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寶馬?你的車?二手?”金秋差點伸了舌頭。
“最高檔的,不是二手,是我的車。不過,最近我沒用,由媽暫用着。再往後我用這車的機會就多了。你有沒有駕駛證?”待金秋坐上了副駕駛,燕凡給其閉門又回坐打火啓步。
“真看不出,冬哥還有這麼敦厚的家庭背景呢。我不滿二十歲的那年已考了駕證,但沒有用途,在此打工距出租房很近,不用車。我是不回去換身衣服,別讓那對情侶笑話你找了個老土?”金秋問。
“也好,咱不能掉架子。你就穿那天那位女神那身衣服吧。啊,就是上次我請你時那身,我拉你直接去出租房吧。”很快,車停在出租房樓下。
燕凡跟金秋進了屋,在客廳裏落座。只見金秋閉了臥室的門,不一會敞門出來了一位女神:“穿這身嗎?”
燕凡欣賞着,點點頭:“還要穿那天的高跟鞋才能配套。”
“不用你提醒,那種場合我能穿拖鞋?多此一舉。”金秋言罷閃身臥室,這次她沒有閉門。很快,她穿着那天穿地高跟鞋從臥室出來,往門口走去。見燕凡還坐在那裏,忙停步問道:“咋,不去了?”
“欣賞女神,忘了人生,好似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燕凡笑着走過來,二人一起下樓上車。
車到燕記,金秋首先敞門下車:“怪不得人們都羨慕寶馬,坐着就是舒服,不顛無聲,真不想下車。”
燕凡攜金秋直奔08號房間。燕凡擁開門,金秋一步闖進來。正看見酒店經理給燕文正倒茶。直到此時,雖然燕凡開着豪車,金秋也不認爲燕凡就是燕文正的兒子。於是有禮貌地說:“燕老闆您好。不好意思,打擾了,我走錯門了。”
燕凡從後邊擁住點頭後退的金秋:“什麼燕老闆,伯父、伯母。”
“是金秋啊,快來坐,快來坐,伯父猜也十有八九是你。冬兒在我面前常常誇你處事不亂、隨機應變的能力。”燕文正大喜過望,嘴都有些合不攏了。
早日石淑秀曾開車與燕文正多次來策劃部,也知道金秋長得很漂亮,但沒有像今天這樣詳細的觀察過未來的兒媳。你說怎麼長就這麼個妖嬈魔女呢!太讓人喜歡了。她馬上站起來拉住金秋的手:“小金,來,坐下,讓伯母好好看看你。”
金秋雖然對燕凡的身世有過假設,但已經擺在面上的父子關係她好似還存有疑問。當手被石淑秀拉住時,她才忐忑不安地叫了一聲“伯父伯母”。
邵夏終於在天地影視公司正式簽約。她不僅在影視裏成功塑造着角色,她還有往音樂方面發展的潛力。在安津市電視臺綜藝節目《誰是大明星》裏,羣衆投票高出第二名近兩萬票。評委在決出四十強時,因爲邵夏有拍戲需求,特批邵夏直接進入六強。這天中午,她的戲份拍完,下午沒安排她的戲,便回到了出租房。出租房裏吳春正在用平板上網,沒見金秋的影子,便問道:“秋姐呢?”
“被冬雪融化了。”吳春笑笑說。
“春姐,你不覺得那兩季不是普通人嗎?冬哥一表人材,眼睛裏經常飄出難以形影的銳利目光,好像他能把這個世界看穿。秋姐落落大方,不拘小節,好像有包容萬像的胸懷。這二人住出租房大概是天地的錯位。或是,不受磨難不成佛的前奏曲。”終於,邵夏把幾次要說沒說的話說了出來。
“我也有同感。雖然與冬哥接觸不多,但他沒一句費話。就是開玩笑,也是那麼恰到好處,最終讓你哭笑不得。秋姐,絕不是一平常女子。且不說她寬可容海的心腹,就她的智力也不會低於咱二人之和。她先後在多家公司幹過,但沒有超過半年的。每當公司給她升職時便辭了這家公司而去另一家,真看不透她的用心。”吳春也把多日的疑慮講了出來。
“天響了,秋姐沒有回來,是不又與冬哥在燕記?走,春姐,我倆也去蹭蹭他倆。”邵夏換好了衣服。
“走就走。可他們不在燕記我們不白跑腿嗎?先電話問問吧。”吳春提議。
“他倆百分之八、九十在那,否則我請你,不會讓你白跑腿。不是我進入六強還沒請你仨嗎?就今天。”邵夏說。
吳春經不住鼓動,也換了衣服,二人很快到了燕記。大廳裏沒見人,是在單間嗎?邵夏摁了手機按鍵。
“是夏妹嗎?有什麼指示請講。”金秋的聲音。
“秋姐,你忘了你還有兩個追求你的小妹了?你在哪?”邵夏問。
“我在燕記。不過今天情況有點兒特殊,就對不起二位妹妹了,今晚補上,一定。”金秋有點哀求的聲調。
“我倆就在大廳裏,你看着辦吧。”邵夏丟下冷冷的一句。
“進來吧,八號。”燕冬的聲音,大概是金秋把決定權給了燕冬。
吳春興沖沖闖進八號,忽見燕冬的父母都在,便一下子明白了:“伯父、伯母,在這裏宴請準兒媳啊,怪我們打擾了。”
“燕總燕老闆在啊。”燕文正有時視察拍攝基地,邵夏分明認識,忙老老實實的問候。
“燕總燕老闆?”吳春看向邵夏,看向燕凡,看向金秋,這是?
“孩子們,都坐下吧。金秋是我公司職員,邵夏是我公司的簽約演員,就是吳春,拳擊隊也是我公司獨家贊助的。好了,白天還要工作,我們不喝白酒,每人少來點啤酒吧。”場面有點鬱燥,燕文正急忙出言排除。
尤申演完了《假官真坐》便失業了。本來,他的演技就沒有什麼特長,加上生活作風不檢點,上第二部連續劇《夤夜驚夢》時導演就棄用了。這時,他已知道了燕凡的身世。他總想接近燕凡,但又沒有好機會。他只好與沈申鑫們混在一起。吃吃喝喝,光顧眼前倒也找了個不亦樂乎。
拍戲所得的報酬經不起這花天酒地般的折動,很快,經濟枯竭了。無奈,尤申只得混跡於沈申鑫、章豐、郭延漢們當中。本來,沈申鑫們比街頭無賴就好不了多少,無非用厚臉皮在街道市場上尋求被幫助者,從而蹭吃蹭喝維持生計。往高裏說,也就是夥二流混混。並不是天天都有需要被幫助者,太重又不自由的事情又不樂意出力,所以經常下不去市。
自從尤申加入,這***也有了起色,新增了爲債主幫着討債,送一些有危險又威脅人的信,幫着教訓某一個人,有時候還幫着農民工討薪,雖然不是免費的。然而,雖然增加了許多正常人不願乾的業務,有時同樣沒有市場。
這天,所有的錢買了四盒煙,但中午飯怎麼吃?別沒法子,只得打電話求助。按照電話裏的要求,這四人奔向明業小區。
明業小區樓下車邊站着一人,尤申等快步上來:“燕部長,您早來了?走,到我們房內坐坐吧。”
燕凡點點頭,在四人的擁簇下登上了自己的出租房,坐在了客廳裏。他知道,這四人準是午飯沒着落了。前些日子《假官真做》殺青,做爲同行的尤申曾設便宴招待過燕凡,也試探着說過依附燕家索取生活保障的想法。但連續劇剛拍完,尤申的報酬也不低,便讓尤申繼續參加拍攝,誰知導演不用他了。
當時尤申找燕凡求助,燕凡覺得導演有導演的道理,自己不好去幹涉人家的業務,卻同意了讓尤申搬他那裏去住的請求,尤申是爲了近水樓臺先得月。隨後又經燕凡同意讓沈申鑫們也搬去了。開初有尤申的演戲報酬花着,但現在身無分文。沒辦法只得向燕凡借。
燕凡知道,這借出去的錢好比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就這樣,三下五除二燕凡已借出了兩千多元。
坐在客廳裏,章豐端茶倒水倒也勤快,其他三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好意思開口借錢,連空氣也好似僵住了。
“怎麼,今午又要餓肚子嗎?又要借錢?再借錢可以,我也不要利息,但必須寫借據,註明還款日期,我的錢也不是在大街上撿來的,不是嗎?”燕凡有意要改造他們,所以要一步步因勢利導。
四個人互視了一會,沒人吭聲,他們不敢應承還款,也沒人敢寫欠條。吃飯都成問題,哪有錢還債?
僵持了一會,燕凡掏出了手機,二思了一會,還是摁上了號碼。
“說吧,老弟,什麼指示?”那邊傳來聲音。
“《夤夜驚夢》開機了嗎?演員陣容如何?還缺不缺演員?”燕凡非常關心的口氣。
“導演撂了挑子了,他說除非公司再聘燕冬來演男一號,否則他不導。我解釋了多次,說燕冬不是天地公司簽約演員,但我沒揭你老底,現在正僵着。”孔偉解釋。
“你可以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我也可以請示請示父母,再演一次高幹子弟,從此退出影視圈。”燕凡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