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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染長生 - 第二百一十章 就是這麼拽字體大小: A+
     

    雨晴一臉神往,道:“好羨慕你有那麼多故事,那麼多過往,可惜你的故事裏卻沒有我。”

    風言道:“人生不滅,故事不止,你現在不是已經出現在我的故事裏了嗎?雖然這是一個悲慘的故事。”

    雨晴道:“風言,你是不是特後悔認識我?如果你的故事裏沒有我,你的結局也不會是今天這副模樣了。”

    風言苦笑一聲,道:“命有此劫,遇不遇到你,我都躲不過。”

    雨晴道:“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不過我很欣慰,就算死了,我心裏也沒有遺憾。你心裏有遺憾嗎?”

    風言道:“有啊!”

    雨晴道:“什麼遺憾啊?能說給我聽聽嗎?”

    風言嘆道:“一麻袋的種子,馬上都快發芽了,我還沒找到地種下去,我能不遺憾嗎?”

    雨晴怔道:“什麼種子啊?在哪裏啊?”

    風言道:“在一個神祕的地方!算了,你也不要問了,問多了我怕種子受不了,自己跑出來。”

    雨晴又是一怔,道:“種子怎麼會自己跑呢?”

    風言就不再言語,望着牆壁上的燭火,陷入了沉思。

    雨晴暗自猶豫,躊躇半天,忽然鼓足勇氣,咬辱道:“風言,要不你也到牀上睡吧,你睡那頭,我睡這頭,我們互不干涉!”

    風言就怔怔地看着她,道:“你別打擾我,我正在考慮撒種的事,不要我剛考慮撒種,你就把地送過來了,就算我能控制住,我怕裝種子的小麻袋都控制不住。我不上牀,我還能勉強控制我自己,一旦讓我上了牀,那就是虎狼跳進雞窩裏,你死定了,牀都會懷孕的。”

    雨晴臉就紅得透透的,低頭道:“風言,雖然你說話輕浮,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風言嗤鼻道:“好人?看來你還不瞭解過去的我,如果瞭解了,你就會發現,天底下全是好人,一個壞人都沒有。”

    正說着,牢房外就有了匆匆腳步聲,接着就是開鎖的聲音,門就吱呀開了,進來兩個人,其中一人進門就道:“你們兩個跟我走吧!”

    風言嚇了一跳,好不容易纔站了起來,心如擂鼓一般,道:“是不是要上刑場了?”

    那人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風言嚥了一口口水,呼吸都有些急促,道:“兄弟,有什麼事衝我一個人來就行了,別爲難一個女人!”

    雨晴就衝了過來,拉住風言的胳膊,急道:“風言,我不會一個人活着的,要死一起死,黃泉路上我還跟你作伴!”

    風言道:“別鬧了,我喜歡獨來獨往,我不喜歡天天往被窩裏鑽!”

    雨晴急道:“我以後保證不讓你鑽了,做鬼也不讓你鑽,你想看就看吧!”

    風言跺腳道:“你不早說,死到臨頭才說,有什麼用?”

    來人有些不耐煩,道:“你們兩個鬧什麼鬧?誰說要帶你們上刑場了?說不定有好事等着你們。”

    風言一怔,隨即心裏就活泛了,喜道:“吶,兄弟,你可不能騙我啊,將死之人不能騙的,什麼好事啊?如果有好事,我跟你一人一半!”

    來人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就領着二人出了牢房,由於風言和雨睛身上的毒還沒有解開,根本使不出法力,與普通凡人無異,所以來人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連腳鏈手鐐都沒有上。

    廣場上,除了中夏國的人,其它人都有些看不懂今天的苗頭了,按理說,中夏國受了恥辱,等了半天,爲了就是讓雨雄雪恥,結果現在雨雄來了,只是跟皇帝聊了兩句,又縮回人羣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感覺不是來雪恥的,而是來喝茶的。

    天剎就有些着急,向向無敵遞了個眼色,向無敵會意,又起身走到中間的空地上,拔劍出鞘,指着雨雄的方向,叫道:“雨雄,敢否一戰?”

    雨雄正跟姜小白在聊天,這時轉頭淡淡說道:“不要着急,靜下心來多看看天上的太陽,以後你就沒機會再看了。”

    向無敵怒道:“我已經等你很久了,已經很着急了。”

    雨雄道:“既然已經等得很久了,多等一會也無妨,我中夏國的茶水真的不錯,多喝兩口靜靜心,趕死又不是趕着投股,那麼着急幹嘛?”

    衆人聽得愈發糊塗,這根本就不是雨雄的風格,畢竟他是七國第一金斗,又是自己的地盤上,那容得別人這般放肆?看他的樣子,好像就是在拖延時間,中夏國的皇帝好像也並不着急,他們究竟是在等待什麼呢?

    天剎也怒了,這是忽地站起,大聲道:“你們中夏國究竟敢不敢戰?不敢戰就說一聲,我們不勉強,拖拖拉拉的算什麼本事?”

    姜離存雖然表面平靜,心裏也是着急,雨雄沒來還好,用孟秦中的拖延之策倒也管用,現在雨雄來了,被人家指名挑釁,若不敢應戰,那就是認輸了。腆着老臉道:“公主不必着急,七國難得聚在一起,好好聊聊拉攏拉攏感情不是挺好嗎?打打殺殺的事過會再說,這淘金大會的金主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跑不了的。”

    天剎道:“我們本來就是爲了打打殺殺而來,不是來拉攏感情的,中夏國若是不敢戰,儘可明言,坐在這裏也是無趣!”

    姜離存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正感無言以對,沒想到坐在角落裏的姜小白這時發聲道:“天剎,爲什麼每次見到你,你都要那麼囂張?你不累嗎?”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天剎就覺得是在嘲諷她,轉頭怒道:“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削了爵位的平頭百姓,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

    衆人皆驚,想這個女人真沒有腦子,人家連仙子都能直呼其名,區區一個公主,算個屁?

    衆人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姜小白,原以爲他肯定要惱羞成怒,沒想到姜小白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淡然一笑,道:“天剎,在這個世上,如果我都沒有資格叫你的名字,那就沒人有資格叫你的名字了,包括你爹都沒有。你別忘了,是我饒你三次不死,給了你三次重生的機會,而你爹,也不過給了你一次生命。”

    衆人又是大吃一涼,很多人只知道清涼侯在無生島上饒了天剎一命,卻不知道有三次之多。怎麼說天剎也是一個公主,平時保護嚴密,難得有性命之虞,在一個人的手上折戟一次已是奇聞,如果真是折戟三次,那倒是聞所未聞之事啊!這個清涼侯當真不容小覷,雖然修爲不高,但抓公主卻跟抓小雞似的,就算讓他們領着千軍萬馬,想要抓到天剎一次,都比登天還難。

    姜離存第一次對姜小白生了好感,家醜不外揚,怎麼說姜小白也是中夏帝國的人,卻可以把血蘭國的公主玩弄於股掌之間,實在是太痛快了,不但幫他出了怒氣,還給他臉上掙了光,給國家掙了光。

    天剎被揭了傷疤,臉都漲紅了,怒道:“那是你無能,不敢殺我,怨得了誰?”

    姜小白冷笑一聲,道:“我知道,天剎公主一直都是有能耐的人,看把你能耐的,眼看就要天下無敵了。”

    天剎道:“過去的事情提着也沒有意思,我們不談過去,只談現在,你們中夏國究竟敢不敢戰?敢戰便戰,不敢戰便不戰,一羣男人還不如一個女人,畏畏縮縮的也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姜小白道:“天剎,我看你叫得最歡騰,看你遠道而來,給你三分薄面,別有了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你還不夠資格。我中夏帝國既然說戰,那便會戰,至於什麼時候戰?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們說了算。我國將戰之人,是七國第一金斗,不是阿貓阿狗,不是誰在臺上叫兩聲就能喚出去的,沒讓你預約,已經給足你面子了,沒看到七國第一金斗正在閉目養神嗎?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時間,你們有人戰便戰,沒人戰到時我們七國第一金斗再出去收拾殘局,七國第一金斗不是用來打頭陣的,是用來壓陣的,這是七國第一金斗應有的矜持與榮譽!”

    衆人皆嘆,感覺這個姜小白說出來的話比中夏國的皇帝還要霸氣,而且很道理,無懈可擊。

    姜離存心裏一點都不怨恨他搶了自己的風頭,反而上下痛快,若不是兩人之間有過節,真要過去跟他稱兄道弟。

    身後幾大元帥就有些恍惚,這人確實是那個清涼城裏遊手好閒偷雞摸狗的清涼侯嗎?若不是天剎幫忙確認了,真懷疑此人是假冒的。

    天剎望着那個閉目養神的七國第一金斗正大眼瞪着小眼,氣得肺都炸了,但她也無從反駁,畢竟人家說得至情至理,堂堂七國第一金斗確實有資格留到壓軸出場,況且人家只讓等上半個時辰,又不是等上一天,一點都不過分。便冷冷道:“那我等你們半個時辰,看到時你還有什麼話說?”說完憤憤地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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