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節: 人亂心亂
留下來阻截聖城軍的四個人,轉眼就只剩下兩個了,爆破手正在整理手中的**包,趴在屋頂,一下子就把手中的**包灑向路面,不看下面有什麼,立刻就引爆。
連環的爆炸結束後,爆破手衝到樓下,準備撤離,看到撤離用的車還在原地,剛想衝過去,不知從哪裏飛出一枚**,直接把車炸掉了,從威力來判斷,像是步兵攜帶**。
爆破手回頭跑上屋頂,還沒走多遠,就看到最後一名隊友,就躺在對面屋頂。
突然,一顆子彈擊中了爆破手的後腦,應聲倒地,原來對方也有狙擊手。
就這樣,四個人這樣犧牲了,也只是拖延了不到一分鐘時間,這裏功勞最大的就是爆破手,從屋頂灑下的**弄壞了三兩坦克的履帶,其中一輛已經癱瘓,堵塞了交通,使得後面的坦克不得不繞道。
這時,從一輛坦克裏走出一個人,說道:“四個人就攔下我們嘛?還打死了十幾個小隊長,外加三輛坦克,戰績不錯哦,很像木酋帶的兵。”
原來此人正是龍石,雖然身上的傷還沒有詳細理療,龍石的副官已經搶救無效,去世了。這使得龍石心中不能平靜,一直在思索着:“這場戰爭到底是在爲誰打?叛軍已經快消滅乾淨了,也無所謂了。”
龍石的心情只是非常糟糕,還並沒有到不能控制的地步,保持着在戰鬥時不想其他事,專心在崗位上指揮,對於副官的去世,龍石很憤懣。
把這筆賬記到了木酋頭上,下令全速前進。就這樣,龍石的這個小隊很快就到了木酋所在的城邊,什麼話也不說,上來就開火,原本遭受外敵的艦炮轟擊就好慘了,現在內部也來參與,木酋的處境更加危險。
躲在地下的木酋原本還沒有趕到多大威脅,可是,突然頭頂上的炮火突然加大了,馬上就感覺這個下水道快被炸塌了,木酋立刻用對講機指揮着士兵撤離,往下水道深處跑,同時在路上埋上**,**不足就用剩下的**代替。
鬆正很好奇,大聲和木酋討論起來。
“將軍!爲什麼敵艦不往城內轟,就是一個勁的打城邊?”
“因爲是事先計劃好的,今晚過後,他們就會上來了,到時就熱鬧了。”
“那爲什麼將軍還有我們來守這裏?”
“很不好意思,我失策了,原本以爲可以請來救兵,結果請錯了人,請來了炮彈。”
兩人一邊跑向下水道深處,一邊說笑,很快就遠離了危險地帶,木酋下令引爆埋下的**。
頓時,下水道里一陣熱浪襲來,整個通道里原本就非常悶熱,這下子可好,集體桑拿。
木酋前後看了一下,逃出來的士兵比較多,雖然不到一百人,但是整齊的排成幾個小隊,也有上七八個小組的樣子。
木酋大聲的說道:“大家辛苦了,我們的日子很難熬,非常對不住大家。但是,從今天起,我們獨自了,不再是士兵,現在,我想知道,有誰不願意跟隨我,現在就立刻離開,你的生死我不再過問。”
對於木酋突然說這些話,鬆正也有些意外,剛纔還在說笑,轉眼就說這麼嚴肅的事情。
突然,整個通道里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外面不斷響起的炮聲。偶爾有幾顆炮彈打歪,落到了頭頂上,整個通道會顫動一下意外,其他的炮火都只是聽到悶響。
顯然這篇區域並不安全,木酋看到大家沒有人退出,接着說道:“很好,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士兵,我們要成立一個新的組織,一個脫離**的組織。我暫時給它命名爲‘狂徒’組織。”
對於這個新的組織,鬆正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沒有打斷木酋的講話。
木酋接着說道:“我們不會拋下任何一個人,不會放棄戰友。我們遭受外敵的炮火,可是,剛剛那些原本是友軍的人,也在向我們開火,要知道,友軍的炮火可比敵人的炮火致命,但,他們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鬆正在觀察着在場的所有人的臉色,各個都有氣無力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個軍人,正想出手教訓一下,被木酋攔住了,木酋說道:“大家無精打采的,我能理解,打了冤枉丈,誰都會不滿意。記住,我們現在不是兵了,是民。”
木酋的這番話,讓鬆正有些詫異,問道:“民?什麼意思?”
這句話也是在場的很多人想問的,有一些膽大的傢伙就問道:“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站着了?”
木酋立刻回答說:“是的,大家平等對待,我只是你們的一個朋友。”
看到木酋如此謙虛的說話,突然從隊部裏衝出一個人,對着木酋怒吼道:“就是因爲你,我所有兄弟都死了!還說要保衛聖城,轉眼就被人當靶子打。”
頓時,零零散散的有人應和,一起反對木酋,木酋的所作所爲,真的很難讓這些人忍受,鬆正正想大罵,被木酋攔下來,悄悄說道:“替我管好這支隊伍,我有愧於他們,你來做這個組織的領導人,現在就是你表現的時候,帶他們離開這裏,我在後面跟着,這是命令,快。”
木酋推了鬆正一把,鬆正立刻大聲吼道:“快!快!繼續走,不要停下,到深處去躲避炮火。”
尷尬的一幕發生了,所有人都沒有動,都在望着木酋,眼神裏透漏出不是別的情緒,是一種失落,一種失望的眼神,看着木酋,鬆正在那裏大吼着,就是沒有人聽令。
這時,從隊伍裏走出一個人,大聲說道:“立正!”
頓時所有都站的直直的,全部人都聽他的話,這個人走上前來,說道:“我是利牙,這個小隊的隊長,他們對將軍您有不小意見,但是,我們早已商量過了,支持您,相信您,所以,願意加入狂徒組織,聽從您的指揮。”
木酋笑着說:“不是聽我的指揮,而是聽鬆正的,他纔是你們的領導人,我不會帶着有怨氣的兵。”
這位叫利牙的人立刻就說道:“好吧,將軍,遵命,聽從鬆正指揮,那您多保重。”
利牙說完就立刻轉身,對着鬆正說道:“長官,請下令。”
鬆正望着木酋,木酋揮了揮手,示意離開,而利牙好像明白木酋的心思,立刻大聲說道:“聽從鬆正指揮,趕快前進,離開這裏。”
這時所有人便立刻向通道深處前進,拋下木酋一個人在那裏,鬆正跑跑停停,不捨得與木酋分開,利牙卻一手拉住鬆正,往前走,悄悄說道:“你不明白嘛?他想讓你繼續帶這隊人,他自己不能帶了。”
鬆正立刻問道:“爲什麼?”
利牙沒有出聲,一個勁的把鬆正往前推,示意不要多說話。
就這樣,鬆正情不甘理不願的離開了木酋,等到木酋目送這羣人消失在視野裏時,發現凡辰被丟在旁邊地上,向丟垃圾一樣,把他放在那裏。
碰巧,凡辰醒了過來,只看到木酋一個人,附近沒有看到其他人,問道:“這是哪裏?”
木酋的心情比較複雜,又不想被凡辰發現,忍了忍,就和凡辰開起了玩笑,說道:“這裏是地獄,你被我丟進海里了。”
凡辰迷迷糊糊的問道:“那你爲什麼也在這裏?”
“因爲,我不小心也掉下去了。”
凡辰愣了一下,笑着說道:“真笨!”
木酋心裏忍着複雜的情緒,爲了轉移注意力,想要拿凡辰取樂,說道:“你比我死得好看,在半路被炮彈擊中的,可能你耳邊會聽到炮聲。”
但也不得不佩服木酋,他的說話技巧可不比凡辰差,凡辰懷疑了一下,問道:“如果我死了,我聽到炮響,爲什麼要還能感覺到震動?”
木酋笑着說道:“因爲,你的手腳是先被炸飛的,之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凡辰呆呆的望着木酋,斜眼瞄着木酋,用一隻手指着木酋問:“你騙我的吧,怎麼不見其他人。”
凡辰慢慢清醒過來,木酋也不撒謊了,直接拍着凡辰的腦袋說道:“笨死了你,這樣的話都聽不出來。”
凡辰一愣,倒不是因爲木酋開自己玩笑,是因爲,木酋突然這麼友好,讓他適應不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重新考慮是不是真的死了。
其實,木酋並不是真的接納了他,而是純屬拿他娛樂,凡辰也有些小尷尬,不知道怎麼面對木酋,明明是對自己戒備很高的一個人,轉眼就和自己開玩笑,落差有點大。
木酋也發現了凡辰有些不自然,很兇的說道:“你找打是吧?給你好臉色你也看不起是吧。信不信一槍放倒你。”
聽到這句話,凡辰才安心下來,說道:“哦,舒服多了,這纔對嘛,我還活着。”
看到凡辰這幅樣子,木酋的心情好受一些了,心裏想:“你就是個欠打的樣子,不罵你,你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