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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魚記 - 第五卷 白駒_第六十三章 嚴城自有限(5)字體大小: A+
     

    晉簡踉踉蹌蹌地後退幾步,方纔那兩人執劍之手,就在他眼前被斬斷,噴出的血都濺在了他的身上,眼看着這兩個方纔還殺氣騰騰想要他性命的人,轉眼間便抱着自己的斷手痛呼不已,轉身欲逃,他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追上前兩步,一劍朝他們後心刺去。

    “慢着!留活口——”

    孫奕之只喊了一聲,便從他身邊掠過,上前兩腳踹翻了那兩人,也正好讓他們避過了他那要命的一劍。

    晉簡也反應了過來,有些汗顏地收劍回鞘,強撐着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公子晏和伍封安然無恙,總算鬆了口氣,再看到公子身邊那一圈,橫七豎八躺了好幾人,又不禁暗暗後怕,回頭看了眼正在收拾佔據的孫奕之,只見他身形矯健,動作乾淨利落,出劍更是又快又狠又準,招招制敵,卻又不傷人性命,他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咋舌不已。

    在以一對多的情況下,殺人反倒比制敵容易,刀劍無眼,能控制得如此精準,可見此人的武功劍術比這些刺客高出不止一籌,以他所見,比之那號稱晉國第一劍士的趙無咎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晉國何時出現如此厲害的劍士,卻又不見揚名?今日忽然出現在此,救下公子,是真的路見不平,還是別有用心?

    莫說是他,就算是公子晏,看到孫奕之的身手時,心中亦是驚異不定。

    如此高手,就算是晉王身邊也難得一見,忽然出現在自己身邊,是福是禍,還真難以預料。

    有了孫奕之的幫助,公子晏的人倒是很快扭轉了局勢,那些刺客有一半都是此次隨行的侍衛,只是這些人本就是他回到新田後,晉王和諸卿安排的人手,他身邊,除了晉簡之外,還真是沒幾個親信之人,如今看到那些刺客死的死,傷的傷,心下也不禁一陣黯然。

    “敢問公子,這些人該如何處置?”孫奕之將那些被他挑斷手筋或斬斷右手之人都扔成一堆,方纔向公子晏“請示”道:“公子要不要先讓人問問……”

    “不必了。”

    公子晏有些疲憊地搖搖頭,擺手示意晉簡放人,說道:“想要我命的,左右也不過是那些人。他們也不過是聽命於人,斷了隻手,也算是小懲大誡,讓他們走吧!”

    孫奕之有些意外地望着他,先前只當他是紈絝,今日見他熱衷農事,倒像是有些抱負志向,可這般“仁慈寬厚”,當真適合做個晉國的公族子弟嗎?

    晉簡倒不覺意外,他這會兒也恢復了些氣力,大步走到那些人面前,厲聲說道:“爾等背叛公子,乃是犯上之罪,公子仁厚,不追究爾等之罪。離去之後,若敢再與公子作對,下次必取爾等狗命!”

    那些人本忖必死無疑,忽然聽聞還有一條生路,反倒遲疑起來,互相看了看,陸續爬起身來,跪倒在地,朝着公子晏連連叩首。

    “多謝公子不殺之恩!公子保重!”

    其中一人起身之後,看了孫奕之一眼,孫奕之冷笑一聲,倒也不怕他們記恨,雙目微微一眯,眼神利若鋒芒,橫掃過去,一眼便壓得他們不敢對視,倉皇而去。

    看着這些人狼狽地離開,公子晏倒也沒指望他們能念着自己的不殺之恩,就能毅然決然地背叛原主投靠與他,只是原本因爲發現姑蘇糧種能在這荒田生根增產的欣喜之情,已經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刺殺行動攪得蕩然無存。

    這些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於他,顯然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而他們的幕後主人,必然已有控制他們的方法,就算留下,也不會說出什麼。然而,他現在放走了這些人,很快,他得到姑蘇糧種之事,便會在晉國傳開,那到時候看看,是誰最先來要這糧種,甚至要他的人他的地,便與今日之事脫不了干係。

    “奕……子儀先生!請留步!”伍封見孫奕之收拾了那些人之後,擦去劍身上的血跡,便要離開,急忙上前幾步,叫住他,說道:“不知

    先生欲往何處?”

    孫奕之回頭拱手一禮,說道:“在下有要事前往新田一行,實在不容耽擱,就此告辭,還請諸位見諒。”

    公子晏原本還在考慮他會提出什麼要求,自己該如何賞賜於他才合適,結果一聽到他要告辭,就有些急了眼,連忙上前幾步,說道:“先生請留步,我等亦是新田人士,大家既是同路,何不結伴而行,以便有個照應?”

    “公子?”晉簡聞言一怔,公子不是方纔還打算在這田莊多住幾日,方纔見的那些旱稻都已結穗灌漿,已到了成熟期的關鍵時日,頂多再有十餘日便可收成,屆時便可知道這姑蘇糧種比之晉國糧種到底好了多少。公子晏先前打算留下,就是爲了看個結果,可沒想到一聽說孫奕之要趕路前往晉都,就立刻變卦,連糧種都顧不得看。

    他出言提醒倒,只是輕呼了一聲,並未言明,公子晏會意地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點頭,表示自己絕非一時衝動,他方纔安下心來。自家的主人能在齊國那等虎狼之地爲質子三年,完好無損地回來,絕非那種任人擺佈之人,公子既有打算,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聽着便是,免得誤了公子的謀劃。

    孫奕之看了公子晏一眼,見他語氣真誠,眼神清正明澈,倒不似作僞,便笑了笑,說道:“在下不過是一介粗人,遊蕩江湖,靠得也就是這把劍。公子既想用劍,那便按照價相籌便是。”

    公子晏一怔,他雖不敢妄想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讓對方納頭就拜,卻也沒想到這個方纔還仗義救人的“遊俠”,非但不信他方纔說的那套話,還一張口便將自己定在了明碼標價的殺手位置上。

    “這……先生救命之恩,尚無以爲報,若是這一路回去,再遇到今日之事,不知先生還需要多少……”

    一聽到孫奕之要錢,伍封先是大吃一驚,繼而看到公子晏壓根沒翻臉動怒,不由若有所思地看着孫奕之,開始思考他這麼說的原因。

    孫奕之倒也不含糊,乾脆地說道:“高手一千兩,雜魚五十到一百兩……”他看到公子晏的神色微鬆,又補充了兩個字:“黃金!”

    他這會兒急着趕路,可沒興致做公子晏的保鏢,只是那些刺客手段太過簡單粗暴,惹到了他,他方纔動手,如今就算知道公子晏並非尋常只知玩樂的紈絝公子,他也無心插手晉國公族奪權之事,如此獅子大張口,讓他知難而退,自是再好不過。

    公子晏聞言,略略尷尬地一笑,問道:“何爲高手?何爲雜魚?”

    孫奕之瞥了晉簡一眼,見他也情不自禁地迴避自己的視線,冷笑一聲,說道:“那些普通殺手,自是雜魚,你這算侍衛加起來也打不過的,就勉強算是個高手了。”

    他這含糊的說法,唯獨最後望向晉簡的那一刻,眼神是明晃晃的輕蔑鄙夷之色。

    晉簡雖是憋悶難當,卻也不敢開口,畢竟,正如他所說,他們這些侍衛,方纔連那麼十幾個叛賊都抵擋不住,若非孫奕之突然出現,現在血流成河的人就成了他們。

    公子晏苦笑了一下,這麼說起來,遍地都是高手,除了他的侍衛之外,“實不相瞞,在下雖名爲公子,實在沒多少錢財在手,尤其是現在,這座田莊要改種糧種,尚需不少投入,先生這價錢……請恕在下囊中羞澀,實在是難以回報……”

    “無妨,現在沒錢,欠着便是。公子若實在過意不去……拿這兩匹馬相抵也無妨。”

    孫奕之看了眼他身後那兩匹戰馬,方纔這裏打得那麼厲害,差點就血流成河,它們卻悠哉悠哉地不知跑去哪裏,直到完全控制住局面後,卻是伍封打了個唿哨,那三匹馬才老老實實地跟着上前聽從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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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馬顯然更聽伍封的話,公子晏看了伍封一眼,只有兩匹馬,若是給孫奕之一匹,那隻剩下一匹馬,此地距離新田尚有數百里之遙,他若不騎馬,再回去,還不知要多少時間。可他若是騎馬,讓“封

    青”跟着步行,只怕走出去被外人看到,他先前費盡心思經營的禮賢下士之名,便要被扒去一層皮了。

    這樣一來,還不如兩匹統統送人,還顯得他感恩大方,更能收攏“封青”之心,只要他肯盡力爲自己經營糧種之事,這新開荒田,都歸他所有,日後所得之利,豈不千百倍於區區兩匹馬。

    只是,所有一切的前提,是他能夠安然無恙地活着回去。

    經歷了今日這次刺殺,他方纔醒悟,他韜光養晦的日子已經結束,如今鋒芒稍露,便已招來這些人的殺意,若是他還想繼續走下去,就會面臨更多的刺客,這樣看來,有孫奕之這般的高手在側,當真是千金難得。

    公子晏稍加思索,便痛快地應下,將那兩匹馬都送予孫奕之,算是付下的定錢,請他在回晉都的路上隨行相護,晉簡則去附近村子又找了兩頭牛,弄了輛牛車請公子晏上坐。

    孫奕之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說道:“公子若是信得過在下,就請上馬,在下保證以最快的速度送公子回新田。”

    “萬萬不可!”晉簡一聽就急了,忙說道:“此人來歷不明,就算他身懷絕技,公子一人與他同行,萬一有變,豈不危險?”邀請孫奕之同行,他倒是願意,畢竟他們剩下這些人加起來,也不及孫奕之一人的本事,可若是讓公子晏單獨與孫奕之離開,他卻怎麼也放不下心來。

    “這……”公子晏遲疑了一下,望着孫奕之,卻見他脣角微勾,冷笑着瞥了晉簡一眼,像是完全不屑與之爭吵,只是他的態度格外古怪,說話之間,氣勢凜然,根本不似那些江湖遊俠兒那般,倒像是統帥千軍萬馬的大將軍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伍封看了孫奕之一眼,說道:“晉護衛請放心,子儀先生乃是不世出的大能之人,公子與他同行,必然有利無患。我們兵分兩路,也正好引開刺客的注意力,更能保護公子安然回去。”

    他這麼一說,公子晏也跟着點了點頭,說道:“封青說得不錯,我相信子儀先生,他既然如此說了,就必然能做到。”

    孫奕之見他如此輕易地相信自己,不覺爲榮,反倒多看了他幾眼,說道:“既是如此,立刻啓程,如何?”

    “現在就走?”公子晏一怔,還不等他說出拒絕理由,晉簡已搶着說道:“公子的行囊尚未收拾,如何能走?”

    孫奕之嗤笑一聲,說道:“走不走隨你,那些刺客只怕巴不得你們能一路遊山玩水慢悠悠地回去,多給他們幾次行刺的機會……”

    不等他說完,公子晏已斷然說道:“我跟你走,現在就走!”

    公子晏已經想得十分明白,既然答應要走,就乾脆都聽他的安排,方能保證自己的安危。至於行囊之類的細枝末節,又如何能與自己的性命相提並論。

    晉簡攔不住,也只能聽從他的安排,將牛車讓給了伍封,他們一行人殿後慢行,而公子晏則跟着孫奕之騎馬先行,立刻出發,說不得還能敢在那些被放走的刺客前面回到都城。

    如此一想,他們立刻明白孫奕之的用意,先下手爲強,還有先入爲主,若是他們還乘着牛車慢悠悠地回到晉都,只怕連新田的城門都進不去,就算到了,那些人若是先找晉王告上一狀,顛倒黑白,公子晏說不得連糧種的功勞都得不到,就先背上了濫殺無辜、兇殘暴虐的名聲。

    總算說服了晉簡,公子晏便跟着孫奕之並騎而行,直奔新田而去。

    這一路上,兩人風餐露宿,公子晏吃了不少苦頭,兩條大腿內側更是被馬背摩得鮮血淋漓,若非孫奕之給他抹了青青特製的止血散和金瘡藥,最後兩條簡直連上馬都上不去了。

    眼看着新田城門就在前方之時,公子晏總算鬆了口氣,雖然吃了不少苦頭,這一路上全靠孫奕之機警,方纔避過了幾次敵人,也不知晉簡和其他人可否遇到哪些刺客,若能就此拿下,倒也是大功一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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