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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域孤軍沉浮記 - 第4章 大逃亡(4)字體大小: A+
     

    著名哲學家周國平曾經說過:“一個男人真正需要的只是自然和女人。其餘一切,諸如功名之類,都是奢侈品。”偉大的思想家孟子也說過:“食色,性也。”現在殘軍正擁有着無比廣闊的大自然,也已吃飽喝足,所謂溫飽思淫慾,現在只剩下“色”的問題未解決了。一位三十出頭被國民黨軍抓丁抓來的“純爺們兒”,見到一位未來得及逃跑的土著婦女正在給孩子餵奶,受到了啓發,下面立時長成一隻剛吸滿血的大螞蟥。“總統”大人“准許自由行動三天”有保質期的許諾,在他的理解裏是深刻而寬廣的,事實上,這幾個月他也是靠這個信念活過來的。摟着自己的格拉敗子(膝蓋)睡了三十多年,眼前這個許諾終於不用別人自己就可以實現了。他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上前求歡,在對方咿哩哇啦的強烈反抗中,強勢上演了一場龍鳳配。事後李國輝將軍也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果斷地槍斃了他,以嚴明軍紀。

    因爲沒有地圖,李國輝的殘兵經常是走了好幾天又回到原點。在這片原始叢林裏面,他們多次迷失了方向,逃亡之路出乎意料地艱險而漫長。3月中旬,當又一個傍晚即將來臨,一縷金色夕陽穿過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照耀在這支歷盡艱辛的隊伍身上時,在遠遠的森林和大地邊緣,一座湖泊樣的平地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哦,小勐捧!”人們歡呼起來。

    【假道入越】

    當李國輝的部隊在叢林中垂死掙扎的時候,黃傑的部隊在法軍的監視下進入越境後,即被法軍監管軟禁。

    1949年12月13日,手無寸鐵的國民黨士兵在法軍刺刀的“護衛”下越過了中越邊界愛店。然而,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是,無數只冷森森的眼睛自始至終在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那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黑洞洞的槍口。其時,解放軍已攻佔愛店西北兩個高地,可以以火力封鎖行進在隘谷中的國民黨殘部,不過因對面就是越南,炮火勢必波及法軍設防據點,因此必須向上級請示。就在這些許的間隙中,這支由大約30萬國民黨華中序列部隊潰敗後的最後2萬多人的隊伍就僥倖進入了當時的法國殖民地越南境內。

    出了愛店,由峙馬屯向南行,有公路直達涼山。殘軍五百人一組分組進入越境之後,沿公路前進,兩旁全是茂密的森林,每行三四里,就可見到法軍設防的部隊和裝甲車。

    當晚,黃傑先行到達距愛店六十華里的祿平,隨後部隊也陸續而來,這支國民黨殘軍就在此地露宿,給養由法方負責補給。黃傑分別電告蔣總裁、陳誠,報告已經進入越境,部隊正集結於祿平宿營,預定本月廿日以前可達海防,請求及時派船艦接運。

    殘軍在法軍指定的場地裏埋鍋造飯,星星的火堆,幢幢的人影,爲這座越北小城增添了一些熱鬧和淒涼。殘軍官兵們可以在此安睡一宵,數月以來的長途奔波,實在是太疲憊了!

    黃傑暫時在一所小學的教室裏休息,等待去河內交涉假道具體問題的何竹本參謀長歸來。他心中暗自盤算,至多一星期,就可回到臺灣了。爲此他綻出一絲喜悅的情緒,忽又悟到今天是十二月十三日,西方人最忌諱十三這個數字,不由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晚間七時左右,法方一尉級軍官驅車請見,說是奉涼山邊防軍司令部的指示,請黃傑到涼山一行,並說明天早晨就可回到部隊的宿營地。黃傑認爲法方在祿平沒有高級負責軍官,以後部隊行動需待商談的問題頗多,何參謀長等去河內尚未歸來,自己親往涼山與法方邊防軍司令官當面商談,更可直接解決許多實際問題。於是攜帶簡單的行李,率一名隨從,乘法方軍車啓程。黃傑此去,到涼山後,即脫離了部隊,開始了被軟禁的生活。

    次日早晨,部隊開拔。官兵徒步行進,眷屬和平民由法方派車運送,14日至17日先後到達那丁、先安和鴻基。部隊每行六十里或天黑時,即就地露營。沿途受到法方數次的苛細搜查,所需給養未能逐日配發,人們多忍飢挨餓而行。

    12月18日這支失去指揮官的國民黨殘軍部隊抵達蒙陽,法方指定所有部隊集中在此待命行動。除黃傑兵團官兵外,當時隨行的還有湘桂地方團隊遊雜、警察、流亡學生和平民。

    蒙陽三面環山一面臨海,屬低窪盆地,即使大晴天也只有中午才能見一絲陽光,故名。

    蒙陽原來是煤區,建有房屋。二次世界大戰時,被盟軍的飛機全部炸燬,採煤的重心移至附近的鴻基與錦普,現在成爲一座廢棄的煤礦,既沒有房舍也沒有水電。人們初到時,只見荒煙蔓草,荊棘叢生,殘磚破瓦,蚊蠅肆虐,蛇鼠結隊而行。第一兵團所屬各部隊即被法方指定集中在此。

    殘軍到達蒙陽之後,即逢越北的雨季,霪雨連綿,半月不開,陰溼奇臭。幾萬人不分男女老幼,被指定擠迫在一塊不過二千公尺周圍的廣場上,接受殘酷的煎熬。大家比肩接踵,利用僅存的被單、麻袋和一些竹枝野草,支架小棚,聊以遮蔽風雨。

    主食由法方提供,每人每天米4兩(實際上就是每天兩小碗稀飯)和少許腐臭的乾魚,每十人發牛肉罐頭一件。因爲缺乏淡水,他們便汲取海汊裏的水來燒飯,苦澀難以下嚥。這樣的生活,彷彿把他們帶到了“穴居野處,茹毛飲血”的原始時代。

    入越之際正值殘冬,殘軍逃亡途中所有團體與個人的被服裝具,幾損失殆盡。越北的氣候,此時就如長江流域的深秋,早晚寒意甚濃,沒有禦寒的衣服,人們於是摘取樹皮茆草作圍裙,或者燒火取暖,坐以達旦。因此病患人數激增,又不能作有效的救治,人員死亡不斷。隔河小山上不斷增添新冢。

    然而,他們的遭遇畢竟比後來進入野人山的李國輝部要幸運多了。李國輝的部隊是真正的死亡之師,也是虎狼之師。他們置身於陰影之中,但是睜着眼看死亡與光明。他們的思想邏輯在歷經各種死亡的考驗後變得簡單而又堅定,那就是:一定要活下去!人只有經歷過極度的痛苦與絕望,才能煥發起對生命真摯熱烈的愛,從中體驗到充盈與幸福。黃傑的部隊由廣西戰場直接逃入越南,向法軍繳械,得到了他們的保護,暫居荒蕪的蒙陽。他們就像一羣卸去負擔的小綿羊,眼前突然出現了些許的乾草,內心重又涌動起生命的激情。他們的生存壓力要稍小一些,當然生命也脆弱了許多。

    李宗仁、白崇禧賴以縱橫神州30年的桂系部隊素號精銳,於1949年下半年遭解放軍全殲灰飛煙滅,桂系殘軍大部都逃往了越南。張淦第三兵團126軍張澤湘和徐啓明第十兵團46軍譚何易各一部,由龍州逃入越南,兩廣地方團隊跟進,共萬餘人,由法軍遣去來姆法郎居住。來姆法郎也是越北已廢的煤礦區,自然環境好於蒙陽,他們依山設營,生活遭遇與黃傑部相同。

    國民黨中央軍嫡系第八兵團26軍一部3879人,由第八兵團副司令官兼26軍軍長彭佐熙統率,由雲南奔竄越北萊州,被法軍送金蘭灣羈居。(後續桂系部隊及26軍入越,也有湘桂地方團隊遊雜、警察、流亡學生和平民人員同行。)

    另外,越南國民黨首領武鴻卿收編了廣西魯道源十一兵團一部,組編爲越南建保大警衛旅,以桂省府衛士大隊長黃循富爲警衛旅長,由水口關進越。法國殖民當局不同意保大皇家編制,將警衛旅全部繳械,所有高級人員用飛機送到河內軟禁,隊伍送往蒙陽、來姆法郎兩處集中營。

    根據黃傑後來的統計,自1949年12月13日起至1950年元月底止,入境越南的人員總計是三萬三千四百餘人,各部都是殘缺不全,而且混雜着眷屬、百姓、地方警察、遊雜人員等。

    此後,又有蔣嫡系餘程萬留滇東南遊擊的272師殘部2000餘人,遭解放軍追剿,逃到中越邊境。1951年7月12日偷渡紅河時,被胡志明、武元甲越盟武裝伏擊,師長餘啓佑墜河而死。過河入越後,只剩1023人,由師參謀長張亞龍率隊,於1951年7月底抵富國島(注:1950年8月黃傑部已遷入)。

    在蒙陽期間,法軍藉口檢查武器常來搜抄。他們對營區官兵甚至婦女,進行嚴格的個別搜查,所有武器、收發報機、照相機以及菜刀等鐵器均被法軍沒收,隨身攜帶的鋼筆、手錶、銀元、手電筒等亦被奪取;一些法軍官兵還趁機對年輕女眷們揩油,這引起官兵們極大的憤恨與反感。法軍在營區四周敷設了鐵絲網,在交通道路的進出口配置崗哨;法國僱傭兵不斷在營區內逡巡,人們只要越出廣場,即有被射殺的危險。即使糞便的排泄,也不準遠離廣場,以致遍地汚穢不堪。法方讓黃傑的隊伍待在營區內,絕對不準擅自出來,一切行動都要聽從法軍的指揮。

    人身自由,上至兵團司令黃傑,下至馬伕走卒,都遭到了限制。這對於這隻昔日曾在二戰戰場上浴血奮戰的蔣介石嫡系部隊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可是又有誰來體諒他們這支天涯孤軍呢?遠在天邊的“總統”先生尚且自顧不暇,即使知道他們的遭遇,又能怎樣呢?有道是“槍桿子裏面出政權”,現在他們被人繳了械,就如同老虎被人拔下了牙齒和利爪,只好處處被動,受人節制。這些昔日流血流汗的漢子們,這次流下的是委屈的淚水。

    法國人對這支手無寸鐵的隊伍爲何如此謹慎呢?這裏很有必要介紹一下這個以“小三”而聞名世界的浪漫國度近代的殖民情況。

    19世紀中後期,一場工業革命率先從英國發起,然後迅速席捲了歐美大陸。在工業革命膨脹起來的野心的驅使下,身穿緊腿褲、燕尾服的法蘭西跟在着西裝、戴禮帽的紳士大不列顛的屁股後面,來到中國的圓明園,打、砸、搶、燒,犯下了滔天罪行。

    公元1858年,法國以保護傳教士和天主教徒爲名,出兵越南,佔領了湄公河三角洲的主要城市柴棍(西貢)。越南末代朝廷阮朝不敵法軍,於1862年割讓南部嘉定、邊和、定祥三省給法國以求和。法國得到越南南部後,並不以此爲滿足,稍後並陸續侵佔其他各省,終於於1885年完全征服越南。越南當時是中國的附屬國,遭受法國襲擊之時,曾向中國清政府求援。1883年至1885年,清政府與法國爆發了清法戰爭。由於當時的中國已病入膏肓,派遣前來應戰的軍隊無法遏止法軍的侵略。1884年阮氏王朝被迫與法國簽訂了《順化條約》,承認了法國對越南的保護權。次年,中國清政府和法國簽訂了《天津條約》,正式放棄了對越南的宗主國地位並承認越南改由法國保護。法國佔領越南後,全面推行分而治之的殖民政策,將越南分割爲交趾支那、安南、東京三個部分,將它們和柬埔寨、老撾拼湊爲“法屬印度支那聯邦”,集大權於法國總督一身。從此越南受法國的直接統治,淪爲法國的殖民地。

    法國殖民主義者對越民及華僑進行殘酷地抽剝,僅“身稅”徵收一項,按人頭計稅,稅率高昂,約達每個人(一般工)年收入的3%~5%,失業捱餓亦同樣繳納。“自古未聞糞有稅,而今只有屁無捐”,其他苛捐雜稅更是多如牛毛,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1904年,越南資產階級民族主義革命家潘佩珠流亡海外成立越南維新會,後來見到中國的辛亥革命成功,於1912年在中國廣州又改組爲越南光復會。此團體成員曾先後潛回越南發動武裝起義,試圖推翻法國殖民政權,卻因行動倉促裝備落後而遭遇失敗。此後潘佩珠於1925年遭到法國殖民政權特務的綁架,並押解回越南終生軟禁。到了1930年,越南革命家胡志明得到蘇聯莫斯科的協助,於2月3日在中國香港九龍成立越南(同年10月改名爲印度支那,1951年更名爲越南勞動黨,1976年改用現名。作者注),開始在北越領導對抗殖民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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