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腦袋轟的一聲,脫口而出:“劉輝?我草泥馬……”
還沒罵完,就被劉輝打斷:“你想死就繼續罵我。”
“劉輝,你不要仗着你是蛇護法的親傳弟子就可以有恃無恐。”姜叔臉色陰沉的說道:“教主多次讓你從這小子手中拿到《山》書,你非但沒有完成教主交代下來的任務,反而還想救他?”
劉輝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難看:“姜發白,我說過的話,不會再說第二遍;怎麼?難道你想動手?”
“動手又怎樣!”姜叔一張老臉憋得漲紅:“我倒要看看,蛇護法的親傳弟子到底有什麼能耐。”
說完,姜叔從懷裏掏出一張看起來挺詭異的黃符,然後折成三角狀塞到嘴裏吞了下去。
姜叔剛吞下去,我就感到一股股強大的寒氣四面八方傳來,隨後院子外面飛進來一道道黑色的氣體鑽入了他的體內。
看到姜叔這模樣,劉輝臉色也是變了又變:“姜發白,你真要跟我做對不成?”
“這小子知道了你我的底細,而且這小子還跟官方的人有些關係,讓他走了,不光教主不會放過我,就是我兒子也不會原諒我。”姜叔的面色兇狠的說道。
劉輝呵呵一笑:“我說了,他的命只有我才能取,你想動手那就來吧。”
劉輝雙手掐了個手訣開口吼道:“恭請烏苕大仙上身。”
隨後,劉輝身上的氣勢陡然提升,整張臉上都佈滿了蛇鱗。
“讓我看看你這小子到底學了你師傅幾成本事?”姜叔說完,渾身上下都環繞起黑色的陰氣,腳下一蹬,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劉輝。
劉輝冷哼一聲,身前出現一道黑色的妖氣直接擋住了姜叔的拳頭,然後一腳踹在了姜叔的胸口。
姜叔直接倒飛回去撞在了大門上,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就白了下來。
一招!秒殺。
劉輝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姜發白,你……”
劉輝話沒說完,就被薑蓉一拳給打飛了回來,摔在了我旁邊。
被一個剛剛屍變的屍煞打飛,劉輝雖然沒有受傷的跡象,但是臉上顯然有些掛不住,大吼一聲衝過幾下便將薑蓉給撕成了幾塊。
以前我還覺得撕人都是扯淡,現在我完全信了。
劉輝喘着粗氣看着姜叔:“姜發白,你就這點本事也敢跟我動手?”
“咳咳咳!”姜叔咳出一口鮮血說道:“沒想到你竟然能請烏苕上身,我敗得不冤,動手吧。”
劉輝冷笑一聲一把掐住姜叔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那你就下去跟閻羅王說吧。”
“住手!”我連忙站起來說道:“劉輝,放他一馬吧!”
聽到我的話,劉輝身形一震,也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過了一陣兒,劉輝手一鬆,直接把姜叔丟在了地上。
隨後,劉輝轉身向我走了過來:“李初九,本來當時死的應該是你,卻讓建軍爲你當了替死鬼;真是造化弄人。”
“不過上次你放了我一馬,這次我救你一命!我們兩個扯平了,下次再見面,我肯定會殺了你。”
本來我還挺感激他的,一聽他這話,我直接就火了:“你放心,下次的時候你不會站着跟我說話,我能滅你一次,就能滅你第二次。”
“你當初能擊敗我跟烏苕大仙也是用了某種祕法吧?而且負荷也不小吧?我就不信你可以一直用。”說完,劉輝轉身走了出去,漸漸消失在了夜幕中。
等劉輝走了之後,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姜叔說道:“一念之差,竟然做了這麼多的錯事!現在姜家只剩下你跟超哥了,你準備怎麼辦?”
“哼,小子!要殺便殺,扯什麼淡?我要皺一下眉頭,我是你孫子。”姜叔口氣僵硬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你是超哥的父親,我沒辦法,也更不可能向你動手。”
說完,我背起地上的呂文強向村外走去;至於姜超,我沒有叫醒他,因爲就算叫醒他也無濟於事,反而會讓他因爲好奇而捲入這場紛爭裏面,還不如讓他自己發現。
姜叔是邪教的人,如果姜超知道這些之後肯定會崩潰,而且我也不相信姜叔狠得下心殺掉姜超。
揹着呂文強出了姜家灣之後,我又拿出身份證在鎮上的一家小賓館裏開了間房。
畢竟這大晚上的,而且我感覺我這兩條胳膊已經不是我的了,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而且大晚上的被這個揍完又被那個威脅的,累成狗!腦袋一挨枕頭就睡了過去。
我正睡得迷糊呢,感覺有一個臭氣熏天的東西放在了我的鼻子上。
本來我還沒在意,就隨手把這東西扒拉到了一邊。
突然,我猛地一睜眼,映入眼簾的是呂文強的賤笑。
看到他這笑容,我猛地反映了過來,剛纔我鼻子上那個臭臭的東西原來是這孫子的腳。
想到這,我就感覺一陣乾嘔。
我三步並落兩步衝進了衛生間,整整用了一管牙膏,刷了二十多分鐘才放心的從廁所走出來。
“有那麼臭嗎?”呂文強說完,還掰着自己的腳低下頭聞了聞。
而且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這孫子不光聞了聞,還特麼伸出舌頭舔了舔;舔完之後還笑眯眯的衝我說道:“不臭啊,只是有點鹹。”
“滾!”
我真的不想在跟這孫子說什麼了,穿上衣服後,我直接退了房打車向我們學校趕去,當然,隨行的還有那把從山裏帶出來的劍。
路上,呂文強一臉不爽的衝我說:“小九,你說咱們坐公交多好,非要打車!裏裏外外多花了好幾百塊錢。”
我嘆了口氣:“哦,沒事!這錢我出了。”
呂文強一聽,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是在跟你說錢的是麼?當然,你掏錢是肯定的!但是你不覺得坐公交更有情調嗎?”
聽到這話,司機的眉頭皺了皺,但卻並沒有說什麼。
呂文強長嘆一聲:“唉,真不知道我這麼帥的人怎麼會甘心活在這骯髒的社會上……”
“草泥馬,你不就是想在公交上對着妹子擼管麼?竟然有臉說得這麼詩情畫意?”我忍不住吼道。
聽到我的話,司機的臉上瞬間充滿了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