劊子手乾的每一件事情都來自於蘭尼斯特家族授意。記住，世界上大多數人是愚蠢的，非常容易被誤導和愚弄，只要你掌握了方法，就能輕而易舉掌控他們的情緒，甚至是行爲……”

張誠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大大方方把自己對於巴比的安排說了出來。

儘管這種“養豬”“殺豬”的手段，在天朝早已被歷代統治者快玩爛了，可在維斯特洛大陸卻還屬於極少數統治者的小秘密。

“感謝您的教誨，我想我明白了。”老傭兵單手撫胸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用充滿同情的目光注視着不遠處發泄慾望的男人。

他終於意識到，對方之所以能夠提前享受到非同一般的賞賜，並非是要受到重用，而是被當做犧牲品扔出去轉移平民的注意力。

就這樣，藉助投降士兵中的“帶路黨”，張誠迅速佔領了亮水城，並開始着手清點和接收佛羅倫家族數百年來積累下來的財富。

除此之外，兩千多軍隊也被分成三隊，其中一隊六百人駐守城堡，剩下的兩隊每隊一千人，沿着大路朝掃蕩方圓一百五十公里之內大大小小的騎士領地。

對於這些處於封建制度金字塔統治結構最下層的傢伙，張誠一個也不打算留下。

確切的說他一點也不覺得這些所謂的“騎士”有什麼用處，與其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和金錢，倒不如多招募點僱傭軍，只要有足夠的薪水和食物補給，這些傢伙在戰場上的表現無可挑剔。

憑藉“龍焰”和士兵數量方面的絕對優勢，大概半個月左右，原本效忠於佛羅倫家族的附庸便徹底被消滅，只留下一座座空蕩蕩的城堡。

爲了填補統治上的真空，張誠把這些城堡以及周邊土地，賞賜給包括布蘭科在內向自己效忠的傭兵，並提拔其成爲貴族。

不過爲了防止這些蠢貨把領地弄得一團糟，他還親自組建了一個小規模的官僚體系，把行政和經濟權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裡。

當小惡魔要迎娶珊莎·史塔克的消息從君臨傳到亮水城時，張誠終於完成了領地的整合，雖然還有零星一個半個逃竄進山林內的反抗者，但大部分地區已經安定下來。

畢竟對於普通人來說，新領主處置貴族的手段或許很殘忍，可是卻沒有影響到他們的生活，所以開始漸漸接受梅森·阿斯普林這個名字。

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領主已經悄無聲息，在城堡後山的峭壁上開鑿了一個隱蔽的洞穴，居住在裡邊的不是什麼別的東西，而是一條越長越大、越長越猙獰的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