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笑了，接着就出手了。

僅僅只是一指點出，一道白芒激射而出，那名半步仙聖頭頂的聖品符籙就失去了效用，直接化成了飛灰。

那名半步仙聖也直接被打落了境界，成了個真仙境初期的修士，而且永遠無法再恢復境界，別說仙聖出手，哪怕是同爲天帝的存在出手，也要經受住足夠的因果業力，才能將這名半步仙聖的境界恢復。

林南很好說話，但那隻侷限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兩個女兒，其餘人在他眼裏就是些可有可無的人，打攪了他和柳如卿的好心情，還敢大肆咒罵，如今也已經說明了來意，林南怎麼還可能讓那個半步仙聖繼續猖狂下去？

區區半步仙聖而已，在他林南眼裏和一隻螞蟻沒有絲毫區別，彈指間就能抹殺。

之所以只是打落了境界，是想讓這個囂張無比的修士明白，他不僅能滅殺半步仙聖，還能隨手剝奪半步仙聖的一切，讓這個修士永遠無法返回第二重天，活在世上受盡折磨，最終崩潰，道心渙散而亡。

身爲九天十地唯一的天帝，無論在任何事上，林南永遠是最爲精通的那一個人，折磨人這方面也是一樣的。

“你……你……怎麼可能！”

前一刻還在趾高氣揚，覺得林南奈何不得他的那名半步仙聖，在林南一指打碎符籙，打落他的境界，且清晰地讓他知道，他永生無法再有絲毫進步，永生無法再返回第二重天，這就讓他崩潰了。

他瞬間癱坐在地，腦海一片空白。

從高高在上的半步仙聖，眨眼之間淪爲真仙境初期的修士，別說是他，就是換成其他人也會經受不住打擊。

真仙境修士在十地之中無敵，但在九天之上卻只能算是墊底的修士，隨便在路上走走就能遇見更高層次的修士。

哪怕曾爲半步仙聖，能在真仙境中無敵，但那也僅僅是在真仙境中無敵而已，隨便走出來一個金仙境修士，或是一名天縱之才的真仙境修士，就能將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這等落差，太過強烈，致使他的道心瞬間就破碎了。

“不！不！”

當道心破碎的那一剎那，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縱使他撕心裂肺地吼叫出來，也已經無法轉變局面。

隨着道心徹底破碎，他成爲了一介凡人。

沒有身死道消，卻比身死道消更加讓他覺得煎熬，如今的他猶如被世界所遺棄，猶如被上蒼所唾棄，感受到了無盡的孤獨與寂寞還有無助。

更多的自然是不甘，可再不甘，如今的他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沒有衝向林南，只因爲現在的他已經瘋了。

境界被打落，道心破碎，修爲盡散，換成任何一個人在短時間內遭受這三重打擊，都會瘋掉。

沒了道心，修士的堅毅不屈便也不復存在。

沒了修爲，修士的識海便也不復存在，沒有強大的識海支撐心理落差帶來的打擊，沒有不瘋的道理。

“嘭！”

林南再度彈指，將那名曾經的半步仙聖打成一團血霧，而後將血霧盡皆湮滅。

淪爲瘋子，已經是對一個人最狠的懲罰，之後的事情看不看也已經沒了意思，林南也沒有那個心思去觀看，所以還不如一指點殺，一了百了得好，反正心中的怒氣都已經發泄過了。

有人來，並非林沫沫和靈兒等人，而是小月和吳牧。

“你要以自己之身和第二重天的勢力開戰？”

小月開門見山，並沒有磨嘰，也沒有絲毫的客套。

吳牧心情沉重，因爲他竟然看不穿林南的境界，對於天賦異稟，步入半步仙聖層次之後，就能夠看穿仙聖境任何一個層次的修士根底的他來說，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而林南，如今卻成爲了第一列。

這讓他不得不相信，林南確實是來自更高天層的存在。

但柳如卿身爲林南的道侶，居然只是金仙境中期的修爲，這就讓他極其疑惑不解了。

修士道侶之間相差都不會太大，哪怕不是同一層次的存在，但至少都會在同一大境界裏，再誇張一些，也只會相差一個大境界而已。

而如今林南顯然是比仙聖至尊更強的，柳如卿卻只是金仙境中期的修士，這在吳牧看來，無異於是半步仙聖找了個凡人結爲道侶，這種事壓根不可能發生纔對。

“怎麼？你有意見？”

林南看一眼小月，他對小月並不看好，倒是也沒有輕視過。

不看好，那是因爲他的境界太高，小月再怎麼修煉都沒有可能追趕得上他。

沒有輕視過，是因爲小月爲了復活吳牧，可謂是嘔心瀝血，林南對癡情男女向來都不厭惡。

只因林南清楚，如果柳如卿出了意外，他也會不顧一切，捨棄一切。

“你要清楚，第一重天有你這麼個更高層次的存在，就會有另一個乃至無數更高層次的存在，第二重天怕是隻會更多，乃至於會出現比你更強的存在，你如此大張旗鼓，不將任何一方實力放在眼裏，可不是明智之舉。”

小月皺眉眉頭說道。

如她所說，她實在是難以理解像林南這樣的存在，爲何會做出如此莽撞的事來。

“小月所言不差，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太過肆無忌憚，終歸會踢到鐵板上，曾經的月盟便是如此，若是不差，月盟便是被更高天層的存在打崩的，或許與道友是同一天層的存在，乃至於是更高天層的存在，還請道友三思。”

吳牧開口道，他對小月的說法很是認同，也不得不認同，畢竟小月的話極其有道理，不將任何一方勢力放在眼裏，屬實不是明智之舉。

“我正準備去萬石宗，你們倆想跟着就跟着，不想跟着就走自己的路去。放心，我不會殺你們，畢竟你們已經信守承諾來找我了，現在離開的話算是道不同不相爲謀，我沒有道理向你們出手。”

林南並沒有過多解釋什麼，連柳如卿和自己的一雙女兒，都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強，他又怎麼會在別人面前絮絮叨叨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