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琳婭在內的十名黑玫瑰以及各自的副官，坐在了已經被炸的殘破不堪的虎牢關的其中一個勉強還算完整的房間裏。

“九點五號是在我之前的，一個完全失敗的作品，”裴星辰簡單把看到的記憶解釋了一下，“大概就是這樣。”

“你這也太玄幻了吧？”畢炎嘆了口氣，“按理來說，剛剛被生產出來的個體怎麼可能有能力逃離追捕？”

“不對，九點五號是真實存在的個體，”燭天突然開口道，“預言裏說十號會帶來變革，但是卻並沒有關於變革好或者壞的內容。既然這樣的話，不夠好的個體，就不給予十號的編號——這就是九點五號誕生的成因。”

“也就是說，如果這中間還有失敗品的話，就會出現九點六，九點七，九點八，九點九甚至九點九五號個體嘍？”裴星辰說道。

“嗯。但是失敗品只有一個，”燭天點了點頭，“也就是所謂的九點五號個體。關於九點五號的事情，當初參與了抓捕的司寇夜應該知道的更詳細一些。”

“嗯，我的確知道的更多一點，”司寇夜點點頭，“九點五號個體在那之後很快就被抓捕了，然後重新移交給了絕密研究所。那之後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了。”

“是嗎……那之後你也不太清楚了啊……”裴星辰點了點頭，“因爲絕密區域有着嚴格的出入要求，也就是說，至今爲止九點五號沒有離開過絕密研究所對吧？”

“從理論上來講是這樣沒錯，”司寇夜點了點頭，“絕密區域的進出都有詳細的記錄，因爲十幾年也沒一次出入記錄，所以誰走過都挺清楚的。”

“也就是說，絕密區域沒有同樣的個體，然後出去的這種長相的人就只有我，”裴星辰一臉發呆，“那這麼算起來，我豈不就是九點五號？”

“太玄幻了，”畢炎嘆了口氣，“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看不起玄幻？”司寇夜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腰間別着的，軒轅劍的劍身。

“沒有……”

“也就是說，小十至少身體部分是由九點五號構成的，”希斯點了點頭，“這可是個不小的麻煩……總之，這件事就交給擅長精神系列能力的燭天了。”

“沒問題，”燭天點了點頭，“誰來陪小十聊天放鬆一下……小十，你現在盯着我的眼睛看，但是不要把精神放在我這裏……”

裴星辰稍微點了點頭，開始盯着燭天的眼睛看。

“……你的眼睛太小了，我看不到。”努力了半天之後，裴星辰說出來這麼一句話。

整個屋子裏頓時笑成一片。

燭天的眼睛極爲細長，瞳仁又因爲經常性的更換而顯得有點擴散，所以燭天的眼睛的確實在不是一個適合盯着看的目標……

“嚴肅點，”燭天一臉無奈的扶正裴星辰的臉龐，“盯着我看……不要動。好了，現在和別人說說話，放鬆一下精神。”

“對了，小十既然你知道主神四關的事情，那麼你也清楚母星的計劃吧？”司寇夜突然問出來了這樣一句話。

“最近才知道的，”裴星辰一邊盯着燭天的眼睛，一邊回答道，“怎麼說呢……雖然我感到非常不爽，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我們的一切都是爲了科爾文明。”

這是謊話。精通精神能力的燭天很容易就能從瞳孔略微不自然的運動中分辨出裴星辰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雖然燭天知道裴星辰對於此話是謊言而感到高興，但是這樣下去的話，裴星辰的精神可放鬆不下來。

“換一個輕鬆一點的話題，”燭天出言提醒司寇夜，“這樣下去的話，小十放鬆不下來。”

“這樣嗎……那我給你講講，當初黑玫瑰只有我一個人的事情吧……”

在司寇夜平穩的講述下，裴星辰也跟着配合一般放鬆了下來。

燭天靜下心來，然後擡起空着的左手，把自己的左眼用力撐開，露出了已經變成寫輪眼的眼球。

“逆向月讀。”

在燭天的低語聲中，裴星辰的眼神逐漸渙散，然後閉上了雙眼。

下一秒鐘，裴星辰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了不亞於lv。5的大量電流，將甚至來不及使用伊邪納岐的燭天直接掀飛了出去，然後被羅楓召喚出來的機械擋住了身體。

“發生了什麼……？”司寇夜詢問道，“小十呢？”

“他現在意識應該被月讀鎖住了……”燭天說道，“目前的情況暫時不清楚，但是至少可以確定他暫時不能醒過來了。”

“所以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希斯趕緊跑到裴星辰身邊，“裴現在怎麼樣了？”

“我被物理層面的衝擊趕出了月讀……在那之前，我和裴一起找了很久之後見到了一個和小十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燭天解釋道，“月讀裏的時間是被拉長很多倍的，也許很快就結束了吧……”

“那這樣的話，小十應該醒了纔對……？”

裴星辰依舊倒在地上，閉着眼睛，除了只有微弱的呼吸之外沒有任何反應。

“……我建議先把小十運回科爾文明內部治療，”希斯永遠是最關心裴星辰的那一個，“現在小十的狀態非常危險！”

“我們倒也想，”畢炎攤攤手，“最早來的司寇夜也要三天之後才能離開這個位面，無論如何也要等待三天才行。”

“那個……裴還好嗎？”

也許是這段時間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了，琳婭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過了這麼長時間，才勉強插上一句嘴。

“小十的副官嗎？目前小十的情況真的是很難說，”燭天搖了搖頭，“現在唯一一個擁有精神能力的我對於黑玫瑰的干涉也相當有限，所以只能等待了。”

“精神能力……精神能力的話，食蜂操祈應該可以幫助裴吧？”

“但是剛纔畢炎也說了，小十暫時沒辦法離開，要不然的話我們就把他帶回母星了。”

“……就沒什麼我能做的嗎？”

“沒有。”

琳婭只能小心翼翼的讓裴星辰靠在座椅上躺好，然後坐在一邊，默默地盯着裴星辰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