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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域孤軍沉浮記 - 第18章 抗爭(3)字體大小: A+
     

    李國輝繼續說:“緬甸原先是我們國家的保護國,近代史上就很少打仗,獨立建國也主要是通過和平方式取得的。沒有經過大戰的鍛鍊,所以戰術水平肯定不會很高。這一點,他們的空軍已經證實了。但最讓我不可理解的是,他們的進攻部隊中竟然隨帶了大量軍官家屬。一到夜晚,緬軍營地裏就傳出女人的聲音。作戰部隊裏有了女人,戰鬥力是絕對不高的。僅憑這兩條,我就認爲戰勝緬軍還是很有把握的。”

    李國輝的分析確實十分準確。由吳努接任的自由同盟政府,的確和在漫長的抗日、抗法戰爭洗禮中成長起來的越南不可同日而語。越共很有作戰經驗,連連挫敗法國殖民者。而建國後緬甸國防軍雖有20個團3萬餘人,但沒有大型作戰的機會,武器裝備(征剿殘軍時基本都亮相了)、戰略戰術都比較落後,而且緬軍的中高級軍官都是憑關係爬上來的,沒有實戰的指揮能力。因此緬軍的實際作戰能力和經驗,遠遠遜於經過八年抗戰和三年國共內戰鍛鍊的國民黨殘軍。緬甸軍隊的戰鬥力實在有限,經李國輝的鼓勵,殘軍開始有了與緬軍決一死戰的勇氣。

    就在緬軍軍官摟着嬌妻美妾,放蕩欣賞戰爭榮譽的時候,1950年6月28日一個濃雲密佈的漆黑夜晚,他們的對手正悄悄地爲他們掘下墳墓。殘軍官兵共計六個戰鬥營集結完畢,分路開拔。指揮官李國輝心情非常沉重,他對軍人說了下面一段話:“這是我們的生死關頭,生死存亡,在此一戰!……大家想想,八年抗戰我們是怎樣堅持下來的,八百萬****又是怎樣被****打敗的,我相信你們知道今晚的仗該怎麼打!今晚一打就敗、只會逃命的****永遠不存在了!我們要向****學習!****每天只能走三十里路,而元江戰役,****一天一夜就趕了二百里山路,他們理應成爲勝利者!現在,我們面前有一百二十里山路,明天早上我們要同時向敵人發起攻擊,我想只要我們學會像****那樣走路,就沒有打不敗的敵人!”

    隊伍出發了,沒有壯行的烈酒,沒有豪言壯語,在濃得化不開的夜晚,持械軍人像鐵流一樣從總指揮面前嘩嘩淌過,隨之又默默地潛入地下。總指揮把手舉在帽檐上,表情嚴峻、冷酷,身體僵硬,就像一座堅硬的石像。他看不清士兵的面孔,但是他能嗅出每個士兵身上熟悉的汗味,看到他們背上刺刀的寒光。

    士兵們向總指揮致以最莊重的敬禮。誰都明白此行的重大意義,生死存亡,在此一戰!爲了生存,必須死亡!他們的命運註定是步步悲歌,但結局是豪壯的!

    錢運周帶領突擊隊走過來,他們彼此握手,誰都明白這也許是兩個活人最後的告別。很快譚忠也過來了,他將帶領另一支突擊隊轉向另一個方向。兩位總指揮互敬軍禮,一切心情盡在不言中。隊伍走完,李國輝對緊隨其後的衛士下令:出發,四點進入陣地,準備****!

    剛剛聚集的隊伍又匆匆散開來,轉眼間營地上空無一人。這些噩夢的使者,就像來自地獄的陰兵,悄悄融入黑暗的潮水中。已成灰燼的火堆裏,幾粒尚未熄滅的火星眨着眼睛;幾點流螢上下飛舞,使茫茫暗夜若隱若現。“咕咕咕”,遠處傳來貓頭鷹陰森森的冷笑,打破了死寂。

    錢運周率領五百人的突擊隊在叢林中銜枚疾行。他們的任務是重新插回小勐捧,殺緬軍一個回馬槍,出其不意奪取那些對他們構成重大威脅的敵人重炮和重機槍。

    午夜時分,電閃雷鳴,一場大雨從厚厚的雲層中倒潑下來,平地頓起波瀾。山路溼滑,突擊隊員們渾身溼透,跌跌撞撞往前走着。閃電的光亮從他們臉上掃過,映出蒼白的面孔,惡狠狠的幽靈之光。

    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巧合!在一個地名叫做扎瓦的險要隘口,這些索命的幽靈突然與一羣黑魆魆的鬼影迎面相撞。對方剛要喝問,突擊隊員便扣動了扳機,震耳的槍聲響起來,原來他們遭遇了敵人。事後才弄清楚,那是一隊緬軍,正好也是一個營,號稱“鐵腳營”,在當地撣邦嚮導帶領下去偷襲殘軍營地。兩支抱着同樣目的,行進在同一條路線上但是互不相知的軍隊竟猝然遭遇,爆發戰鬥,正應了“冤家路窄”這句中國老話。

    關於這座著名的扎瓦山隘,比起自古華山一條路或者劍門古道的著名兵家要隘來,只能算座小土坡。但隘口狹窄陡峭,一條羊腸小道被迎面一座天然巨石阻擋,巨石高約數丈。對面還有一座峭壁對峙,這就形成一分爲二的格局。

    衝鋒槍在滾滾雷鳴中噠噠地響起來,串串火舌在閃電夜雨中飛舞。雙方几乎同時到達隘口,所以各自佔據一半有利地形,彼此以火力封鎖對方,相持不下。

    巨石如天然堡壘一樣扼住要隘的咽喉,緬軍用機槍封鎖,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錢運周眉頭緊鎖,對殘軍而言,且不論他此戰成敗如何,對峙就意味着殘軍全軍的覆滅,整個作戰計劃都會因爲這一場意外而全盤皆輸。因爲,另外兩支隊伍如果得不到他的炮火支援,失敗命運幾乎是註定的,扎瓦隘口就將成爲這支漢人軍隊的滑鐵盧。

    “蒙寶業!”錢運周大吼道。“到!”蒙寶業奉命而來。“去,帶二百人找一條懸崖小路摸上去,襲擊敵人背後。就是全死光,也要給我成功!”錢運周眼睛血紅,聲調近乎咆哮。“是!張寧,李友,王強……走,你們隨我去死!”蒙寶業奉命而去。

    “回來!”錢運周又叫住他,“記住,你們任何人都不能給我死!勝利纔是軍人的靈魂,如果人死了,勝利送給敵人,你死得再英勇又有什麼意義?我要看着你們活着奪取勝利!”“是,參謀長!”蒙寶業高聲叫道,對參謀長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帶隊離開了。

    錢運週迴轉陣地,抓起衝鋒槍,向敵人射出串串火舌。“打!給我狠狠地打!把敵人火力全吸引過來!”他怒吼道。

    狹路相逢勇者勝,狹路相逢哀兵勝,殘軍官兵既是勇者,又是哀兵,所以無不以一當十。一撥人倒下去,一撥人又站起來。他們瞪着血紅的眼睛,惡狠狠地向敵人射出子彈,把槍管打得像火爐中的鐵塊。這天夜裏,山上殺聲震天,屍橫遍野,因爲雙方都沒有退路,只好拼死一戰。子彈和夜雨噼裏啪啦打在人們身上,槍聲、爆炸聲和滾滾惡雷震耳欲聾,火光、閃電照亮了漆黑的夜空。一具具鮮活的被子彈、手榴彈瞬間撕裂、吞噬,紅色的血漿混合着雨水染紅了腳下的岩石。彈片打在草木上,立刻騰起一股股青煙,在雨中嘶嘶作響。

    殘軍士兵一個個倒下去,屍體越堆越多。錢運週近乎絕望了!他們的失敗,就意味着殘軍全軍的死亡;他們的死亡,就意味着殘軍全軍的覆滅!再這樣對峙下去,拖延到天亮,偷襲計劃將全盤落空。錢運周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突然隘口對面傳來熟悉的卡賓槍射擊和手榴彈爆炸聲,錢運周擡起頭來,他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比卡賓槍更動聽的音樂了,這是他盼望已久的勝利之聲!殘軍前後夾擊,終於擊潰敵人,隘口沒能阻擋他們通往勝利的腳步。

    天空繼續下着大雨,電閃雷鳴。倖存者沒有時間悲傷和喘息,他們向死者脫帽三鞠躬,又馬不停蹄地往前趕去。身後一百多名殘軍部隊的軍人永久地長眠在了這片土地之下。

    殘軍官兵終於搶在天亮前到達了小勐捧。緬軍還在睡覺,嘴角上掛着勝利的微笑。這幾天好消息頻頻傳來,敵人節節敗退不堪一擊,在原始森林東躲西藏不敢露面,很快就要被國防軍消滅了。尤其是聽了波昂基司令員在前線指揮部的講話後,他們更是增強了必勝的信念,感覺勝利在望,再過幾天就可以領賞了!上校團長波吞溫正摟着美婦做着將軍夢。因勝利在即,他向波昂基司令員申請駐紮在小勐捧,親自指揮重型武器對敵人轟擊。在戰場的後方,既能撈取勝利成果,又沒有生命危險,真是一舉兩得!他真是太聰明瞭!!

    清晨的這場大雨製造了一種風平浪靜的和平氛圍,所以槍聲響起的時候,許多毫無警惕的緬軍在睡夢中突然醒來,光着身子就做了俘虜。上校團長波吞溫睡得正香,直到被蒙寶業把臉扇得像屁股一般,才醒來。睜眼看時,發現錢運周、蒙寶業正站在面前,還以爲是以前談判的情景。但當冰冷的槍口指在腦袋上時,他算徹底明白了。殘軍士兵把他從牀上揪起來時,他便癱在了地上,抽抽成一根醃黃瓜了,還拉了一褲子稀屎。牀上的美婦用筒裙把自己緊緊裹住,縮在牀角瑟瑟發抖。蒙寶業定睛看時,已不是原先那位妖豔少婦了,便用槍指着波吞溫道:“想不到吧,你小子也有今天?當初對大爺那樣——那個小騷貓呢?”“那……那……那是給……給……司令員送……送的……”波吞溫語無倫次,心情沮喪透了。這羣可惡的漢人,怎麼就不按套路出牌呢!他們竟跑了那麼遠的路,費了那麼大的勁,從天而降,把他給捉住了!真是做夢也想不到。

    是役,突擊隊殺死了幾十個緬軍,俘虜了205人,繳獲十尊八一大炮,重機槍多挺,大獲全勝。他們控制了制高點,然後掉轉炮口對準緬軍大本營。早上六點,按照約定時間,他們向敵人陣地試射第一發炮彈。

    譚忠的任務是突襲緬軍在孟薩的指揮部。

    孟薩是金三角戰略要地,控制着東、西撣邦的交通要道,四周都是高山。譚忠的運氣似乎比錢運周好得多,一路上沒有遇到阻礙,他率領的突擊隊很順利地摸進了孟薩鎮。在對緬軍指揮部發起攻擊前,譚忠非常亢奮,用泥手抹掉臉上的雨水罵道:“媽的,誰要提前暴露目標我就擰掉他的卵子!……活捉那個什麼****司令,獎十兩黃金,打死獎五兩!”

    黑夜和大雨同樣掩護了殘軍的陰謀。緬軍指揮部遭到偷襲,被一舉摧毀,一團緬軍被俘虜,但沒有抓到司令,只擊斃了一名團長。這是整場戰鬥中擊斃的緬方級別最高的軍官。緬軍後方已被打亂,陷入羣龍無首的混亂局面。

    孟薩與小勐捧得手,就相當於關上了後門,前方兩團緬軍已經落入包圍圈中。形勢逆轉,前方緬軍卻沒有得到警報,僥倖漏網的緬甸司令官波昂基將軍正在逃往景棟城的途中,來不及通知他的部下了。陷入包圍圈中的緬軍官兵,還沉浸在他們的司令給他們製造的勝利氛圍中,這時殘軍的大****開始了!

    天空漸漸亮起來,風已停,雨已住,大山和樹林經過夜雨的洗禮,更加鬱鬱蔥蔥,綠人眼目。鳥兒剛剛甦醒,站在枝頭興奮地歌唱,小動物們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它們永遠是和平的元素,對它們而言,昨夜的噩夢早歸於沉寂,一切都好像沒發生一樣。然而,死亡的訊息又接踵而來,人類在自掘墳墓的同時,也給它們帶來了災難。

    天邊轟隆隆好像傳來一陣雷聲,緊接着連成一片。“咔嚓”,好像一道閃電撕破了碧藍的天空,緊接着又是無數道閃電。小動物們驚慌失措,它們瞪着驚恐的眼睛,注視着這多變的世界。它們發現,無數黑乎乎的金屬彈丸,劃破清晨溼漉漉的空氣,滴溜溜打着轉向它們飛來!

    這些黑乎乎、圓圓的東西就在它們身邊爆炸了,迸發出一片火光,無數的彈片向外飛濺。大樹被攔腰斬斷,房屋坍塌,整個村莊都處於滾滾濃煙和一片火海中。小動物們拼命地逃命,然而剛剛飛起,就落入火中,被大火烤得茲茲作響;有的被彈片削得七零八落,五臟六腑流了一地。而作爲萬物靈長的人類,在這場突來的變故中充分展示了自身的侷限,應變能力遠遠不如小動物們。人類東闖西撞,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很快就在他們製造的文明武器中走向毀滅。

    炮彈是從緬軍後方飛來的,朝向李國輝殘軍的方向。李國輝卻似乎並不想躲避,他的衛士們也同長官一起仰起臉來,歡迎這些天外來客,悠閒地傾聽它們主辦的戰場音樂會。

    因爲他們已經知道,大炮已投靠了新的主人;炮彈將換一個位置,不是落在自己頭上而是要讓敵人嚐嚐苦果。

    十尊八一重炮在參謀長錢運周的突擊隊手裏,好像突然煥發了青春,潛能發揮到了極致,打得是驚天地泣鬼神。炮彈落得精準,在李國輝的望遠鏡裏,只見山下紅光閃閃,大地猛烈抖動,好像火山噴發,好像地殼運動。在一陣陣暴風驟雨般的巨響中,緬軍陣地上火光沖天,濃煙滾滾,房屋和村莊都變成了一片焦土。驚慌失措的緬軍官兵好像遭遇火燒的馬蜂,一個個焦頭爛額,到處亂撞。有的當場成了炮灰,有的跑了幾步便一頭栽倒在地上。一具具或一塊塊焦煳的伴隨着聲聲巨響,飛向天空,落在屋頂,掛在樹梢。他們被這些從後方襲來的炮彈炸昏了頭,弄不清楚究竟是做夢還是現實。以前只是看到八一重炮的威力,沒想到現在要親自體驗一下了。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丟了這些大炮,成了敵人殺人的利器?大炮易主,又爲什麼沒有人通知他們?司令大人又在哪兒呢?

    天亮之後,緬軍工事基本上被摧毀,殘軍開始進攻,這時重型機槍也隆重登場了。八一重炮、輕型迫擊炮、大口徑機關槍、美式衝鋒槍、卡賓槍、步槍、手榴彈,各種武器在殘軍手裏競顯身手,爲緬軍官兵織成一張死亡的大網。緬兵在這張死亡之網中撞來撞去。失去了指揮,通訊中斷,炮火打擊,退路截斷,總之一切都完了!除了死亡,想投降都沒有機會。

    另外兩團緬軍聽到主力覆沒的噩耗,當天放棄陣地撤退,一口氣跑到一百公里外的景棟城。景棟一片混亂,緬軍繼續退過薩爾溫江。殘軍乘勝追擊,有了大炮開路,李國輝重新組織力量,下令進攻大其力,經過一天的激戰,攻入了這座當時就有30000餘人的重要城市。

    隨後殘軍又幾乎沒有什麼阻礙,順利佔領了孟果、孟薩等十多處重要縣城和地區。緬兵望風而逃,不到半月時間,殘軍就佔領了大半個金三角,並且擺出隨時準備渡江的進攻姿態。

    這場歷時40天的戰爭,緬甸國防軍共出動兵力12000人,犧牲1500人,受傷3000餘人,被俘302人。殘軍兵力3000餘人,陣亡了408人,傷602人,殘軍大獲全勝。

    本來,緬軍可以重新組織力量繼續圍剿攻擊殘軍,但從戰爭的角度分析,緬軍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國人不尚武,且信仰佛教,軍隊許多年都難得遇到一次戰爭,他們怕被俘的戰士遭到殺害。許多老百姓本身對李國輝的殘軍沒有惡感,甚至好感還要勝過政府軍,他們紛紛向政府和國防軍提出停止戰爭,馬上與殘軍談判,釋放俘虜;同時希望“復興部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7月28日,緬甸國防軍派來一個少將揣着照會來到李國輝的指揮部談判(其實說是喪失談判資格的某種交易更確切些)。照會的內容是:懇請殘軍釋放俘虜,離開大其力和公路沿線。作爲交換條件,緬方允許非法入境的漢人武裝暫時居留在金三角;歡迎他們儘快***,返回自己國境一側。

    幾經討價還價,一個含含糊糊、無可奈何、很不情願又不得不簽字的臨時協議誕生了。協議顯然是一種權宜之計,雙方暫時妥協,但也爲以後連續不斷的戰爭埋下了伏筆。

    殘軍有了立足之地,目的已經達到,當即按照會上所說,李國輝釋放了全部俘虜,撤回新佔領的城市,回到小勐捧、孟撤、孟果一帶,重新安營紮寨堅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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