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苦好不容易把董潔和李冉冉打發了，少苦明顯的感覺到兩個女孩在吃醋呢，估計對張雨欣很不滿意，一直在詆譭敵人呢。不過少苦說家裏有事情，兩個人依依不捨的走了。

可是少苦等了半天，家裏一個人都沒有過來，難到他們集體跑路了？不過少苦不明白，分家了多好，誰不想自己過自己的日子，難到出什麼事情了？

少苦跑到周少成家裏去看看，結果沒人，真的都去上班了？把少苦晾在那裏，哎，太過了，完全是不合作的態度啊。

少苦今天還有很多事情呢，反正跑的和尚跑不了廟，回來再和他們算賬。少苦急着出去了，去找鬍子，今天要下鄉呢，可不能不耽誤時間呢。

少苦剛出來，看到張大媽坐在不遠的石凳子上，老臉笑的燦爛，少苦覺得張大媽笑的不好好意，若有所思的問道：“張大媽，你老大和老三他們是不是被你打發了？”

張大媽笑的有點猥瑣的問道：“小五啊，你和張家的姑娘是不是有戲啊？人家女孩子一大早就上門了？”

“我暈”少苦鬱悶了，張大媽一大早居然說這個，真是老不羞，少苦無奈的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你覺得呢？”

張大媽“啊”的一下，滿臉笑容消失了，一臉苦瓜相，頓時明白少苦話裏的意思，嘆氣說道：“得寸進尺啊，真的以爲只有她們纔是聰明人啊。”

張大媽腦袋一轉就知道她們打的什麼歪主意，她們以前暗示過張大媽很多次，可是那種事情遠遠超過張大媽的能力範圍，除非張大媽也不想好好過日子了，雞蛋碰石頭。她們可能是嚐到甜頭了，現在有盯上少苦了，在她們眼裏，只要能利用的，都不會放過，至於別人的下場，死活與她們有什麼關係呢。

少苦看到張大媽也在煩惱呢，覺得沒必要，就又把話題拉回來，問道：“張大媽，我老大和老三他們呢？被你打發了？”

張大媽看到少苦說正事，就把張雨欣的事情拋在腦後，認真說道：“小五啊，不是大媽干涉你家裏的事情啊，二丫頭和許晴在周小梅的事情上做的是不對，我和許晴她媽都批評她們了，你不能爲了一個死皮賴臉的周小梅，就把家分了啊？”

少苦也無奈的說道：“哎，實在太煩了，自己過自己的比較清淨，她們也自己做主不好麼？”

張大媽急急說道：“小五啊，誰家還沒煩心事啊？你就是分家了難到就不煩心了嗎？你前腳分家，後腳你媽就會殺到老大和老三家裏，鬧得他們不得安寧，那樣你就不煩心了？”

“是哦，王大美這麼久不出現，大家都快忽視她的存在了？”少苦覺得張大媽說的有道理，嘆氣說道：“早晚要分家，他們也要學會面對。”

張大媽只要安慰說道：“再等幾年吧，那時候二丫頭和許晴都比較成熟了，分家了她們也能立足。她們現在還算新媳婦，鬥不過你媽的。至於周小梅，你要不好意思動手，我來出面，嫁出去的女兒天天在孃家鬧，嚴重影響街道安定團結嗎？太不像話了。”

張大媽也學會少苦那套蓋帽子了，爲了少苦的面子，打算親自動手收拾周小梅，看來張大媽真的很關心少苦的家裏事情。

少苦覺得張大媽說的還是有道理，心裏又動搖了，覺得周少立還沒有孩子，一定要有了孩子才放心，那樣許晴纔會安心和老三過日子，那就在等等吧。

少苦想通了，對着張大媽說道：“周小梅是小事情，關鍵是背後的徐家在折騰。那就等等吧，等徐家蹦出來在收拾吧。”

張大媽看到少苦想通了，開心的說道：“徐家是小問題，實在不行，就不要顧及面子，只要街道發一封信到他們單位，他們徐家都得滾回農村去，到時候不要你出面，大媽保證幫你辦的妥妥的。”

少苦覺得張大媽太給力，果然是笑面虎，露爪子的時候也是要人命的，放心的說道：“再說吧，小事情就不和他們計較了，要是太過分，那就不客氣啦。張大媽，我今天要去鄉下，就不留你了，回頭給你帶點好吃的啊？”

張大媽聽到好吃的，急忙客氣說道：“不要客氣，家裏的西瓜還沒吃完呢。那你忙，大媽走了，以後有事情和大媽說一下，你不好出面的就讓大媽來，大媽是老油條，可不用客氣，那你去忙吧。”張大媽說完也放心的走了。

少苦看到張大媽走了，也不想那麼多了。急忙去找鬍子，讓鬍子開着卡車到了鐵廠。

少苦已經打算好了，狡兔三窟，反正鐵廠的招牌不用白不用，一定要劃一大片地，最後佔山爲王。少苦讓鬍子去加油，少苦就去厂部拿到介紹信，少苦去的時候，楊書記把什麼都準備好了，二話不說全部塞給少苦。

少苦和鬍子開着卡車一路南行，少苦第一站打算到李塔大隊，畢竟上次和李子灣一起分過野豬，感情來說相對可靠，李塔大隊附近有好幾座山，位置更是絕佳，有好事情，肯定照顧熟人。

少苦到了李塔大隊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卡車停在大隊部門口稻場上，大隊部沒有人，現在農忙時候，就是書記和會計，都要下田工作了，少苦和鬍子也只能用兩條腿跑進去找人，最近開始收油菜了，農村都非常的忙，打聽了半天才找到李子灣。

李子灣聽正在忙呢，現在是收油菜籽的關鍵時期，農村只要能動的，基本上都全部出動呢，一個大隊一年的收入和一年的油，基本全靠這一期的油菜籽的收成，收油菜籽基本就是搶了，因爲擔心老天下雨，一旦下雨，那基本死翹翹啦。

李子灣聽社員說上次省城那個抓魚的專家來了，就把工作交給副書記，急急忙忙的下山了，少苦老遠就看到李子灣，兩條腿跑的飛快，一點不像50多歲的人。

李子灣也看到少苦，老遠就大喊道：“周老弟，你怎麼有空過來了？”到底一起分過髒了，感情就不是一樣，李子灣的兒子都比少苦大一圈，大孫子之比少苦小不了幾歲，居然喊少苦周老弟，也不知道怎麼喊得出口的。

少苦看到李子灣喊自己老弟，也很開心，農村上喊你老弟，說明把你放在一個平等地位來對話，沒有用輩分來壓人，少苦也十分開心的說道：“這不是想李大哥了嗎？去大隊部，給你帶來一點好東西啊。”

李子灣聽到好東西，兩條腿跑的更快了，很快到了大隊部，李子灣看到少苦開着卡車來了，兩個眼睛直冒綠光，羨慕的和摸十八的小姑娘一樣，那個溫柔的樣子，生怕摸壞了或者嚇跑了。

少苦忍不住笑道：“李老哥，你要喜歡上去開一圈？”

李子灣嚇得連忙推手說道：“不敢不敢，這可是金貴的東西，弄壞了，把就是我們大隊全賣了就賠不起啊。”

少苦十分乾脆的說道：“回頭帶你兜兜風，讓你好好感受一下。”

李子灣聽到十分興奮說道：“好的好的，謝謝老弟，我這輩子還沒坐過四個輪子的呢？我也開開洋葷啦，哈哈。”

少苦看着李子灣一股土老帽的樣子，開心說道：“老哥，說正事了，我這次過來找你有事情啊。”

李子灣聽到少苦說正事，就把少苦請到大隊部了，鬍子和小跟班忙着把卡上東西拿下來，李子灣看到鬍子手裏的東西，眼睛更綠的冒光了，急忙說道：“去我家吧，大隊部人來人往，被人看見不好。”

少苦無所謂，跟着李子灣後面，走了幾百米，就到了李子灣家裏，相比其他社員家裏，李子灣家裏不錯，有石頭圍的小院子，中間幾間大屋子，下面都是大青石做的地基，比其他社員的土坯和草棚好多了。

李子灣院子裏面有桌子和凳子，少苦很自覺地坐下來，李子灣扯着嗓子喊道：“老婆子，來貴客了，到一杯糖水。”

少苦立馬感覺到待遇不一樣，少苦急忙阻止說道：“老哥老哥，白開水，不喜歡糖水。”少苦說完，鬍子很自覺把東西放在少苦邊上，然後帶着兩個小跟班去門口等着呢。

少苦就把東西拿到桌子上，對着李子灣說道：“老哥，上次佔你的光了分了一點豬肉，老弟一直記着呢。這兩瓶酒就是孝敬你的，這是麥乳精，給你家孫子增加營養的，這兩瓶罐頭，上次去上海用外匯券買的，稀罕貨，讓你也開開葷。”反正李子灣是土老帽，聽到上海，又聽到外匯券，頓時樂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覺得這些東西都是領導人才能吃到的，頓時對少苦感情就不一樣啦，

李子灣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急忙抓在手裏，捨不得說道：“謝謝老弟，謝謝老弟，你說說老哥我活了一輩子，真是丟人啊，這三樣一樣都沒見過，真是沾老弟的光了。”李子灣看着桌子上東西，摸了又摸，真的就像癩蛤蟆吃到天鵝肉的表情。

一個老婦女拿了一個水壺和兩個大海碗過來，少苦急忙客氣說道：“大嫂好。”

那個婦女以前見過少苦，咧着大嘴笑道：“歡迎來家裏玩啊。晚上就留家裏吃飯吧。”

李子灣很嫌棄說道：“行了行了，你去忙吧，我和老弟說正事了，把東西拿下去小心的放好。”老婦女聽到李子灣的話，看着桌子上的東西兩眼光芒四射，二話不說提走就走，李子灣自己老婆粗魯的樣子，火冒三丈，生怕被老婆摔壞了，少苦在，他只能強忍着。

少苦看到沒人了，就直奔主題說道：“老哥，我這次來是公事，我鐵廠採礦隊在你們這一片進行探測，我就打前站的，所以就來找老哥你幫忙了？”少苦把厂部開的證明給李子灣看看。

李子灣看都不看，痛快說道：“老弟有什麼直接說，只要我能做到，絕不含糊。”

少苦對自己那麼相信自己很開心，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表面工作做得好，少苦直接說道：“小事情，你劃一片地給我們，我先蓋幾個房子做辦公室和宿舍，以後鐵廠的工作人員過來有地方住，省的給你們添麻煩。”

李子灣聽到這裏，放心了，他以爲少苦這個時候過來，是打油菜籽和小麥的主意呢，本來打算只要少苦開口，多的不說，百十斤還是有的，現在聽說是公事，劃了一片土地蓋房子，心裏放心了，那就劃吧，劃了一個山頭都沒管，李塔大隊實在太大了，而且全是山地，有的就是地方，隨你怎麼折騰。

李子灣開心的說道：“沒有問題，你看中那片直接劃給你吧。支持大鍊鋼，我們責無旁貸。”

少苦想了想說道：“位置偏僻點好，你也知道，鐵廠保密的比較多。地方大點就行。”

李子灣乾脆的說道：“沒問題，我劃一個山頭給你，回頭我帶人幫你把路簡單修一下，不過要過來這段時間才行。你也看到了，現在是大忙時期。”

少苦覺得今天的東西沒用白給，服務真是太周到了，笑呵呵說道：“那可以，那再說點其他事情，家裏說方便吧？”

李子灣聽到少苦語氣，應該是私人事情，可能見不到光，痛快說道：“那我出去說吧，找個寬闊地方。”

少苦跟着李子灣到了一片開闊地，這裏還真的不擔心人聽到，少苦放心說道：“老哥，我說你聽，要是你幫忙你就幫忙，要說不能，你就當我沒說過。”

李子灣一點都沒猶豫說道：“放心吧，老弟，你老哥也是戰爭年代走過來，心理有譜呢。”

少苦想了想，李子灣也不是那種死腦筋的人，再說和少苦更多是合作，放心的說道：“我想把幾個人在你們大隊落一下戶籍，過渡一下，然後就安排到地方去，你看能辦嗎？”

李子灣一聽，痛快說道：“這個是小事情，我就開一個證明，公社蓋一個章，完全沒問題。等你把人安排走了我就銷戶，就是有人來查，我保證一點都查不到。”

少苦知道李子灣講的輕鬆，其實裏面還是很大風險了，不過李子灣能來這麼痛快幫忙，少苦還是很開心的，少苦本來打算給李子灣一個鐵廠的工作名額的，現在想想不能讓李子灣和鐵廠有聯繫，萬一有人順藤摸瓜就不好了，就是鐵廠的房子問題，也不能傳到縣裏去，要在公社裏面就壓下來。

少苦擔心的問道：“房子的問題要去公社備案嗎？這個目前還在保密階段啊？”

李子灣點了點頭說道：“公社要備案呢，不過你放心，公社的事情我還是有點辦法的，這樣吧，我馬上和你一起去一下公社。”

少苦急忙讓鬍子開車，一幫人浩浩蕩蕩到了公社，見到公社書記就明白了，難怪李子灣口氣那麼大，公社書記原來是李子灣的本家，還是李子灣幫忙走了關係，才當了公社書記，聽說鐵廠的事情，二話沒說就同意了，三面旗幟走到哪裏都好用，既然保密，肯定不能外傳，幸好不用上報縣裏，就是臨時蓋幾個房子，隨便蓋好了。

少苦看到事情搞定了，非常開心，打算回去了，既然自己的事情搞定了，也要打算給李子灣一個大的驚喜，那樣李子灣才能賣力幫少苦蓋房子。

少苦開心說道：“老哥，今天的事情感謝你啊。老弟也不讓你白幫忙，今天下半年招兵，我想辦法幫你搞兩個招兵名額。”

“什麼？”李子灣兩個眼睛瞪的和燈籠一樣，下意思的大聲叫了出來，嚇得自己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難以置信問道：“老弟，你不是開玩笑吧。”

少苦看着李子灣神情彭拜的樣子，堅定點頭說道：“老哥，軍隊有危險，你到時不要怪我就好了。如果可以，我儘可能換成工作名額。”

李子灣搖搖頭說道：“富貴險中求，我就後悔我當年沒有跟部隊走啊。不過工作名額也可以，我也不強求，老弟盡力就好。”

少苦安慰說道：“老哥你放心，我說話算數，絕對沒問題。現在工作都不招工了，所以進工廠有點麻煩，但是進部隊有點危險，所以頭疼啊。”

李子灣馬上拍着胸脯說道：“不管是工廠還是部隊，只要老弟盡力就好，我全家都感謝你啊。”

少苦幹脆說道：“那行，老哥等我消息。”少苦說完就和李子灣告別啦。

少苦把鬍子和小跟班打發回去了，剩下的事情自己來幹，人多嘴雜，還是一個人比較好。少苦找個招待所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又去了金山大隊，餘尚明看到少苦也非常意外，聽說少苦的安排，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不就是找一塊地皮蓋幾件房子嗎？這算什麼事情嗎？隨他蓋好了，到時候帶着大家去幫忙，就當支持大鍊鋼啦。

少苦又跑到茅東大隊，少苦跟茅東大隊壓根都認識，但是也要去，因爲茅東大隊屬於壇縣，容縣這邊真的出了問題，也方便跑路啊，因爲不屬於一個縣，他們不能越境抓人。

鐵廠的旗幟真的非常好用，開着大卡車過去把介紹信拿出來，公社書記二話不說就同意了，農村的土地不值錢，你想蓋就蓋吧，只要你不讓他們再來一次全公社支持大鍊鋼就行了，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看來前幾年的大鍊鋼，真的把他們都搞怕了，聽到鐵廠的事情，首先是敬而遠之。

少苦一下子又跑到天目山那裏，又劃了大片地，少苦真的把打算把佔山爲王進行到底，鄉下蓋個房子100多塊錢就夠了，少苦真的不缺錢，既然這樣，那還客氣幹嘛？

少苦前前後後在外面折騰十幾天，足足找了九個大隊在滿意的收手，少苦到後面簡直是輕車熟路，輕易的就劃到一大片山頭，少苦只要出錢就行，有的大隊把蓋房子的事情都全包了，只收材料費，人工都免費的，少苦要求的種的果樹，都大包大攬的幫忙種好，等着少苦的去驗收就行了。

少苦在外面蓋的房子，房子所有權都是少苦的，少苦的理由多強大：保密需要啊，你掛鐵廠的名字，多吸引人眼光，個人的名字不起眼啊，誰會關心個人蓋房子呢？

大家覺得少苦講的很有道理，鐵廠來蓋房子，就是鐵廠兩個字，就要轟動半天，要說個人真的沒人關心了，就是不是一個大隊的，大家也不怎麼關心，這時候戶口遷來遷去太正常不過，很多下放農村的，都是把戶口遷過來的。

少苦覺得差不多了，拍拍手回家了，有了這麼多據點，以後銷賬就方便多啦。看來在紅山大隊也要蓋幾間房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