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無雙那廝……不是老祖宗覺得他天資不錯，因爲惜才，所以老祖宗才放了他，傳授了他一門法門，這才使得他在此間大世立穩了腳跟的嗎？！”

那個本土準帝無比的震驚，他所說的這個說法，已經傳頌了無盡歲月，從無雙帝君來到此間天地的時候，就已將這樣了，且是無雙帝君親自親口和別人說的，事後也沒有否認過，怎麼如今自家的老祖宗，卻說了完全不同的版本？！

最讓他感到驚訝的，無疑是自家老祖宗居然說，如果無雙帝君想離開此間天地的話，老祖宗或許都無法攔下，就算能攔下也不敢來，且無雙帝君離去後只需一句話，就能聚攏一羣能覆滅此間天地的存在，這……這怎麼可能！

“怒不願相信是很正常的，當初的我也是不敢相信的，但……無雙的那個師尊，真的……真的強大到了令我都覺得，我沒有資格仰望他的地步，僅僅只是一個……一個眼神而已，當時的我竟是就已經沒了絲毫抵抗的心思，直接就……就跪在了他那師尊的面前！”

灰衣老者無比感慨地說着，說到後面，身軀竟是都情不自禁地顫抖了起來，似乎再次見到了那個曾經讓他情不自禁跪下的存在！

相較於本土準帝，他的見識無疑的高出了不知多少的，但縱使是他，也說不清無雙的那個師尊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竟是使得他這樣的一個大帝層次的存在，在面對那個存在的時候生不出絲毫的抵抗之心，對方僅僅只是一眼而已，就使得他跪地乞求。

這似乎是他今生最大的恥辱，但他是知道的，這並不是，因爲無雙帝君的師尊已經強大到了超出他認知的程度，他當時若是不跪地乞求的話，怕是早已經灰飛煙滅，同時，面對那樣的一個存在，縱使跪地乞求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就好比一個未成仙的小修士，向一個仙人跪地求饒並不丟臉一樣。

但他終歸還是不願將當初的事情說給自己的後輩聽，因爲那不是這些後輩該知道的事情，在此間天地能夠好好活着，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沒有必要知道外界的事情，知道得多了，反而會影響心性，這對修士來說是很不好的。

無盡歲月來，他也師徒探索一番，想要知道人族修士所說的，人族所居住的九天十地，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大世界，但他數百次在天幕開啓期間，臨近了天幕出入口，無一例外，都讓他心驚膽戰，強烈的大道之威在警告着他，他沒有資格進入九天十地，一旦進入，他將面對的便是天道的怒火，將會被瞬間碾爲飛灰。

他也曾看見沒有神性的強大凶獸，在天幕入口處向九天十地而去，卻無一例外的，還沒有完全走過去，就已經被蒼天之威，直接抹除了，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天地間！

至於無雙帝君所說，是他放了無雙帝君，是他傳授了無雙一門心法，這顯然是無雙帝君閒着無聊逗本土修士玩的，事實證明，無雙帝君的目的達到了，本土修士之中，就連那十幾個本土準帝，竟是都已經相信了這個說法，若是他今天不說出來，怕是還要一直堅信下去！

“這……這怎麼可能！老祖宗……這……這都是真的嗎？！”

那個本土準帝見自家老祖宗的神態，就已經知道了自家的老祖宗並沒有拿他開玩笑，實則也沒有必要開玩笑，但他還是不願相信，這與他的認知不同，這全都是真的話，無疑就是直接顛覆了他的許多世界觀，這讓他無法接受！

“真的，都是真的，你之心性還是不夠堅定，已經是一位準帝巔峯層次的存在了，若是再不將心性磨練得更加堅定，你怕是永遠都無法步入大帝層次了！”

灰衣老者看向那個本土準帝，有些嘆息，也有着期望。

他是一位大帝層次的存在不假，但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了，他卻依舊只是大帝初期的存在，與無雙這樣的人族天縱之才交手，都未必能夠壓制得住無雙，這讓他無比的感慨，人族終究不是他們這些本土修士所能比擬的。

平日裏偶爾敢看天下各地，看到那些本土修士鄙夷人族修士的時候，他都是無比的尷尬的，人族修士之所以在此間天地出生之後，天資極差，那是因爲此間天地的法則有欠缺，像人族這種幼崽很弱小的族羣，哪怕後期會有着無限的可能，但在這法則欠缺的天地，直接便在出生的時候限制住了很多才能，故而在此間天地出生的修士，哪怕最驚才絕豔的，也比不過九天十地低天層中的尋常天才！

“我……謝老祖宗指點，我今後定會好好磨練道心！”

那個本土準帝愣了許久，終是明白了灰衣老人的意思，恭敬行禮，也不再追問無雙帝君的事情。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原本已經覺得沒事了，但他面前的灰衣老者，居然瞬間瞪圓了眼睛，無比驚訝的模樣，還不待他反應過來，便已經騰地跳了起來，從蒲團之上落到了地上，怔怔地看着他的身後。

那個本土修士詫異無比，連忙轉身觀看，但當看見了使得他的老祖宗變色的存在後，他自己也不由得變色了。

一個人族黑衣青年，竟是在他和他的老祖宗毫無差距的情況下，無聲地來到了這山谷的深處，若不是老祖宗面對着那個方向，他們怕是至今都不曾發覺，這個不知何時到來的黑衣青年！

“不知……至尊有何賜教？！”

灰衣老者無比的尷尬，林南的到來，讓他想起了當年無雙帝君的師傅，帶着無雙帝君找到他時的場景。

除卻不是同一個人，也沒有帶着一個後輩外，林南的出現着實與當年的無雙帝君的師傅，極其的相似，卻都是人族至強者！

這讓灰衣老者無比的憋屈，自己這天地也沒啥好的啊，怎麼總是吸引人族至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