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睜開雙眼,魔刀鴻鳴竟然就插在我面前的土地上,而那些厲鬼都緊緊的縮在一起,絲毫不敢靠近我。
看到魔刀,我心中一喜,擡手握住了刀柄。
就在我握住刀柄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無盡的煞氣向我的身上涌來。
緊接着,我便感覺我整個人都不受我的控制了,而且身上那枯竭的力氣又瞬間回來了。
猛地從地上跳起,我橫劈一刀,那五隻厲鬼全部被我劈的魂飛魄散,最後消散在空中。
拎着魔刀,我一步一步向神逸明走了過去。
“李初九,你還敢殺我不成?”神逸明的眼中竟然沒有一絲的恐懼。
看着大笑的神逸明,我確實很想殺了他,但是我內心是真的不想幹掉他,因爲整個天理教的報復,我根本就承擔不起。
但是我心裏不想,我手裏的魔刀可不跟我統一戰線,它竟然在控制着我的手向神逸明刺去。
縱使我已經在極力控制了,但卻沒辦法真正的掌控魔刀,怪不得王懷的一席話會讓神逸明發瘋,原來神逸明真的是依靠魔刀的力量。
就在我的刀要刺在神逸明脖子上的千鈞一髮之際,王懷來到了我身邊,咬破中指點在了我的眉心。
人的中指,是陽氣所在,這一滴血點在我的眉心之後,我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魔刀也掉在了地上,那種疲倦感再度襲來。
撲通——
我直接倒在了地上,胸口不斷的起伏着,本來就體力透支的我又跟魔刀鬥爭了這麼久,換做平時我早就昏過去了。
“神逸明,看在你幫我們除掉蔥聾的份兒上,我們就暫且放你一命,不過這把刀你是帶不走的。”王懷捂着胸口說道。
神逸明聽後冷哼一聲:“用不着,我神逸明不需要你們這些僞君子來可憐。”
“哦。”王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腳踹在了神逸明的頭上把他踹暈過去。
“請放過少主。”這時,那個放牧的老者來到了神逸明的身邊。
“前輩。”王懷笑眯眯的衝着老者拱了拱手:“多謝前輩幾日的款待。”
這老者看了我們一眼沒說什麼,最後背起昏厥的神逸明向遠處走去。
等神逸明走了之後,王懷拿起地上的魔刀砍下了蔥聾的兩隻角遞給了我:“獵妖局要的是這個,拿回去交給他們吧。”
我又在地上躺了一會兒之後才爬起來,撿起這兩根角。
這兩根角入手很重,很有手感。
“我師傅要這個幹嘛?”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王懷一副老成的樣子:“天機不可泄露。”
然後王懷在蔥聾的洞穴裏找出一大塊布把魔刀給裹了起來:“這把刀你回去之後最好讓你師傅給你做一個刀鞘,不然就算是你,怕是也難以駕馭這把刀。”
將魔刀丟給我後,王懷揹着手向外面走去。
走到一半,王懷回頭:“你怎麼不走?準備在這修煉?”
“啊。”我這才反應過來,把這兩根角塞進褲腿之後跟了上去。
“你們算命的人是不是都這麼神經兮兮的?”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王懷停了下來:“神經兮兮?”
隨後,他又笑了起來:“可能吧,因爲我們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一些,所以想的也會很多,可能就是因爲這個你纔會覺得我神經兮兮的吧。”
“舉個例子說,你有一天學會了算命,然後你算出一個人今天出門會被車撞死,但是你還不能提醒他,你能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嗎?親眼看着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覺。”
“爲什麼不能提醒他?”我有些倔強的說道:“其實有些事,我們是可以將之改變的……”
“不,我們不能。”王懷直接打斷了我的話:“李初九,你怎麼這麼天真?你師傅曾經告訴過你‘它’的存在,爲什麼你就是不理解呢?”
“你說我們可以以將之改變對吧?你跟我去一個地方,我讓你看看,你所堅持的東西,都是錯誤的。”
回到赤峯市後,王懷站在赤峯市的一條挺繁華的街道上打量起了街上的人們。
而我也揹着魔刀站在他的身後四處看着。
街上的人看到我之後眼中都露出一絲疑惑,估計是疑惑我背後的刀吧,雖然他們平時也會在家裏備一把刀,但卻不會像我這樣背在身上。
過了一會兒,王懷指着一輛停在酒店門前的賓利車說道:“那個車主明天晚上會死,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找藉口說你會捉鬼跟在他身邊,但是千萬不要想着去救他或者出手幫他家裏解決什麼事情,因爲你一旦出手,死的可能就會是你。”
“而且我希望你能以大局爲重,不要去質疑我的話,因爲我騙你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等你明白之後,我會在這裏等你。”
說完,王懷轉身走進一個死衚衕裏。
看着那輛賓利車的車主正在跟一個祕書模樣的人談着什麼,我直接衝他走了過去。
“你是什麼人?”還不等我走近,那男子的保鏢就把我給攔了下來。
而那男子也轉過頭眼中透漏着疑惑。
“我看老闆印堂發黑,今日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我隨着家父學過幾招陰陽術,所以能觀得老闆的運勢。”我學着王懷的話說道。
這男子聽後,臉上帶着將信將疑的表情走過來衝我伸出了手:“你好小兄弟,我叫沃正清,是一家小企業的老闆,近日確實遇到了一些怪事,如果小兄弟有真本事的話,我便給你二十萬酬金。”
我心頭一跳,果然是他孃的有錢人啊。
這二十萬在普通老百姓眼裏就是一筆天文數字,這孫子隨口就是二十萬,真是不懂底層人民的生活啊。
吐槽歸吐槽,但我還是點了點頭,畢竟我此次的目的就是看看王懷算的準不準。
當然,能順手賺個二十萬也不虧。
坐上賓利車,我跟着這個沃正清的家裏。
輕易就把一個陌生人帶回家,那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對自己的勢力完全放心。
第二,就是事情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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