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黯然,走到車旁,拍了拍車前蓋,說道:“老朋友,我回來了。”
說着,坐上駕坐,手剎一放,離合器一踩,“嗖”一聲咆哮衝出車庫。
易凡一路上,一手撐着頭,另外一手掌着方向盤,眼中模糊,眼淚順着眼角滑下,想着餘慧的種種,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傷,在兄弟面前他不能表露,現在獨自一人,還有什麼可顧及的。
餘慧往常的一顰一笑,如電影一般,在易凡腦海中不斷的播放,他如欣賞電影的觀衆一般,靜靜的坐在觀衆席,看着影片裡面的故事,默默的感動自己,有些時候,表面堅強的男人,最最需要的就是有一個可以傾訴心事的人,而現在唯一可以讓自己表露脆弱一面的餘慧,生死未卜。
市第十一院,這座大樓易凡已經來過數次。
又寬又長的走廊,空無一人,走廊兩側全部是加重病房,連探病都要費一番功夫。
“嗒嗒嗒”易凡踩着皮鞋,整了整大衣的衣領,走在走廊之上。
“喂,這裡不允許進的。”一個帶着深度眼鏡的中年人在易凡身後喊道。
“喂,你在不停下來,我就報警了。”中年人看着他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趕忙加重語氣。
易凡停下腳步,回頭走向中年醫生,剛剛還想叫住易凡的他,見到易凡朝自己走來,竟然有種害怕的感覺。
“你是幹什麼的,這裡是重兵監護區,是不允許任何人來探病的。”中年醫生的口氣緩和很多,邊退邊說道。
易凡感覺到他非常懼怕自己,露出歉意的表情:“對不起,我想問下,餘慧的病房在哪裡。”
原來他是問這個,中年醫生頓時鬆了口氣,昂了昂頭,一股小人得志的感覺,說道:“這個,你是他什麼人,要探病,等起早過來申請,沒事趕緊出去,不要打擾病人休息,這裡任何一個病人出了事情,都是你負擔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