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字臉”神情嚴肅地說道：“我們爲什麼要攔住他們？”
“你們既然暗中觀察了夢雨這麼久！肯定知道高天那幾個人是兇手對吧？”
“國字臉”點了點頭。
“那你們爲什麼不抓住這些兇手？！”
“國字臉”聳了聳肩說道：“我們之所以知道夢雨是被高天他們害死的，是因爲和你一樣，我們的隊員中有些人也通過夢雨身上的怨氣重現了當日的情景，雖然這些情景不如你完整，都是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但是我們互相拼湊之後，也就能知道個大概了。但是……這種虛幻的東西是不足以成爲證據的……”
“你們知道這些夢境是真的！”我依然憤怒地說道。
“國字臉”點了點頭：“沒錯，我們當然知道是真的，但是警察是不會相信的，我們這樣做等於是給自己找麻煩。”
“你們難道不能把這些有關於幽靈怨氣的原理告訴警察嗎？”
“國字臉”搖了搖頭說道：“不能……”
“爲什麼？”
“首先……沒有人會相信的。其次……這種事情如果公之於衆，是會引起騷動的。因此……別說我們沒有證據了，即便是有證據，那也該是那些警察的事情……”
“那……高天他們那天做的事情……沒有被人發現？”
“國字臉”聳了聳肩說道：“我們不關心這個，但是從結果來看，他們的確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瞞天過海了，否則他們也不會一直瀟灑到今天了。”
……
“國字臉”說完這句話後，我倆沉默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最後我打破了沉默：“我發現你講了半天，都沒有講這個所謂的初誕者到底有什麼危險性。還有！你說你可以讓夢雨的靈魂長久維持下去，這個辦法又是什麼？”
“國字臉”對我的這兩個問題讚許地點了點頭說道：“肖辰，你總算問到點子上了。”
接着“國字臉”點燃了一根菸，並且遞給了我一支，我擺了擺手說自己不會抽。
“國字臉”將煙強行塞到我手中說道：“你想要加入我們，遲早是要學會抽菸的。”
我心說我他孃的什麼時候想要加入你們了？難道不是你們一直在威逼利誘我加入你們的嗎？我將那煙拿在手裡把玩了一下，問道：“爲什麼？我討厭煙的味道。”
“國字臉”笑了起來：“因爲幹我們這一行，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枯燥地等待……而且等待的時間中，往往還要集中注意力，這樣的話，沒有煙是行不通的。”
“你還是趕快回答我剛纔的兩個問題吧。”我催促道。
“國字臉”把煙放在嘴中深深吸了一口，那動作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他在和那菸屁股進行舌吻一般……
他最終吐出了一個悠長的菸圈，接着看着我說道：“我們歷經數代人一直在追捕這個初誕者，並且儘量消滅那些被初誕者控制的幽靈，你知不知道到現在爲止，我們已經消滅掉多少這樣的幽靈了？”
我搖了搖頭。
“國字臉”說道：“這個初誕者以前的活動頻率其實是很低的，他只是偶爾控制一兩個幽靈來爲他服務，但是近些年來，我們發現這個初誕者的能力在逐漸增長，他的活動頻率也更高了，這個初誕者開始在各地蒐羅能被他控制的幽靈，我們這近二十年來發現並且消滅掉的被他所控制的幽靈數量，要比之前數百年間的總和加起來還要多。”
“有多少？”
“四百多個。”“國字臉”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實話這個數字比我預想的其實要少很多，我本來以爲這個“國字臉”會說出至少是以千爲基礎的數字。
“而且我們漸漸發現，這個初誕者之所以控制這些幽靈，是因爲他可以通過這些幽靈來使他自己的能力變得更加強大。他越強大，就會控制越多的幽靈，控制越多的幽靈，他就會越強大……”
“那……這對他來說是個良性循環了？”我說道。
“沒錯，但是對我們來說就是惡性循環了！”“國字臉”皺着眉說道。
“那這個初誕者究竟有什麼目的？”
“國字臉”從他身後取出了他之前給我看過的那本白皮小冊子，再次翻到了印有那六張初誕者照片的頁面上。
他指着第一張背景像是一座古堡的地方說道：“這張照片是我們的一個前輩在1934年的時候拍攝的。”
我點了點頭，心說這照片下方明明就標註着日期，還用他說。
“國字臉”接着說道：“拍攝地點是隸屬緬甸的一個大型島嶼——蘭裡島。”
我心說這怎麼都跑到緬甸去了。
“國字臉”指着那照片說道：“你看看這照片的背景像什麼？”
這個照片插畫明顯是翻印的舊照片，而那舊照片被翻印的時候已經很破舊了，加上那個年代的相片本身就很模糊，使得這整幅插畫看上去像是被人在表面附着了一層半透明的塑料薄膜。
“像是……像是那種中世紀的歐洲古堡建築。”我說道。
“國字臉”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的眼力還不錯。”
“這樣的建築怎麼會出現在緬甸？而且還是在島上？”我奇怪地說道。
“國字臉”深吸了一口煙，接着說道：“這個蘭裡島之前是絕對沒有這種建築的，這座建築好像是突然出現在蘭裡島上的。當時那個拍照人一口咬定他絕對是在蘭裡島上拍攝的，爲了追蹤這個初誕者，當時有一部分人組成了一支小隊偷偷潛入了蘭裡島去尋找這個古堡建築羣。”
“這個小隊的人……也是你們的前輩？”
“沒錯。”“國字臉”說道：“當時緬甸是被英國控制的，他們當時猜測可能是某位英國貴族在蘭裡島上花大價錢在短時間內建造了這樣的一個建築，可是那支小隊將整個蘭裡島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一絲古堡的痕跡。”
“國字臉”說道這裡就停了下來，只見他看着我說道：“肖辰……你猜猜這個古堡到底在蘭裡島上的什麼地方？”┄┈藍.色.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