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外,魔二吐口鮮血倒飛出去。
魔二一拜,整個魔兵隊伍如同潮水一般退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等一些過去,魔一清點了一下人數,己方損失三萬,而對方則僅僅損失不到兩萬的兵力,城牆下魔人的屍體,都是自己這一方的魔人。
“看來,我們是註定要被滅掉,可惜了,如果魔尊大人還在的話……”
後面的話魔一沒有說下去,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城主府外,血葵跪在門口,臉上盡是自責之色。
“大人,末將來遲,請大人贖罪。”血葵說這話的時候,身子都在顫抖,顯然是害怕魔一。
魔一臉色掛着笑容,拍了拍血葵的肩膀:“起來吧,自己兄弟,跪來跪去的算什麼?”
“謝大人。”
跟這魔一,我們一起走進了城主府。
但是張瑾一進城主府就讓血葵給他安排住處,說打架的事兒他可以管,商量對策這種事兒,他不在行。
坐在大堂裏,魔一胸口不斷起伏着,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看來魔二那一掌確實讓他不好受。
我們三人就坐在這裏,一時間也沒人說話,都是互相看着彼此。
過了許久,魔一咳嗽兩聲:“李兄弟,難道你們陽間就沒有人可以過來幫忙嗎?”
“據我所知,獵妖局現在自身難保,又怎麼可能抽調人手過來幫忙。”我聳了聳肩:“況且,我過來也是出於跟神天縱的私人恩怨而已,至於那位茅山掌門,只是過來保護我的。”
魔一長嘆一口氣,雙眼中露出一絲精光。
“大人,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也投靠過去怎麼樣?您的實力是最接近神天縱的,到時候你說的話一樣有分量,你覺得呢?”血葵臉上掛着希望。
“不行。”魔一直接拒絕:“神天縱的爲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恐怕我們今天投靠過去,明天腦袋就掛在城牆上了。”
“那該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血葵也有些不淡定了。
“戰,哪怕是死,也不能讓魔尊大人這千年的基業毀在我的手裏。”魔一眼中出現一模希望:“如果魔尊大人在這裏,那該多好。”
“是啊。”我也附和了一句:“如果魔尊還在這,那什麼都好說。”
不過突然,我想到一個辦法。
地府中的黑暗裏面囚禁着一條黑龍敖炎,敖炎說他跟魔尊不相上下,而且他落敗也是因爲被偷襲,如果……
如果讓他到魔界來幫忙,然後許諾把魔界交給他統治,那豈不是一舉兩得?
既讓他脫了困,讓他欠我人情,而且還解決了魔界進攻陽間的問題。
不過我也只是想想,先不說黑海我能不能下的去,就算下得去,誰能保證敖炎不會事後找我們麻煩,當今世上,恐怕沒人能降得住他,就連我師父,恐怕也不可能。
魔界中,沒有黑夜白天之分,所以我躺在牀上,也睡不着,畢竟外面總是灰濛濛的,一點心情都沒了。
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我起身敲開了張瑾的房門。
門一開,張瑾一臉懵逼的看着我:“李小子,你想幹嘛?”
“前輩,我是來找你談心的。”我臉上掛着憨笑。
張瑾一臉嫌棄:“滾,老子是直男,而且我喜歡蘿莉,不喜歡你這種小青年。”
“好吧。”我一臉無奈,剛要離開,張瑾就把我拉到了房裏。
坐在桌前,張瑾用手指着一個黑點。
“前輩,這是什麼意思?”我有些疑惑。
“這就是我們逃命的時候,用的通道。”張瑾看了看門外然後壓低聲音說到:“神天縱進攻陽間是真的,魔一想要篡位奪權也是真的,所以兩方不管誰贏,外面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他們敢出魔界一步,等着他們的是成千上萬的熱武器,不行還有核彈,羅布泊的事兒忘了?”
我臉色一僵:“你的意思是,外面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廢話,不然能讓我一個人過來,魔界這羣東西早就意圖佔領陽間了,只是礙於神天縱跟你師公的顏面而已,現在你師公不在陽間,神天縱給他們做主心骨,他們自然樂的去攻打陽間。”
張瑾的話讓我後背有些發涼,看來我還是太年輕。
拍了拍我的肩膀,張瑾意味深長的說:“記住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魔族的人還不如妖族的人講信用,到時候恐怕把你賣了,你還幫人家數錢呢,所以啊,凡事留個底牌。”
“知道了。”我點點頭。
跟張瑾又說了一會兒話,我從他房間裏走了出來。
剛一出門,就碰到血葵。
“李兄弟,你去哪?”血葵很疑惑。
“找前輩聊了聊,有些道法上面不懂的,找他給我指點一下,你有事嗎?”我反問了一波。
“沒有,就是去你房裏找你,發現你不在,就想着來張掌門這裏看看。”血葵說道。
“那就回我房裏說吧。”
我說完,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一開門,卻發現魔劍掉落在地上。
撿起魔劍丟在牀上,我讓血葵坐下。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是魔一大人讓我來請你過去的,說是有什麼要事相商。”
血葵的話讓我有些起疑,這剛從那邊回來,怎麼又要過去?
不過既然在他這一畝三分地上,我還是過去看看的好。
拿上魔劍,跟着血葵來到魔一的房間。
此時魔一穿着長袍坐在桌前喝着茶,看到我過來,連忙起身迎接。
坐下之後,魔一也沒有跟我扯淡,直接切入正題:“李兄弟,我想主動進攻,畢竟一直這樣被動挨打不是個事兒。”
“好,我贊同。”我想都沒想,直接就應了下來。
早點把這邊的事兒弄完,早點回陽間享福去,在這破地方待着感覺我一天都瘦了好幾斤。
看我思索都不思索一下,直接就答應下來,魔一也是一愣。
跟血葵對視一眼之後,他問道:“難道李兄弟一點都不覺得這事不妥?”
“這有什麼不妥?憑什麼只能他們打我們,不能我們進攻?我們就要反其道而行,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我面不改色的說到。
“既然如此,那我們明日就出發。”
這話一出,換做我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