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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士日常生活 - 第172章 慘事字體大小: A+
     

    書院的獎勵更是多,不說逢年過節,朝廷會給比較大的書院發放福利獎勵,光是得到朝廷的認證,書院的先生們就能和官員一樣,拿朝廷的俸祿,就很令人激動了,要知道,現在朝廷的官員俸祿雖說不算很多,但七品小官,養活自己家,讓自家能吃上飽飯,也是沒什麼問題。

    如果別人知道楊蘊秋的想法,肯定會流下一頭冷汗。

    書院要是真必須靠朝廷養活,那也太可憐了些,就不至於每年都有很多人努力去建,努力去爭奪更高的排名。

    這時節的教育,可不是後世那般,它根本就差不多可以說是以賺錢爲目的的,收的學費十分高昂,不光是束脩,筆墨紙硯也是大頭,其他的費用,零零散散的同樣很多,連在書院裏讀書,也一樣要付出大筆的金錢。

    一個學生,想要讀書,花費的錢估計夠一家五口活一輩子的。這還是小書院,換了那等四大書院級別,足夠讓富裕點兒的家庭也傾家蕩產。

    當然,就是地球的古代社會,讀書也是富貴人家的事情,窮苦老百姓們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但那時候,好歹書比較多,窮苦人家的孩子,真想去讀還是能找到方法。

    在這個位面,卻是更困難幾十倍。

    像楊蘊秋的書院這般,收的束脩不高,還免費收寒門子弟,絕對不多見,就算有那麼一兩個小書院,也多半開不下去,哪怕是朝廷在各地建的那些書院,藏書很少,名師沒有,收的束脩也要比他們書院差不多還要稍微高上一點兒。

    楊蘊秋可能對這種事還不是那麼敏感。書院裏的寒門弟子,卻相當感激,也很珍惜這樣的機會,拼命讀書。從不叫苦叫累。

    他們平日裏還要做很多粗重的活兒。依舊如此用功,其他學生哪裏又好意思不努力?

    崔懷信這陣子和吳宓勾搭上了。兩個人似乎在策劃什麼擴大選官考覈範圍的事兒,崔懷信有時候還跑到自家先生這裏請教。

    自家學生來了,他也就提點幾句,把後世的科舉拿出來。

    這到並不很超前。洪朝本來就有選官考覈,每逢朝中官員缺乏的時候,皇帝便會下旨選官,雖說更多的是要看身份,看背影,可正經書院出來的考生,也能憑藉通考成績。找到進身之階,總體來說,到不是一點兒機會也不給朝中無人的普通人留的。

    現在把所謂的選官考覈擴大,形成固定的制度。使其更規範,可能會受到一點兒阻力,但應該不會很嚴重。

    反正如今能讀書,能夠參加科舉的,大部分肯定是出身世家大族的人,寒門子弟想要發展起來,需要花費的時間還長得很。

    崔懷信和吳宓,帶着學校裏和崔懷信玩的比較好的學生,一有空就鼓搗這些,只要他不耽誤他的功課,先生們自然不會多管。

    正值酷暑,難得下過一場大雨,雨後空氣清新涼爽,楊蘊秋在書院裏憋了有好幾日,今日放晴,氣候也好,就乾脆去街上逛街去。

    身邊帶着阿紅。

    阿紅被高義送給了他,現在成了他的婢女。

    不過,楊蘊秋把賣身契還了這小丫頭,還給她削了奴籍,一開始,阿紅還惶恐不安,只掉眼淚,不是她願意爲奴作婢,而是這年頭,普通人的日子還不如大戶人家的奴婢更好,後來還是楊蘊秋勸說了幾句,又答應她,讓她跟在身邊,小丫頭心裏纔好受些。

    不要阿紅的賣身契,說白了,一來,那是高家的人,還是高家主子們培養的心腹,自己收了,也難真一心一意地向着自己,總有些不妥。

    二來,還是楊蘊秋根本沒想在這地方多呆。

    阿紅她是自由身,等楊蘊秋一走,給她留下一筆銀錢,好好嫁出去,日子也能過得不錯,可要是個奴婢,將來自己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給她做些安排,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奴婢,終究不是自由身,別看表面再風光,內裏也是一堆的辛酸苦辣,畢竟,她們就是被殺了,大不了也就罰些錢,根本不用傷筋動骨,甚至主人家想推卸責任,也容易得很,阿紅還是孤身一人,沒個父兄撐腰,這日子怕更難過。

    高家還算是不錯的人家,很少作踐人,對婢女下人們一樣不錯。就說阿紅,她以前是高義的心腹,也識文斷字,還通武功,日子過得比起外面的大家閨秀來,也不差多少。

    楊蘊秋搖着他自己的摺扇,身後領了阿紅,慢悠悠在街上前行。

    這會兒有把摺扇還真挺合適,大熱天的,既能扇風,又能遮陽。

    正好走到拜月樓門前,樓上便有人喊道:“喲,這不是楊先生,怎麼今天有空兒到我們拜月樓來消遣了?”

    阿紅當時就一擡頭怒瞪上去。

    樓上那姑娘也不生氣,笑眯眯地飛了個媚眼下來,阿紅又氣又羞,跺了跺腳,就催促自家先生速走:“先生可別在這等地方多停,這些青樓女子,個個都會迷惑人的。”

    楊蘊秋失笑,擡頭抱拳行禮:“素月姑娘有禮。”

    樓上的女子,正是拜月樓的頭牌,素月姑娘,這位並無傾城傾國色,論起容貌來,拜月樓比她好的有好幾個,但她卻很有特點。

    就如現在,她一身大紅的廣袖長裙,憑欄而坐,看男人的目光,總是帶着那麼一點兒高傲,卻絕不會讓人討厭,且行爲舉止都大大方方,也能放得下身段,不似其他青樓名妓,偏偏以自己的身份爲恥,總想着別人也能忘了她的身份。

    據說素月姑娘之所以成名,便是因爲在拜月樓門前和一官家夫人起了爭執,被打了三個耳光,卻不肯低頭。

    “我是當妓、女的,本就必須要哄男人高興,我拿了你男人的錢。就得陪你男人睡覺,你要是不願意,只管管住你的男人,別讓他到我的地盤來。他要來了。就是我的客人,我就要好好伺候。難道你還想讓我端着架子,把財神爺往外推?”

    當時她大大方方說出來的話,讓路過旁觀的人都忍不住臉紅,偏偏就是有人喜歡她這種大方勁兒。漸漸便有了名氣。

    不過,素月的眼光也高的很,照她的說法,她的確是出來賣的,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肯賣,總要挑個不辱沒了自己一身容色的纔好。

    這姑娘的入幕之賓,不是有錢的。就是有權的,再不然,你有才有貌也行,她又有手段。能彈琴,還能作畫,竟不比尋常書生差,凡是她相中了,很少有男人能把持得住,偏偏前陣子楊蘊秋在和高義還有他幾個朋友聚會,就正好點了素月坐陪,當場作畫一幅,讓她一眼就注意上,結果,使盡了手段,也不曾拉進自己屋子裏去。

    也難怪,這個時代,哪怕是青樓中人,也都頗爲含蓄,素月再大方,能做的也有限,楊蘊秋好歹算是在未來社會見過世面的,她多多少少,顯得青澀了些。

    素月可能一開始只是有點兒中意楊蘊秋的皮相,如今卻是真有興趣,次次見到,總要調笑幾句才肯罷休。

    楊蘊秋也不惱,這女子很有分寸,並不是死纏爛打,偶爾讓個漂亮女子說幾句情話,對男人來說,也是莫大的享受。

    “楊先生今日有閒,不如上來喝上一杯,素月請你。”

    這會兒那姑娘半個身子探下,聲音又嬌又媚,換了別人,怕是身子骨也要酥了,阿紅臉上又紅又白,緊緊張張地瞪着自家公子。

    楊蘊秋卻失笑:“我可是聽說,素月姑娘從不在樓外拉人,且,你不是已經有了意中人,我哪裏還敢讓你請客,難道不怕方公子吃醋?”

    素月一怔,挑眉而笑:“楊先生的消息好靈通。”

    她如此一說,臉上也不覺有一抹紅暈顯露出來,多少有些羞赧。

    阿紅怔了怔,敵意到不那麼大了。

    素月一笑,“只希望方公子能有先生三分溫柔體貼,也不枉我這一腔心意,先生,我知道這麼說不妥當,敢問先生能不能給我畫一幅畫……我想,我將來必然不能再穿這樣大紅的衣裳了。”

    楊蘊秋一怔,大笑點頭:“有何不可。”

    那方公子雖說只是普通人家出身,可天資聰穎,到在一座書院裏讀書,成績還不錯,將來說不得能選官。

    素月再名滿京城,也做不了那人的妻,只能當妾。

    給人當妾,她也是高興的,只要脫離了這等泥淖,怎樣都是好,但她當妓、女,穿穿這等大紅的衣服,也不會真有人計較,做了人家的妾,卻再也不能穿。

    聽見楊蘊秋答應,素月忍不住笑逐顏開。

    約定了時間,楊蘊秋便繼續帶着阿紅遠去,這點兒小插曲,反而助了他逛街的興致。

    “其實,她們也可憐。”

    阿紅低聲咕噥了句,低着頭跟在自家先生身後,“當年我叔叔就爲了多拿三兩銀子,便也想把我賣到那等地方去,若非我雖然年幼,可還是記得爹孃生前的教導,抵死不從,握着刀不肯鬆手,威脅他們,如果真想賣我去那等地方,我便一刀抹了脖子,也不受屈辱……後來碰上二夫人,我便自己賣了自己,不賣,也不行。”

    楊蘊秋拍了拍她的頭,沒有說話。

    的確不賣不行,那是阿紅的親叔叔,即便是以死相威脅,暫時免去悲慘的命運,可要是他們不打消念頭,卻終究逃不過這一劫。

    誰讓阿紅只是個弱女子。

    小姑娘的情緒有點兒低落,楊蘊秋乾脆領着她買了好些零嘴,總算把人哄得高興起來,之後兩日,他又把自己比較珍貴的顏料弄出來,認認真真給素月畫了一幅全身像。

    這次,把她畫得很端莊,也很活潑。

    素月看着畫就忍不住痛哭,哭着喊:“先生畫得真好,像個新娘子。”

    沒幾日,便聽說方公子把素月接了出去,拜月樓的那些姐妹,都說她眼光好。以後要是能有個一兒半女的,將來老了,也有個依靠。

    也讚歎拜月樓的老鴇好心,沒多爲難她。這是極不容易的。誰讓素月正紅,還是拜月樓的搖錢樹。只看她的名字,就能看得出來。

    素月那些入幕之賓們,卻實在是有些失望,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年輕漂亮的姑娘多得是,沒幾日,也就把她拋在了腦後。

    這點兒小八卦緋聞,楊蘊秋聽過了,也沒怎麼往心裏去,沒想到,過了差不多也就三個月左右。崔懷信放假去買筆墨,忽然抱了個女人回學校。

    當時就把那兩個先生給驚呆了。

    “你,你……”

    吳先生平日裏是老好人,爲人最是和藹。待學生們,尤其是最初的這些學生,簡直和待兒子似的,“怎麼回事兒?”

    他是生怕自家學生拐帶良家婦女。

    崔懷信抱着那女子,衝到楊蘊秋的房門口就撲通一聲,跪下不肯起身。

    楊蘊秋滿頭霧水,走過去一看,這女子居然是認識的,正是那個素月,才三個月沒見,素月的模樣就完全不同,遍體鱗傷,周身就沒有一塊兒完好的地方,整個人憔悴不堪,傻呆呆地地讓崔懷信扶着,連話似乎也不會說了。

    “行了,先找大夫。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楊蘊秋頭痛的要命,請了大夫過來看了下,說是她剛剛小產,身體虛弱,外傷內傷一大堆,尤其頭上的傷,挺嚴重的,必須小心調養,否則怕是熬不了多久。

    崔懷信趕緊去抓藥。

    等熬好了藥,給素月灌下去,楊蘊秋纔有心思問:“現在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崔懷信眼睛赤紅:“……我正好看見文家的那個大姑娘,就是禮部侍郎俞謙的妻子,帶着人拼命拿鞭子抽打素月,她受不了,一頭撞在牆上,要不是我攔了一把,怕是,怕是……”

    他一邊說,臉上一邊露出幾分憤怒,“文家的女人,難道就能隨便打殺旁人不成?”

    楊蘊秋看他氣得發抖,臉色發白,便請大夫也給他看看,才扭頭去找人打探情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根本不用他打探,家裏全是很八卦的人,提刑司那幾個,更是八卦的很。

    很快,楊蘊秋就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說起來,還是素月的運氣不好,那個方公子把她帶回家,用她的錢,繼續讀書,還很走運的考中了文德書院。

    這簡直可以說是一步登天。

    素月也覺得幸運,高高興興收拾行囊,送自己的男人去讀書。只等着將來方公子娶了妻,她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有一日,方公子回家,說要帶她去逛街,她很高興,特意裝扮一新,卻不曾想,那個男人竟然把她送去給了俞夫人出氣。

    俞夫人就是素月曾經得罪過的那個夫人。

    接下來的日子,簡直是地獄,俞夫人找了一大羣男人侮辱她,折磨她,動輒打罵,她實在受不住,提起最後的力氣,拼命逃了出來,這才遇見崔懷信。

    楊蘊秋怔然良久,也是無話可說。

    這種事情,並不罕見,也不新鮮,他前些日子還聽說有個夫人把家裏小妾的皮剝下來,只因爲丈夫說她的皮膚好……

    恐怕這個時代的人,最多也就說她是個妒婦,要是丈夫看重,連嚴苛的懲罰都不會有。

    “你想怎麼做?”

    楊蘊秋的聲音很輕,扶着崔懷信起身,讓他坐在椅子上,嘆了一聲。

    崔懷信愣了半天,他可憐素月,以前還喜歡過素月,但他也真說不出該怎麼辦,難道他還能殺了俞夫人,或者殺了方公子?

    真那麼做,他肯定沒有好下場,他的父母親人又會如何?

    “我……”崔懷信咬牙,“學生希望,至少能救下素月。”

    在崔懷信心裏,這也是很難的,素月是方公子納的妾,按照律法,他甚至可以隨便把素月給賣了,妾通買賣,正是如此。

    他覺得難,楊蘊秋一點兒都不覺得難。

    “誰說素月是他納的妾?可有過文書?可簽過身契?素月是良民,和那方子山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是他騙了素月去賣,是柺子……你能找一羣人爲你作證。”

    崔懷信愕然。

    楊蘊秋又笑:“正好,咱們這一次活動課,就是讓你們一人給寫十篇小說,就說方子山拐騙拜月樓行首,騙其錢財,還將她賣與人折磨之事,我要檢查,必須寫得悽婉感人,然後自己去找說書先生傳唱,正好最近京城裏缺點兒唱本小說,還挺沉悶。”

    “那個俞大人,我要是沒記錯,是禮部侍郎吧,他的妻子如此行事,連妻子都管不好,怎麼做這個禮部侍郎?我想,消息一傳出去,他怕是要起意休妻。”

    崔懷信愣了愣,連忙鑽出門,喊了自家同窗,一起幹活。

    楊蘊秋讓阿紅去照顧素月。

    別看往日裏,阿紅一提起素月就要生氣,其實還是很心軟,這會兒早把方子山還有什麼俞夫人在心裏大罵了一通,轉過頭來,照顧素月又細心,又體貼,上好的補藥吃着,離開了魔窟,素月本身又是個性子堅韌的,漸漸也有所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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