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百里軒雙目血紅的從石堆上爬了起來,身上那種強大的壓力讓我呼吸都有一些困難。
“你們,都得死。”百里軒面目猙獰的看着我們。
“哼。”張荀冷哼一聲,然後衝我問道:“能不能壓住他?”
看着氣勢凌人的百里軒,我有些猶豫了,因爲我一旦壓不住他,我們四個就要死。
我咬了咬牙:“我試試。”
說完,我拿刀一指:“鬼將,殺!”
鬼將得到命令後,直接就揮舞着長戟掄了過去。
但是百里軒竟然單手捏住了那跟長戟,手腕一用力,直接把鬼將給推了回來。
揮手一團陰氣,直接擊潰了鬼將。
砰——
百里軒又是一拳轟在了李慕的肚子上。
這一拳,竟然直接讓李慕昏了過去。
“郭晨,保他不死。”我連忙衝郭晨喊道。
雖然知道殭屍這種東西很難殺,但是誰又能保證呢?
“好。”郭晨也不囉嗦,直接來到李慕身邊給她把起了脈,一邊把脈,還一邊嘮叨着:“乾孃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老爹能掐死我。”
“你就這點手段?”張荀皺眉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六敕,聖祖真君,道氣長存! 斬妖破煞,誅天絕地。”
隨後,一張巨大的太極圖出現在百里軒的頭頂,直接讓百里軒跪在了地上,一點都動彈不得。
撲通一聲——
我直接倒在了地上,那種撕裂般的感覺讓我差點昏厥。
“你沒事兒吧?”張荀看到我這樣,連忙問道。
我搖了搖頭:“別特麼廢話了,快動手。”
張荀雙手連掐數個手訣:“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清虛掩映,度命延生。”
隨後,那二十多柄劍聚在了一處,形成一柄長五米,寬兩米的巨劍。
“敕”張荀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這柄劍直接向百里軒刺了過去。
轟隆隆——
一聲巨響過後,百里軒衣不蔽體,渾身是血的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你們幾個小子,倒是有些手段,要不是我留了一個心眼,就真的着了你們的道了。”百里軒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眼中滿是殺氣:“現在,輪到我了。”
說完,他直接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就是你,傷我兒子?壞我好事,偷我血蓮花?”
被百里軒掐着脖子,我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甚至大腦已經開始缺氧了。
“慢着。”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回過頭去,竟然是玄天,確切的說是被水虺奪了舍的玄天。
玄天走過來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衝百里軒說道:“放了他們。”
“放了他們?”百里軒身上涌出無數的陰氣,挑釁的看着玄天:“我知道你,龍虎山七位核心弟子之首玄天,但是你認爲你是我的對手嗎?”
玄風冷笑一聲:“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放了他們,不然我讓你們鬼宗從此覆滅。”
“你可以試試。”百里軒揮手一道陰氣轟出。
但是這道陰氣還沒飛出一米的距離就直接飄散在空中。
這一下,百里軒的臉色猛地一變:“你不是龍虎山的道士,你是誰?”
“我讓你放了他。”玄天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畢竟水虺當時的實力真的逆天,怎麼可能屑於跟百里軒這種小人物說話?
不過看他這樣子,也差不多適應瞭如今的社會,而他之所以就我,可能也是因爲玄天那僅存的意識吧?
砰——
百里軒手上一鬆,直接把我丟在了地上。
脖子被鬆開,我連忙喘了幾口氣,無力的躺在了地上,來之前我一直覺得我們三個人聯手可以打敗百里軒,但是事實我太高估自己了。
“你們回陽間吧。”玄天看都不看我們一眼說道:“你們的實力不夠,在這裏只會丟掉性命。”
我咳嗽了幾聲,說道:“就算你救了我,再見之日,我依舊會殺了你。”
玄天一愣,不過隨後笑了起來,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張荀:“你呢小荀?”
張荀渾身一震:“你不是玄天師伯,我……”
張荀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如果你傷害我朋友,我相信我會的。”
在玄天跟我們對話期間,百里軒一句話都沒敢說,就那樣站在一旁。
玄天抿着嘴,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鬼宗外面走了出去。
在玄天轉身的那一刻,我清晰的看到,在他的眼角,有一滴晶瑩的淚光。
那一瞬間,我的心頭猛地一顫,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玄天,還是水虺。
“我們走吧。”我也知道今天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過百里軒的,還不如早點走。
走過去,把張荀扶了起來,而郭晨也背上了李慕。
“我說讓你們走了嗎?”百里軒突然瞬移到了鬼宗的大門口:“你們幾個殺我宗門這麼多人,現在就想走嗎?”
話音剛落,一股龐大的威壓直接把百里軒給壓迫的跪了下去。
玄天周身環繞着墨綠色的妖氣,站在半空看着百里軒:“我的話,你是沒有聽懂嗎?”
百里軒這次是真的怕了:“我……”
不等他說完,玄天隨後一揮,百里軒直接化作無數的陰氣飄散在了空中。
秒殺!
等滅掉百里軒之後,玄天踏空而去。
雖然百里軒並不是我們所殺,但是不管怎麼說也算完成了任務。
回到陽間後,郭晨跟我打了個招呼直接返回了成都,現在的他已經適應了在市局裏面工作了,張荀也說要回龍虎山。
至於李慕,我本想讓她也跟着郭晨回去,誰知她還不願意,說想在我身邊待會兒。
無奈之下,我只能帶着李慕回到了咖啡廳。
咖啡廳裏,我師傅跟師母坐在一張桌子上悠然的喝着咖啡,一點擔心我的意思都沒有。
看到我回來,我師傅臉上掛着賤笑:“喲,這不是咱小九嗎?這又去哪了?咋還帶這個妞兒回來了呢。”
我師傅就是這樣,每天沒個正形。
倒是我師母,一臉嚴肅的向我詢問起了鬼市的情況。
等我把在鬼市發生的事兒全部告訴我師母之後,我師母也有些迷糊了,按照當時那情況,玄天根本沒理由去救我們。
不過不管怎麼說,能活着回來就好。
“要我說,張荀那小子就跟他師傅一樣,啥事兒都想着失敗了怎麼辦,根本不去想怎麼去做成功。”我師傅開始吐槽起了張天他們師徒倆。
“對了師傅,給你這個。”我從身上拿出楊澤成給我的那個縛龍索丟給了我師傅:“這是我去廣西之前楊澤成給我的縛龍索,說讓我把那個逃走的妖邪給綁回去,但是我實力低微,沒有做到,這個就由你去還給他吧,畢竟我現在都成了獵妖局的逃兵了。”
我師傅也沒客氣,直接就把縛龍索給收了起來。
隨後,我師傅的臉色變得很嚴肅:“小九,你老實跟我交代,在天池,你是怎麼擊敗那水虺的?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是自己大發神威,或者被你背後那把破刀給控制了。”
“那把刀雖然實力驚人,但是他還沒有達到可以操控一個人去殺掉一個大妖的能力,說說吧!”
看着我師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因爲當時王麻子說不讓我告訴任何人,我師傅也不行。
看我一臉爲難,我師傅嘆了口氣,擺手說道:“算了,不願意說就不說了,不過你不要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如果你自願相信別人,那後果自負。”
我咬了咬牙:“師傅,我……”
“別說了。”我師傅擺了擺手:“其實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我剛剛問你你不說,現在你想說,我不想聽了。”
我師母掐了我師傅一下說:“小九他肯定也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不是難言之隱,這是命。”我師傅臉色嚴肅的說道。
這話一出,我師母也衝我聳了聳肩,表示拿我師傅沒辦法。
“行了小子,剛纔的事兒就當沒發生過,我現在給你個任務。”我師傅說着,從褲兜裏掏出一張照片丟給了我。
照片上,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是在夜裏拍的。“
“她是妖怪?”我問道。
“好好看看。”我師傅瞪了我一眼。
細看之下,我的小心臟撲通一跳,原來在這女孩的背後竟然有一雙血紅的眼睛在看着她。
“這個小姑娘叫於悅心,是我們的國家移民過去的一個華僑,但是前幾天出去露營的時候突然失蹤了,她的好友在給她拍照的時候發現了照片裏的端倪,所以她父親就給我打了個電話,希望我能去幫幫他。”我師傅說到這,特意看了我一眼:“但是由於我有傷在身,所以這個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而且小九。”我師傅說着,又賤笑了起來:“必要的時候你可以跟於悅心那小姑娘發展一下,她家挺有錢的,她老爹膝下無子,而且資產好幾百個億,你說你要是跟她女兒好上了,師傅我也能沾點光不是?”
我有些無語看着我師傅,他這樣子是怎麼當上獵妖局副局長的?靠關係走後門嗎?
“那邊有人接我是嘛?”我問道:“那我現在的證件什麼都不管用了,我的刀還能帶的上去飛機嗎?”
“有我呢。”我師傅拍了拍我胸脯然後給楊澤成打了個電話,在解釋清楚之後,我師傅笑着說讓我把心放在肚子裏就行。
……
第二天上午,我便踏上了飛往北京的航班,因爲沒有重慶直飛基輔的航班,所以只能在北京中轉。
說實話,這也算是我第一次出遠門了吧?
畢竟從北京飛基輔要坐九個多小時的飛機。
上了飛機之後,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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