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姥姥她和一般的煞貪不是一個品種。”趙羽凡說，“如果我猜測不錯，你觀星的結果，只能夠得到那些怪物，貪。還有進化得更高一級，煞貪。魚姥姥它們是大妖。”

“原來還有這種情況麼”趙羽航嘆了一句。

江川看見他鬆了口氣，馬上笑道：“看吧，我就說老趙只要不發懵，還是能交流的，這下好了，問題說清楚了，小丫頭其實還是沒啥大問題的。”

可是羽航卻又在搖頭。

趙羽凡和江川對視一眼，他倆真的是服了，這個傢伙，究竟是鑽的什麼牛角尖。

“既然你已經說了，你看星象所示，那個很厲害的災星，既不是神魚泉的大妖魚姥姥，也不是這個不足道的小丫頭，那說明你此次所來的目標都不是這些……”趙羽凡稍微頓了頓，因爲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實在是強人所難不近人情了，他緩了緩，接着道：“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多管閒事？”

多管閒事，趙羽凡說這話其實心裏也很沒底的，之前就是因爲多管閒事，趙羽航纔會從那個佔據了三舅身體的怪物手上將他們所有人都拯救下來。

同樣都是多管閒事，現在趙羽凡確實現在這個閒事的一邊了。

江川也皺着眉，他覺得趙羽凡這話是在將話題往死衚衕裏推了。

而話說完之後接下來的……就是要動手了。

江川疑惑地瞧着趙羽凡，既然趙羽凡已經從之前的那種迷惘混亂和無序中走了出來，那現在又怎麼會做這種極端的事情？

是要想和趙羽航正面懟？

不，不應該的。

現在來說，趙羽凡應該做的是“請”羽航手下留情，將小丫頭交給趙羽凡才是。

因爲就武力值來說，在場的在趙羽航看來，都是垃圾。

“將阿珠交給我，然後，我來對她負責。我保證會幫助她變得強大，變得能夠掌握血煞，而不是……被那東西抹去，變成怪物。”趙羽凡眼神堅定。

“這種事情，並不是你說保證就行的。”趙羽航淡淡開口講了一句。

“因爲這不是你的事情，而是，我的。”他微微揚起下巴，明確表明了自己的存在。

“……”江川沉默了一陣。

“如果是這麼說的話……這是沒有道理的。”江川皺着眉頭瞧着趙羽凡和趙羽航。

“因爲沒有人會在意你們誰誰自己的想法，沒有誰。我不能感覺到你，你不能感覺到我，你堅持你的道理，我守着我的選擇，”江川雙手一攤，“既然如此，每個人都自私地不願意去接受別人的想法，那咱們現在面臨的這困境就沒有一點兒法子了。”

趙羽凡點點頭，“江川說的在理，我們不能把雙方在意的兩件事當做一件事來關注，這樣是根本沒有辦法繼續下去的。所以，我們把事情擺到檯面上來。阿珠這個小丫頭，是我帶來的，我說過我會對她負責，在這個前提之下，你似乎……就沒有必要再多管我們的閒事了吧？嗯？”

他已經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持自己的理智和禮貌了。

說真的，他趙羽凡要不是面對着救命恩人，這樣子被人刁難，他早就上去幹他們了。

着實還是因爲被人救了，他有所收斂，面對趙羽航近乎無理的要求，他竟然忍氣吞聲就這麼認了。

……

簡直就不是他趙羽凡了。

江川，機關術家族的叛逆者，機關術族迂腐，固步自封，以自然爲動力源泉，與自然和諧相處的他們對與科技革命之後快節奏消耗自然能源的行爲嗤之以鼻（他們也在堅持自己的）。他們清高自傲“老祖宗的東西，能夠傳承千百年，你以爲是憑着什麼小算計小聰明？”。

可是江川是工業大學的能源動力學學員。他接受到的學科知識詳細專業，並且他是機關術的天才，他試圖改變機關術不能完美操縱火焰的缺陷，利用學科知識，漂洋過海到大英帝國工業學院學習。

在英國認識了蒸汽機技術之後（學校的機械設計大賽），發現他們對火焰能源完美的操縱與運用，開始接觸蒸汽機機械師，可是他發現在現代機械師面前，無論是機關術，還是蒸汽機技術，都已經是時代前產物，是被機械師協會拋棄，並且傲氣地提出可以收容他們做下屬歷史研究。

江川拒絕，並且他從不敢小瞧自己的機關技術，江川繼續探究蒸汽技術與機關術的關係，終於他找到了老約克。

老約克是玫瑰之心蒸汽城市的守城人，蒸汽機機械師留存於世的已經不多，他是最後一個守城人。而且他有天分的簡約克遜前往英帝國工業學院學習現代機械，來證明蒸汽技術的沒落。與江川是同學。

玫瑰之心一直以來都被機械師覬覦，可是老約克的蒸汽機關讓他們的現代機械都無法突破。後來機械師決定強行突破玫瑰之心，恰好簡和江川來拜訪老人，於是捲入與機械師的矛盾中，在玫瑰之心中展開一系列戰鬥。最終將蒸汽技術的核心“控制火焰”的祕密交給了簡，老約克同玫瑰之心一起沉沒，簡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看不起的鼓搗“小玩意”的父親，原來竟然是那麼偉大的傳統殉道人，而且蒸汽技術竟然那麼神奇。

老約克在被機械師威脅的時候，就向魔法公會求助，魔術師們拒絕參與機械師（他們默認蒸汽機師也是機械師）的矛盾。

不過有一個年輕魔術師出來觀望，並助拳。

不得已，老約克向他能想到的東方的一位故友求助，他的那位故友就是江川的母親，江川母親也是一個想要在機關術道路上求新求變的改革派，她也曾赴英留學，認識了老約克（老約克是因爲啓動了玫瑰之心，所以老得很快，鍊金術的獻祭原因）。併成爲知己，可惜江川母親放不下親人，只能帶着一些火焰技術回國，老約克也不敢打擾。可是江川母親被騙回家，研究受阻，被迫成婚，儘管江川父親是個好人，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可是母親心中有鬱結，研究不能進步，於是，憂慮病死。

老約克的求援，來的不是母親，而是江川的父親（是個愛着母親的好人，機關術深不可測），在最終戰勝機械師，但是守不住玫瑰之心之後，老約克將簡交託給江川，並且把一雙手槍贈送給了江川，那就是“黑騎士與白騎士”，是老約克和母親年輕時研究中西結合和鍊金術道術魔法時候的天才成果，老約克一直視作珍寶，不曾用過。

簡於是在幡然醒悟之後跟着江川完成學業，有了一些收穫，離開日不落，來了華夏。

還有一個腦子有屎的趙羽凡。

兩千年，江川2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