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朱振豪拿着手槍來到手術室的門口,互相使了使眼色,明白了各自的意思,我推了推手術室的大門,發現鎖着推不開。旋即我便是換了個姿勢,準備用腳踹門。
朱振豪呆在門邊拿槍準備着,我活動了一下右腿,然後退後一步,擡腳就向着手術室大門踹去。
結果,我的腳還沒碰到大門,門就莫名其妙的從打開了,隨後我便是瞪大了眼睛看到裏面開門的人,是個鬍子拉碴穿着皮夾克的男人,年齡看上去有三十幾歲,他看到我踹過去的腳後立馬躲開。
結果顯而易見,門一開,我的右腳直線踹了過去,根本就停不下來。然後,我就來了個一字馬,雙腿叉開感覺下面蛋蛋都快分家了。我悶哼一聲,整個人都不好了。
朱振豪詫異的看着我來了個一字馬,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而開門的那人,也就是穿着坎肩的夾克衫鬍子拉碴的人問道:“你……沒事吧?”
我眨了眨眼,感覺自己的兩條腿,不對,感覺自己腰下面所有的地方都動不了了,胯部更是撕裂般的疼痛。不過應該沒什麼事情,這點疼痛還能忍。
我沒有回答那人的話,而是對着朱振豪說道:“朱振豪,快幫我,我動不了了。”
朱振豪一愣,剛想上來幫忙,那個穿着坎肩夾克衫的人就搶先過來把我從地上扶起,他扶的很專業,把我從地上扶起來以後就低着我進入手術室當中坐下,讓我好生休息。
朱振豪跟着進來。
我捂着褲襠臉色極爲難看。
朱振豪問道:“徐樂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
穿夾克衫的男人說道:“他這沒什麼事情,蛋沒碎,過一會兒就好了。”
朱振豪詫異,“你怎麼知道?”
穿夾克衫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因爲我是醫生。”
我一怔,醫生?隨後,我的目光看到了手術室的一張牀上,上面正躺着一個人,看面相像是個學生,此刻好像昏迷着。我抿着嘴巴,看着牀上那個昏迷的人,問道:“你真的是醫生?”
穿夾克衫的人扭頭看我,發現我的目光正在看手術牀上的人。
“信不信隨你們。”他說道,“不過我有個問題,你們兩個來醫院幹嘛?”
我和朱振豪對視一眼,朱振豪說道:“來醫院需要理由嗎?”
“需要!”他盯着我們說道,眼神有些滲人,“你們兩個不是醫生也不是什麼病人,哦,除了你的手斷了以外,你們倆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既然你們兩個沒病,來醫院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爲了找假肢,好讓你的斷手方便些。”
朱振豪瞪了瞪眼。
他看着朱振豪的表情一笑,“看來我說的沒錯,你們兩個就是爲了找假肢來的,不過有一點我得告訴你們,一般病人的假肢是需要專門制定的,若是放在喪屍爆發以前你過來還能制定出來一個,不過如今可沒法給你制定。”
我們都皺起了眉頭。
“不過也不是沒希望,這醫院裏面雖然沒有假肢,但是康復中心裏面應該會有。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點,康復中心不在醫院裏面,而是在另一個地方,至於在哪裏我就不知道了,你們自己去找吧。我知道你們想說醫院裏也有康復中心,可那地方不見得有假肢”
我們倆人一怔,也不管胯部的疼痛,直接從手術牀上下來,跟朱振豪點了點頭,我們兩人就出了手術室,可就在來到樓梯口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
“等下!”
“怎麼了?”朱振豪問道。
“不對呀,手術室裏那傢伙三兩句話怎麼就讓我們出來了呢?”我蹙眉說道。回想起穿夾克衫的男人說的話,愈發覺得不對勁。
朱振豪也察覺到了。
“走,我們回去,那個醫生有問題!”
待我們重新回到手術室的門口,看到了原本躺在手術室的年輕人此刻已經坐了起來,我們看到他的肩頭有着一處傷口用紗布包裹着,看他睡眼惺忪的樣子似乎是剛醒。
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揉着眼睛說道:“郭醫生,我沒事了?”
穿着夾克衫的郭醫生笑道:“放心吧,死不了了。”
年輕人興奮一笑,但似乎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哀嚎起來。
“行了,剛幫你縫好就別亂動,要是裂了我可不管。”郭醫生笑道。
“哦哦。”年輕人乖乖的重新坐在手術牀上,轉頭的瞬間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們,問道,“郭醫生,那兩個站在門口的人是誰?”
郭醫生擡起頭來看了我們兩眼,說道:“倆傻子,沒必要理他們。”
“哦。”年輕人應了一聲就乖乖躺下。
我和朱振豪滿腦門黑線。
郭醫生走到門口來到我們兩人的眼前,說道:“你們兩個怎麼還不走?”
朱振豪說道:“這醫院又不是你開的,我們爲什麼要走?”
郭醫生皺眉,“有意思嗎?我已經告訴你們這醫院沒有假肢,你們想要的話可以去康復中心的喪屍身上找找,沒必要呆在這裏浪費時間。”
我很奇怪他爲什麼這麼急着趕我們走。
“你好像很不想我們呆在這裏?”我不禁問道。
郭醫生這回沒什麼表情,而是像看着白癡一樣看着我們,“你們想不想呆在這裏關我屁事,到時候死的又不是我。”
我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死的不是你?”
“你自己聽咯。”郭醫生指了指耳朵說道。
我和朱振豪詫異起來,開始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可是沒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更沒聽到什麼喪屍的叫吼,很奇怪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多久,一道喪屍的叫吼聲從身後的廊道傳來,我和朱振豪轉身看去,頓時看到了一大波喪屍從樓上下來。
“尼瑪,怎麼會有這麼多喪屍!”朱振豪驚呼一聲。
我們兩個退後,直接把手術室的大門給關上,然後再鎖上。雖然剛從樓上下來的喪屍還沒有來到手術室,但是提前做好準備總是沒錯的。
但是一關上門我們就覺得不對勁起來,我們現在可是被困在手術室當中了,好像除了眼前這扇門以外沒有別的出口。我和朱振豪不禁有些着急,但是一看郭醫生和躺在手術牀上的年輕人,發現他們都很淡定,彷彿一點事情都沒有。
“郭醫生,是不是喪屍從樓上下來了,所以他們纔要關門?”年輕人問道。
郭醫生點頭,“嗯,是下來了,不過沒事兒。”
年輕人微微頷首,沒什麼好擔心的。
看着他們平靜的神色,我開始疑惑起來,他們到底有什麼資格這麼平靜?難不成他們也像吳蘊斐那樣不怕喪屍不成?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不禁問出口。
郭醫生一愣,冷笑一聲:“我是醫生,他是學生,這點都看不出來?”
“這我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裏來,爲什麼要來這裏?”我繼續問道,不知道爲什麼,眼前這個郭醫生讓我覺得很危險,就像是當初金晨渙給我感覺一樣,很危險!
結果郭醫生還沒有回答,我身後的手術室大門就傳來一陣陣的撞擊,看來喪屍已經到手術室門外了。
我皺着眉頭,也不管剛纔的問題他有沒有回答,又問道:“這裏有沒有別的出口?”
“有啊。”郭醫生說道。
“在哪裏?”
“你往前走然後向右拐就能看到。”
我和朱振豪沒有猶豫,直接向着前面走去,在拐彎的時候我停下腳步問道:“你們不走嗎?”
郭醫生說道:“我們不着急。”
我蹙眉,也懶得管他們,朱振豪一起來到門口,打開門的瞬間,門外一頭喪屍衝了進來把我給撲到,嘴巴在我眼前一張一合噁心至極。朱振豪看到後毫不猶豫,抽出砍刀就插進了它的腦袋。
看到喪屍死去,我也是鬆了口氣。
郭醫生來到轉角口微笑的看着我們,指着門外說道:“外面還有一頭喪屍。”
朱振豪轉眼反應過來,拔出砍刀走出門外把另一頭喪屍給砍死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郭醫生冷笑道:“你故意的對不對?”
“嗯,差不多。”
“你想讓我們死?”我蹙眉問道。
他搖頭,“死不死是你們的事情,想不想是我的事情,跟你們好像沒什麼關係。”
“你媽逼,信不信老子砍死你!”朱振豪怒了。
郭醫生臨危不懼,揹負雙手,“砍死我?這有點小題大做了吧,我知道你是個當兵的,應該有點身手,可是你已經斷了一隻手,身手應該減半。說實話,你應該可能大概,打不過我。”
“媽的,要不要試試看啊!”朱振豪提着刀走過去,直接把刀架在了郭醫生的脖子上。
“試試看?我想沒必要了,如果你們還想活着出去,恐怕還得我來帶路,要不然在這醫院裏面轉來轉去,我怕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到他這話我又疑惑起來,“既然你有意要帶我們出去,那你剛纔爲什麼還有陰我們?”
“不,這不是陰你們,我是在確定了你們的實力以後才讓你們這麼做的,否則的話我不會讓你們去打開門。還有,我也不是想要帶你們出去,只是作爲一個醫生我還是有職業道德的,不想看着別人在我面前死去,就這樣,希望你們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