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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誤入浮華 - 第41章 字體大小: A+
     

    王翦站在學校門口,一直等到下午五點。

    一陣冗長鈴聲過後,學生們陸續從裏面出來,幾個男同學走過來,把書包往地上使勁一摜,萬分解氣地說:“我他媽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泡妞了。”

    王翦裂開嘴笑道:“牛叉啊,考得怎麼樣?”

    一男生攬着他的肩:“再牛也牛不過富二代呀,高考不用考,直接出國。要不我跟你換個爹吧。”

    王翦搡他一下:“走,我請你們吃飯去,吃完飯去泡吧,你們想泡妞的就多叫幾個妞……把那誰,鐘聲也叫上。”

    男孩們鬨笑:“最後一句話纔是重點。”幾個人推推搡搡,呼朋喚友,不多時後面就跟了十來個青年男女。

    鐘聲原是不想去,轉眼瞧見父母站在人羣裏顯得一臉晦暗,回家裏呆着也不得勁。鍾老闆察覺女兒的猶豫,便說:“既然考完了,你也去放鬆放鬆,晚上早點回。”

    王翦一雙眼就隨着那姑娘轉,這會兒見她轉身過來,不由輕輕吐了一口氣。鐘聲和幾個女同學走後面,王翦就拉了一個男生慢慢跟着,也不敢離太近,生怕把人給嚇跑了。他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了,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也許不如以往那般高傲得可恨了,眼神裏也多了些成熟女人才有的惝恍和冷淡,這使他既心動又痛苦,而後他又爲自己的痛苦入了迷。

    一整晚,王翦都在這種混亂裏摸索,卻越發不敢去招惹。

    夜店裏人頭攢動,有人喝酒,有人跳舞,女孩們扭動的腰肢晃動的胸部,都不及她靜靜地坐在角落裏更有吸引力。白淨的臉,白色襯衣,表情惝恍,也許她就是這樣認得了那個男人,被他吸引和愚弄,最後又穿成這個樣子在那人身下賣力迎合……音樂爆響,王翦一個機靈坐直了身子,他的手有些兒抖,他用手去握另一隻手的手腕子,用了些力氣,立刻又鬆開。他抓住桌子跟前的酒瓶。  王翦拎着酒瓶晃過去,在她旁邊使勁坐下,說:“坐在這兒跟個貞潔牌坊一樣,來這種地方不喝酒不跳舞,你來幹嘛呢?”

    鐘聲說:“混時間。”

    頭一次只問一遍,她就開口答他,這真是令人驚奇,王翦伸開胳膊把手放在她背後,慢慢觸到她的腰,卻不敢摸實,最後爬上她的肩。鐘聲側臉瞧他:“你做什麼呢?”

    王翦吞了口酒,含糊道:“做什麼?你又不是沒被人這麼碰過。”

    旁邊一男孩路過,見狀立馬坐到鐘聲另一邊,也伸手搭在她肩上嘻嘻直笑:“就是,別人做得我們就做不得了?裝什麼裝?”

    王翦把那人的手使勁扒開:“邊兒去啊,這兒沒你什麼事。”

    那男孩喝了些酒,賴在跟前:“我不,我就在這兒,憑什麼聽你的呀?”

    “老子今天請客,你他媽有本事就別死皮賴臉地跟這兒混。”

    男孩跳起來嚷嚷:“憑什麼你說了算,你他媽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冤大頭,你沒錢誰跟你混呀,你沒錢她會讓你碰?”

    王翦心裏的氣騰起來,當胸推那人幾把:“說什麼呢?你他媽說什麼呢?欠揍不是,你別碰她,你他媽趕緊滾,滾!”

    男孩卻把鐘聲往懷裏使勁一摟:“不就是一個死過人的破房子嗎,怎麼就碰不得了?我還摸她了,怎麼着……”

    王翦起身,把女孩推到一邊,揪住那人的衣領按在沙發裏狠揍一拳頭。還沒收回手,自己臉上就捱了一巴掌,旁邊有人說:“王翦你打我兄弟做什麼?”

    那男孩趕緊說:“王翦這個慫貨,一個死過人的破房子也值當他這樣。”

    王翦一聽,伸手又是一拳頭,自個兒當即也被人踢趴在茶几上。王翦不服,一股腦兒地亂踢亂打,三人立時扭打成一團。王翦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要爆了一樣痛,有人按住他,有人使勁踹他,他側臉瞄了眼地上的空酒瓶,伸手去夠,夠不着,卻被另一人的手撿起來,下一秒,那瓶子就砸在先前那男孩的腦袋上,“砰”地一聲,立馬血流滿面,鐘聲隨手扔了瓶子,小聲問:“你還亂說話麼?”

    周圍的人全傻了眼。

    王翦晃悠悠站起身:“你真夠狠的……”  鐘聲頭一回進派出所。

    夜裏值班的警察有些兒忙,一會兒給兩個男孩做筆錄,一會兒又接到醫院的電話,鐘聲只坐在一旁發呆。警察擱下電話,問:“酒瓶子究竟是誰掄的?”

    一男孩伸手指着鐘聲,王翦卻立馬舉手:“是我,”又問,“那傢伙是死了還是殘了?”

    警察說:“癱了,這輩子起不來了。都是同學,你怎麼就下得去手啊?”

    王翦臉色變了變:“我要給我爸打電話,在律師來之前,我可以保持沉默。”

    警察笑起來:“你爸?你爸姓李名剛啊?你先來說,家住哪兒,什麼學校?爲什麼打架,誰先動的手?先把這些說清楚,再讓家長過來解決醫藥費問題,還保持沉默,港劇看多了是吧?”

    王翦道:“憑什麼你讓我說我就得說,這兒還有人權嗎?”

    警察有些兒生氣了:“人權?你砸人腦袋的時候想過人權沒?你橫什麼橫呢,還真以爲自己姓李啊?”

    鐘聲忽然開口:“那誰的腦袋是我砸的。”

    警察上下打量她:“欸小姑娘,剛纔問你你怎麼不說呢?”

    王翦趁機貓□子給他爸打電話,電話還沒接通,手機就被人給撈過去,警察說:“手機沒收,先在我這兒交代清楚再打電話,都別想走後門拉關係。”

    鐘聲接着道:“情況應該不嚴重,我力氣不大,瓶子裂了但是沒破,他頂多皮外傷,大不了加個腦震盪。”

    警察一愣,用手指着他倆:“瞧瞧你們這什麼態度,至少得拘個三四天,好好教育教育……”正說着話,玻璃門吱呀一聲推開,打外面又進來一人。  那警察忙打招呼:“哎呦,路處,下基層視察來了?”

    路徵笑道:“什麼路處,沒影兒的事。老徐他人呢?找我來說事兒,自己又跑了。”

    那警察擡頭打量路徵:“你可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以前是徐頭,現在是老徐。老徐帶人出警了,今天晚上狀況多。”

    路徵看看屋裏幾個小年輕,問:“什麼情況呀,這是?”

    “打架鬥毆,還有個趟醫院裏。”

    “嚴重嗎?”

    “腦袋上縫了幾針。”

    路徵瞧瞧王翦和鐘聲,又看看坐在另一處的那個男孩,問:“躺醫院的男的女的?”

    “男的。”

    “有點意思啊,”路徵笑道,“一男一女倒把兩男的打趴下了,”他拿起筆錄夾翻了翻,靠在鐘聲面前的桌子上問,“你叫什麼呀?”

    “鐘聲,聲音的聲。”

    路徵一筆一劃寫上去,嘴裏哼道:“鐘聲噹噹響……,爲什麼把人腦袋給砸了呀?”

    “因爲他對我性騷擾。”

    “怎麼騷擾你了?”

    王翦打斷:“這你也要問?”

    路徵看他一眼:“是言語還是肢體上的?”

    “都有。”

    路徵指了指王翦:“你倆什麼關係?”

    “普通同學,”鐘聲問,“我能給家裏打個電話嗎,這麼晚沒回,他們會擔心。”

    路徵點點頭。

    鐘聲先跟家裏打招呼說自己稍微晚些回去,然後又給蘇沫去了個電話,直接道:“姐,我在派出所,你能不能來一趟,先不要告訴家裏,你帶點錢過來。”  蘇沫正陪着清泉讀故事書,接到電話又嚇了一跳,到底不敢聲張,找了個藉口從家裏出來,慌里慌張地趕過去。到了派出所,看到路徵先是一愣,也顧不得這些,趕緊拉住鐘聲問個清楚。

    小姑娘看見她,纔開口說了幾句,眼圈便紅了,又說到被人欺負,結果自己一時衝動把人腦袋砸了,淚珠兒就直往下掉。蘇沫隱約聽出來,起因是有人拿鐘聲以前的那些事兒說閒話,心裏也很不舒服,忙把表妹摟到懷裏。

    路徵瞧着鐘聲那樣兒不覺笑一笑,轉頭問以前的同事:“保釋金多少?晚了,讓人先走吧。”

    同事說:“先交兩千,至於醫藥費那邊還得看雙方怎麼協商。”

    路徵說:“還協商什麼?明擺着正當防衛,稍微有點兒過,把人姑娘給逼急了,下手能不重嗎?”

    同事沒做聲,蘇沫趕緊去交錢,這邊路徵遞了張紙條過來:“家長簽字,留個聯繫方式,”蘇沫愣了愣,路徵又說,“不是交了錢就能了事,還得看對方的意思,到時候所裏還會跟你們聯繫。”

    蘇沫一想,還是留自己的手機號碼爲好。路徵瞧着她寫完,笑道:“早說過,我們倆每次見面都不尋常,”他掏出手機,存下號碼。

    王翦也鬆了口氣,拉住蘇沫說:“誒表姐表姐,你是鐘聲的表姐是吧,他們把我的手機給收走了,你幫我給我爸打個電話唄?”

    蘇沫看一眼他,問鐘聲:“他又欺負你了?”

    王翦大聲道:“什麼叫又啊?”轉念一想,湊到鐘聲跟前,有些兒想笑又不敢笑,“你以前和你表姐提過我啊?”

    鐘聲沒理他,直接對蘇沫道:“沒,姐,我們快走吧,爸媽該着急了。”  兩人出門上車,蘇沫仍是猶豫,最後終是一打方向盤,靠邊停車,給王居安去了個電話。

    起先,王居安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兒驚訝,等她說完,語氣頓時暴躁起來,直接問:“我兒子怎麼又和你那個什麼表妹混一起去了?你們又在搞什麼名堂?”

    蘇沫心說自己真是多管閒事,不由嗆了句:“這話我也想問,我也希望他倆以後不要見面,王總,您還是親自問過您兒子以後再下結論,”說完就掛了電話。

    王居安皺眉,低低哼了句:“膽子不小,現在連電話也敢撂了,”他心急火燎離了飯局,拿起手機,一邊撥號碼一邊自言自語:王翦啊王翦,你就是不想你老子過得省心點,一回來就給我惹事。

    打了幾通電話,對方應承一會兒就把孩子給送家裏去,王居安又聽兒子親口說了幾句,看情形似乎還好,這才輕輕嘆了口氣,等趕回家裏,瞧見兒子被人打成一副豬頭樣,又是生氣又是心痛,當即就往兒子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說:“有點出息沒,被人打成這樣,以前帶你練拳擊是白練了。”

    王翦吹牛:“我一個打兩,有一個還在背後偷襲我,不過那傢伙被我打進醫院躺着去了。”

    “真的?”

    “騙你我不姓王。”

    王居安又往他腦門上輕輕拍了下:“以後別和那誰混一塊兒,有多遠離多遠。”

    “誰?”

    “……”王居安想不起名字。

    “就是那誰的表妹吧?”

    王居安頓了頓:“讓你別來往就別來往,也不想想那丫頭跟誰一起混過,和尚淳一起混的能有幾個好東西?”

    “喲,”王翦笑起來,“和你王居安一起混的又有幾個好東西?”

    王居安盯了兒子一眼想罵人,王翦卻不理他,去吧檯那兒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王居安跟過去,把杯子奪過來,給孩子換了杯果汁。  爺倆坐在高腳凳上各喝各的,王居安評價:“你這是青春躁動期,熬過這兩年就好了,”又道,“話說回來,就算以後你考慮成家的事,這種女人也絕不能進我王家的大門,心思歪,不檢點。”

    王翦啪的一聲放下杯子:“你瞎說什麼呢?鐘聲她年紀小,就是因爲年紀小纔會被像你這樣的中年男人給騙了,你們這種人,有幾個臭錢就愛招惹小姑娘,完了又說人不檢點,”王翦滿臉鄙夷,雙手一作揖,“大哥,算我求你了,臉皮不帶這樣厚的,你們這些七零後的,能給我們九零後留幾個處女不?”

    王居安皺眉呵斥:“胡說八道,你說話不過腦子啊?我幾時招惹過這樣的,”他平息了一會兒怒氣,耐着性子提點兒子,“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那丫頭小小年紀就知道這個道理,以後還得了?王翦,那丫頭的心思絕對沒你想的這麼簡單,我見過她怎麼和尚淳打交道,她心裏明白得很。那心理素質,不說現在,就算十年後,你也未必是她的對手。況且她和尚淳也未必能斷的乾淨……”

    “你別說了啊,”王翦拿起他爸跟前的酒杯一仰而盡,“我不想聽。”

    王居安見他這樣心裏的火氣又騰起來,心說: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東西,爲了個女人唧唧歪歪沒點長進,讀書倒沒見他這麼用心,這樣下去,以後還怎麼做事業?

    他越想越氣,一時之間也就不願搭理兒子,只由着他喝酒,過了會兒卻又想:算了,不能和小孩置氣,能教育還得教育,說不通再想其他法子,總歸是自己的血脈。

    不得已,他繼續規勸:“難道她和尚淳的事你能一點不介意?作爲一個男人,你能咽得下這口氣?你現在不介意,因爲你還沒得到她,要是一旦嘗過了,你就不會有那個好奇心。你信不信,我只要給她一筆錢,或者其他什麼好處,她對你,一定能如你所願。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試試。”

    王翦已經喝完大半瓶酒,臉色微紅,神情萎靡。他忽然擱下酒瓶,側過頭來看着他爸:“爸,你是我爸,所以你好像什麼都懂,但是有時候,我又覺得你什麼都不懂。這麼跟你說吧,我覺得啊,我一直覺得,對很多人來說,這世上,肯定有這麼個人,也許你會把她藏起來,藏在心裏也好,裝在腦袋裏也好,收進兜裏也好……你就是不願意,不願意把她拿出去,和其他女人擱在一塊兒比較,無論她高矮胖瘦,是美是醜,無論她是單純,還是邪惡,你壓根就不願意多合計……”

    他絮絮地說着,聲音逐漸低落,最後身子一矮,趴在吧檯上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2012年11月3日本章更完

    下週忙,請假一週,11月14日纔有更新。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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