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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域孤軍沉浮記 - 第23章 抗爭(8)字體大小: A+
     

    在飢餓的壓力下,有些人引進了當地島民的一道美味——老鼠肉。在人們的印象中老鼠是很髒的一種動物,尤其是鼠疫更是讓人膽戰心驚,可是越南的老鼠相對而言很乾淨,它們多吃稻穀,不帶病毒。那種個頭很大、脂肪肥厚、大腹便便、毛色淺棕色的老鼠尤其受歡迎。他們把老鼠捉來,剝去皮,撒上鹽,然後在鐵釺上烤着吃,居然有一種像雞肉的味道。其實,在越南鼠肉被稱爲“神祕的肉”。說來奇怪,老鼠給農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可是大部分的越南人都喜歡老鼠,這不僅由於除了鼠肉外越南鄉下人沒有更多的蛋白質來源,更主要的是鼠肉是一種很好的肉類。越南人吃鼠肉很講究,他們也很會吃,有鼠肉酸辣湯、炸鼠肉、咖喱鼠肉以及烤鼠肉等,各有各的味道,都是越南人最青睞的美味。越南人說鼠肉還有藥用價值,用鼠肉與蔬菜和草藥一起熬湯喝可治療背疼。鼠肉還含有多種人體必需的氨基酸,具有保健養顏的功效,越南少女就很喜歡吃鼠肉,她們把鼠肉當成美容保健品了。以前越南的農民捕田鼠只是自己吃,現在一些頭腦比較靈活的人用鼠肉賺錢。在越南農村有許多這樣的餐館,專門向顧客供應純正的田鼠肉,可是如今也有餐館假冒了,那裏出售的鼠肉不是田鼠肉,而是城市裏生活的老鼠,這種老鼠因爲吃生活垃圾而帶有很多的病菌。

    晚上睡覺時,稻草墊一翻開,就能發現鮮亮肥嫩的蛆在蠕動,或是黏糊糊已被壓癟的屍體。老鼠在身上爬來爬去,有時腳爪會蹬在人的頭上借力;有時則“吱吱”地打鬥,鬥牛一般熱鬧。蚊子更是肆虐,它們“嗡嗡”地吼叫着,就像編隊的戰鬥機羣,鋪天蓋地地輪番向他們轟炸。如果是早上醒來,還可能會發現一條蛇盤在牀下,吐着紅色的信子,正拿眼瞧自己,或尋找老鼠。他們便點起火堆驅趕蚊蟲蛇鼠,有時不慎還失了幾次火,毀壞了一些衣物、傢俱。

    人們經常被蚊蟲小咬叮的渾身是包,奇癢無比。一些人尤其是小孩子常被老鼠或其他動物抓傷或咬傷。建營之初還經常有走獸襲擾,一個三歲的小孩在睡覺時就被咬去了鼻子。因爲天氣炎熱潮溼,許多人腰腿疼痛,患上了風溼病;又加上瘟病流行,缺醫少藥,一些人相繼去世,返回臺灣成了永遠的夢幻。

    一些小孩子在集中營內出生,因缺少母親奶水,整天餓得直哭。一些人便把屬於自己的食物分些給哺乳的母親,有人還送來了老鼠肉,用來發奶。

    人身自由,依然侷限在鐵絲網內。一羣黑人士兵荷槍實彈在營外日夜巡邏,他們就像黑暗的守護神,成爲殘軍部隊追求自由的屏障。海邊悠閒垂釣的島民,茅草傘下吹着清爽海風的人們,海上釣魚船的點點漁火,猶如天邊的月兒,是他們昨夜的殘夢。他們只能在這裏等待,像戈多一樣等待一個未知的結果,株守一個幾乎不能實現的奇蹟。

    1950年6月,朝鮮戰爭爆發,美艦駛入臺灣海峽,阻撓大陸解放臺灣。冷戰時代開始,在兩極對峙中,法國自然歸入西方陣營;同時越盟的革命活動日益熾烈,法軍在越北的戰事一再失利。幾名高級將領相繼去職,最後法國政府派出名將塔西尼來越挽回劣勢。此時,美國與法國就留越殘軍的去留問題曾幾度交換意見。美方建議武裝一部分國民黨軍人,直接投入越北戰事,打擊勢力。法國顧忌由此會引發軍隊介入越法戰爭,予以拒絕。總之,美法雙方都將這批國民黨兵員視爲某種可資運用的活棋,在靜觀情勢中猶豫不決。法國不能強制國民黨軍遣返大陸,又不想送去臺灣,固執的塔西尼就將他們當成人質,以便左右逢源,在和國民黨中謀取好處,在國際社會謀取外交利益。

    而留在富國島的國民黨軍隊則逐步適應環境,力爭早日回到臺灣。黃傑入越後即失自由,法方盡力封鎖其對外通訊,到1950年3月,蔣介石取代李宗仁復職,重任“總統”,爲這支羈留海外的殘軍,帶來了一線曙光。黃傑終於設法和臺灣取得了聯繫,派員回臺灣報告****在越南的情形。4月13日,蔣介石致電臺灣“駐河內總領事館”轉黃傑諸人慰勉,殘軍遠寄艱苦備嚐,併發犒賞金兩萬美元。7月17日,西貢總領事尹鳳藻,代表蔣“總統”來富國島慰問。朝鮮戰爭爆發後,美海空軍協防颱灣,給予蔣介石軍事和經濟援助,蔣介石政權起死回生,遂於1950年10月17日派“國策顧問”林蔚上將、“總政治部副主任”胡偉克空軍少將一行專程赴富國島、金蘭灣慰問。自此,留越官兵處境生活有所改善,可領到衣服、書籍、藥品、文體器材,每人每月發越幣30盾(越南貨幣單位)津貼零用。此後,不時有臺灣“立法委員”、“國大代表”及社會名人來慰問。因富國島地近芽莊旅遊勝地及柬埔寨金磅遜港,亦有歐美遊客政要聞訊來訪。西貢堤岸、河內、順化的華僑出於同胞的愛心,也常來照應。臺灣與外界的關愛,使在苦難中掙扎的殘軍官兵們,獲得了及時的慰藉,他們重新振奮起精神,對返臺又充滿了信心。

    羈越殘軍官兵保持了建制和中國人的尊嚴,與島民相處和睦。島民給他們送來一些魚和富國島的美食——魚露。他們將小鯷魚放入較大的木桶中發酵一整年,再經過加工處理,便產生一種黏稠的金黃色液體,這就是魚露。富國島出產的魚露氣味腥辣,因發酵期長,口味勝過越南本土所產的魚露,後來聞名越南。

    1950年12月,奉臺灣“國防部”電令,第一兵團部改編爲“留越****管訓總處”,蔣介石任命黃傑爲司令官,節制指揮所有在越國民黨軍。原有軍師番號撤銷,轄三個管訓處,下設總隊、大隊、中隊,編制相當於團、營、連。

    雲南解放後,李彌第八兵團26軍一部3879人,由第八兵團副司令官兼26軍軍長彭佐熙統率,由雲南奔竄越北萊州,被法方解除武裝,送金蘭港集中軟禁。黃傑遂將金蘭灣的26軍主力和第8軍官兵編爲第三管訓處,處長彭佐熙,下轄三個總隊。1952年三月,徵得得法方同意,將金蘭灣部隊悉運富國島,五月運輸完畢。

    另有蔣介石嫡系餘程萬留滇東南遊擊的272師殘部及桂滇粵各省的****武裝2000餘人,由師參謀長張亞龍率隊,於1951年7月底悉送富國島整訓。

    六月,黃傑遵照臺灣“國防部”指示,將預備幹部訓練班改編爲軍官團。部隊改編後,營區的分配爲:管訓總處、與第一、三管訓處駐陽東營區,第二管訓處與軍官團駐介多營區。

    同樣是1950年3月,逃入緬甸的李國輝殘部通過一部湊成的電臺,好不容易與蔣“總統”取得了聯繫,得到的答覆卻是“自行解決”出路問題。讓這支殘軍部隊如被冰雪,爲了生存,漂泊無依的他們選擇了武裝販毒的道路,最終變成了毒害世界的惡魔。而一入越便被繳械的黃傑殘部剛與蔣“總統”取得聯繫,便得到兩萬美元的犒賞金,此後的關愛更是源源不斷。同樣是敗往境外的國民黨殘軍,待遇爲何如此不同呢?這頗耐人尋味。

    【絕食運動】

    早在1950年10月,林蔚赴富國島慰問時,曾以“臺灣政府”特使名義,到西貢與法國殖民當局商洽,和駐印度支那高級專員比榮商談遣返留越殘軍問題,卻不得要領。1951年春,法軍在越北慘敗,巴黎特派名將塔西尼中將接任法軍總司令兼印支高級專員。對臺方及通過美國所提殘軍轉運臺灣一事,塔西尼以越北戰事吃緊爲由,拒絕考慮。

    回鄉無望,這些殘軍官兵唯一的希望便是去臺灣。這一不幸的消息傳來,就像一枚重磅炮彈落在富國島,頓時升騰起一股憤怒的火焰。營區內頓時炸開了鍋,人們義憤填膺,議論紛紛。有的破口大罵;有的淚流滿面,悲哀地連連搖頭;有的當場暈倒在地。人們就像涸轍中奄奄一息的小魚,驚飛失林的小鳥,一下墜入絕望的深淵。

    “絕弦與斷絲,猶有卻續時。唯有衷腸斷,應無續得期。”(白居易《有感》)是夜,一位殘軍官兵用皮帶悄悄把自己吊死在門口的橫樑上。大潰敗以來,從大陸到越南,從蒙陽到富國島,無數個日夜,幾乎每一天,他都深受飢餓、病痛、恐懼、死亡的煎熬。一種抑制不住的自殺衝動更讓他痛苦不堪,現在,終於徹底解脫了!他沒有等來希望的白晝,黑暗給了他黑色的心靈。

    管訓處副司令官成剛、參謀長何竹本、第一管訓處處長張用斌、第二管訓處處長王佐文、第三管訓處處長彭佐熙等,匆匆忙忙來到管訓總處,找黃傑司令官,商量應對事宜。

    “法國人害怕出面干涉,加入越北戰事,所以遲疑不決,不敢放我們回臺灣。我們不能把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應該想一個好辦法纔是。”成剛道。

    “是啊,現在軍心思亂,官兵們對我們都失去了信心。”王佐文補充道。

    “各位有什麼好主意嗎?”黃傑問道。

    “我們要向法國人繼續施壓,迫使他們答應我們的條件!”彭佐熙道。

    “關鍵是我們人微言輕,法國人根本就不重視我們的意見,尤其是那個所謂的二戰名將塔西尼,固執得很。”張用斌道,“這事還須通過‘總統’先生,向法國人施壓。”

    “‘總統’先生一直在努力和法方交涉,然而收效甚微。法國和美國是同盟國,這事必須通過美國交涉,纔有可能成功。”黃傑道。

    “不過,在這件事上,我隱約覺得法國人和美國人關係很微妙,法國人好像很有自己的打算,不大願意聽美國人的。”何竹本道。

    “參謀長說得很對。光靠臺灣和美國向法國人施壓,還是不夠的。我們自己也要想辦法進一步擴大影響。只有引起國際轟動,纔有可能成功。”黃傑道,“現在我們還得繼續忍耐,等待一個好機會……”

    大家七嘴八舌,各抒己見,終於想到一個好辦法,制定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公元1951年12月25日,西方傳統節日聖誕節,富國島營區萬餘官兵和眷屬、平民齊集陽東機場,將竈具排列一旁,鍋底全部朝天,發動了聲勢浩大的絕食運動。他們靜坐示威,要求自由的呼聲此起彼伏,響徹大地,聲震雲霄。駐富國島法軍似乎早有準備(不能不佩服法軍高效的間諜戰能力),他們立即將槍炮鎖入軍械庫,以防這場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升級爲暴力對抗。他們對國民黨殘軍官兵們表示,此事任由華方處置,但卻從峴港、金蘭灣派來軍艦,在富國島周圍嚴密監視,法軍戰機則在國民黨軍官兵頭頂上空低飛盤旋,武力示威。

    兩年多死囚一般的生活,靜坐絕食的人們鬱積的怨氣,瞬間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個威力巨大的火藥桶。他們羣情激憤,眼睛裏燃燒着熊熊火焰,映紅了富國島半邊的天空。他們歇斯底里的吶喊,喊出了內心深處的壓抑。猛烈的風暴瞬間掀起萬丈巨浪,整個營區變成了仇恨的汪洋大海。法軍眼裏這羣軟弱的小羊,在一瞬間轉變了角色,變成了一羣失去爪牙衝出牢籠的猛虎,用自己的尾巴也要把敵人幹掉。兩年來,他們從來沒有這樣鬥爭過,從來沒有這樣快活過!兩年前,他們只屬於疾病、死亡、屈辱和順從,現在作威作福的法軍軍官、士兵們臉上從未有過的恐懼,讓他們十分暢快!

    法軍軍艦上黑洞洞的炮口,頭頂上嗡嗡亂叫的戰鬥機,最終點燃了復仇的導火索。午後,一名殘軍士兵突然衝入法軍營房,從驚慌失措的法國衛兵手裏奪下槍支,並將其刺傷。黃傑急忙派人將他制止,該士兵舉起槍來,朝着法軍衛兵頭上的天空,便是一陣猛射,“砰砰砰”,

    通紅的槍管噴出憤怒的火舌……

    事發後,法華雙方均對此事作冷靜處理,因而沒有更大沖突發生。黃傑僅是爲了擴大國際影響,把絕食事件當做談判的籌碼,現在目的基本達到,因此不願將事件升級。而法方也不想多宣揚此事。營區殘軍爭自由的呼聲,已震撼了全世界,使他們感到事態頗爲嚴重。

    1951年底,富國島殘軍官兵集體絕食抗議,要求儘速將他們送回臺灣,引起了國際視聽的注意。加上美國政府不斷施壓,幾個月後法方終於同意放行。

    1952年春塔西尼在巴黎病逝,黎都諾繼任。林蔚四月初再來與黎氏會商,法方原則上同意殘軍返臺,但總以攻擊爲慮,想通過聯合國處理此事,“臺灣政府”未予同意。同時,臺灣“國防部”成立專案小組(後稱“富臺計劃”),祕密商討對法交涉、接運督導、劃撥安置等事項,加速此事的運作。而由臺灣“駐法使館”與法國外交部交涉,及臺“外交部”與巴黎駐臺北代辦羅嘉凱多次交涉。

    1952年10月,黃傑在法方安排下搭機祕密先行前往臺灣,向蔣介石報告富國島官兵的情況,並安排具體的接運工作。一個月後黃傑再返越南,三年鬱悶一掃而空,帶着放鬆的心情,他趁機飽覽山光水色,新填之詞欣悅性情躍然紙上:

    一片煙霞仰碧空,緬懷身世紀遊蹤,雲如有意遮山色,花似無情遍野紅。羊浴日,鶴擎風。芒鞋竹杖小橋東。呼來綠酒成微醉,臥聽松濤古寺中。

    10月底,蔣介石壽辰那天,富國島殘軍營區舉辦了爲時五天的全軍運動大會。同時,在第一管訓處建造的可容納二千四百人的“世界第一大茅屋”——中山堂,以“總統”大壽名義,發出請柬,邀請各地華僑領袖和外賓來島參觀。

    12月,法國政府通知臺灣駐巴黎代辦段茂瀾,允許以國際紅十字會名義先送病患人員返臺,如對越沒有反應,即繼續分批送走。不久,國際紅十字會即派員到富國島檢驗營區的老弱病患。1953年春,“臺灣政府”根據法方所提意見,照會巴黎法國政府,不同意先送病患的提議;並說明遣送留越殘軍回臺,乃法方應盡的義務,不能以的反應爲行動標準,要求全部遣回。四月,法方照會答覆,完全接納“臺灣政府”的提議,但要求在祕密方式下進行。至此,雙方終於達成協議。國民黨軍參謀總長周至柔上將五月十四日來電:“留越國民黨軍即全部船運臺灣歸國,第一批船十五日出發。”

    事後,黃傑對於這次成功的絕食運動,在其自述中這樣總結道:“在逆境中,組織的力量,可以造成有利的形勢,在逆境中,能自立則爲人所不能欺,能自強則爲人所不能弱,留越****,能全師而還,是組織的力量、自立的精神、自強的表現,所獲致的成功。”(《黃傑自述》(首發《傳記文學》總第226號(1981年))

    留越殘軍官兵歷盡千難萬險、度盡劫波,終於盼來了自己的春天。然而,在他們滯越期間,“臺灣政府”、法國政府、越盟、之間卻隱藏着一個驚天的祕密,爲士兵們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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