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以爲倭國女人跟大華女人還是有差別的,感覺上倭國女人總體上應該開放一些。
現在看着一個倭國小婢女幫自己搓澡,那害羞的模樣跟大華女人倒是沒什麼兩樣,她這個年紀,依舊有着青春期少女的好奇和羞澀。
夏商的心思不在這上面,規規矩矩地坐在水裏面,露出一個頭,看着屏風後面的身影。
從上次分開到現在並未過去多少時間,夏商再看這個身影的時候內心卻不再那麼平靜了。
相信明天整個京城都會傳出倭國公主被大華太子親自救出的事情,而且所有人都會知道現在的倭國公主是在太子府中。
天下人都以爲太子府的那個女人是倭國公主,等到時間久了,這個真正的公主還有人會相信嗎?
夏商讓奈美的把戲演下去是爲了打亂倭國使團的安排,同時也不能否認內心深處有着讓一切成真的想法。
如果奈美成了真的公主,那這裏的女人就不必在履行什麼婚約,就算把她一直藏在這裏,估計也不會有人發現,就算被發現了,誰又會在乎呢?
拋開了種種外界因素,吉子柔美的模樣迴盪在腦中依舊讓人想入非非。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婢女拍了拍夏商的肩膀:“那個……已經好了。”
“哦……”夏商回神,從水中站起來。
婢女半遮半掩地給夏商擦身子,穿衣裳,十分熟練,可能是平常時候經常爲吉子做這些事情,只是今天換成了個男人。
之前這個婢女對夏商沒什麼好臉色,現在幫夏商洗了澡,說話也變得羞澀了許多。
夏商看了看她,婢女趕緊低下頭,臉紅紅的。
“你叫什麼名字?”
“桑茶。”
“桑茶?
有些別緻。”
“你叫我小桑就可以了。”
不等夏商回話,小桑快快地跑到了屏風後面。
隨後,吉子從屏風後出來,也是紅着臉,看着夏商。
洗了身子,夏商感覺全身容光煥發,整個人都輕鬆了不知多少。
夏商到了桌邊坐下,擡頭看着吉子:“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吉子跟着坐了過去:“一切都好,只是不能離開,久了有些煩悶。”
“特殊時期,忍耐一下,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跟這裏的人的提。”
吉子繼續點頭,皺了皺眉,小聲問:“我還要在這裏呆多久?”
“這個嘛……”夏商顯得有些爲難。
“怎麼?
還是不能離開?”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了解一下關於零肆和倭國巫師的事情。”
“零肆……倭國巫師?”
吉子感到一絲不好,因爲將這兩件事放在一起問,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這一路過來,你都跟零肆呆在一起,有沒有感覺到他有什麼不同?”
“不同?
倒是沒覺得有些什麼的不同。”
吉子很認真的想着,但似乎沒有太明白夏商的意思。
夏商知道這麼貿然發問對方會不太理解,夏商又想了想:“那我就直接說我的感受吧。”
夏商頓了頓:“我對零肆的感受一直都停留在徐州的時候,那時候的零肆給我的感覺是沉默少言,惜字如金,是一個十分冷酷的殺手感覺。”
吉子點點頭:“他一直都這樣。”
“但此次我遇見的零肆卻變得不那麼沉默了,相反卻有很多話說說。
或許這並不怎麼奇怪,但我從他身上沒有感受到以前的那種敵意。
以我跟零肆的接觸,就算以前認識,但這種關係還遠遠算不上朋友。
但之前我去了倭國使團,他對我似乎過於寬容了。
我大鬧倭國使團沒有對我進行任何責怪,反而一力彈壓倭國使團內部的不爽聲音。
甚至還主動告訴我一些本不用告訴我的內部事情。
這一切聯繫到一起就讓人不那麼心安了。”
“你懷疑零肆?
他……他這麼做對你並沒有任何危險吧?”
“對我沒有危險是因爲他還不知道你去了哪裏,他一直討好我是想借我的線找到你。”
“那這更不奇怪了,他是父親最信任的下屬,現在我不見了,他自然是要想方設法地找到我。
他知道我在你的手上,肯定不敢得罪你。”
夏商搖搖頭:“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但後來我覺得不是。
如果他真的一心想找到你,就不應該答應我去的進行那一次突襲。
而是應該把所有的一切都擊中在從我口中套出話來。”
吉子並不清楚外面發生的事情,對夏商的話也是一知半解,沒有再說什麼。
“我現在是在懷疑,零肆會否已經被那個什麼巫師控制,現在出現在我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如果零肆已經被控制,那現在的一切就可以被解釋了。
因爲被控制所以性格發生了變化,因爲被控制所以參與突襲,急於證明自己和另一股倭國勢力的敵對關係,而不把關注的重點放在吉子你的身上。”
“夏,這是不可能的。
零肆絕對不會被的巫師控制。”
“爲什麼?”
“我聽父親說過,我們國家的巫師雖然危險,但他們能操縱的人僅限於一些意志力比較薄弱的人。
像零肆那樣的武士,從小經過最嚴酷的訓練,他的意志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任何巫師都不能控制這樣的人。”
夏商皺了皺眉:“是這樣嗎?”
看到吉子如此肯定,夏商也開始對自己的猜測有了的懷疑。
關於零肆是敵是友,夏商並不能確定,只是之前的種種疑點太多,爲了不出意外,夏商才把倭國公主交給太子。
相比之下,現在的太子反倒更令人心安。
夏商陷入了沉思,手指很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