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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獸王傳奇 - 第二卷_第二百九十六章 大結局字體大小: A+
     

    心魔既逝,深厚的內力修爲立時涌入毛無邪體內,充沛深厚,均非毛無邪所能預料。心魔多年來苦心經營,所得絕不在毛無邪之下,兩大絕世高手領悟加在一起,實是天下無雙。這時,掌中咔嚓一聲,丁大師留下的舍利子成了碎片,再無佛力。毛無邪看似輕鬆,其實將舍利子中佛力消耗殆盡,方收復心魔。

    “你下一步,意欲何爲?”杜心兒自然知道毛無邪與心魔的恩怨情仇,輕聲問道。

    “你被最信任,最喜愛的人背棄,又會如何?”毛無邪反問道。

    杜心兒無言以對,毛無邪的經歷實在太過特別,她一生難以見識,更遑論判斷是非。茫茫江湖,不知多少是非不分之事,更不知多少冤死之人,又有誰能算得清楚?

    “你們江湖人的事,真是一點不懂,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何必如此執着?”杜心兒嘆了口氣,既明瞭又不明瞭,柔聲說道。

    “你是世外高人,自然不知道人生便是如此。”毛無邪苦笑一聲,說道。

    “明白也罷,不懂也罷,既然認定你,就跟了你一輩子吧。”杜心兒也是慘笑道。

    毛無邪也不知如何說起,自己一生跌宕起伏,雖負奇冤,也欠下了數不清的血債,又怎麼知道會不會有人找尋杜心兒尋仇?世人愚魯,老天爺眼睛卻揉不進沙子,毛伶已然因自己受盡磨難,杜心兒會如何?若杜心兒有了自己的孩兒,又會如何?

    “既然每一條路都不對,你便找對你好處最大的路吧。”杜心兒在毛無邪困惑時輕聲說道。

    毛無邪茅塞頓開,心頭即定。既然這個江湖本來便是扭曲不直,自己又何須困惑?野獸辛勞一生,便是爲了活命,獸王也難以例外,既然活命也難保全,世間還有什麼值得眷戀?

    七日裏不是打坐運功,便是與杜心兒纏綿,一晃即過。戰魔手提巨錘前來之時,毛無邪已然滿臉無憾,足可全心應戰。

    “本座研習過你等絕世高手的上乘內功,真正的比拼,也就是一招定勝負,不知你有沒有本事接下本座一招?”戰魔如約到來,手中八百巨錘輕若無物,淡然問毛無邪道。

    “天下高手各有所長,哪有一招能定勝負的?”毛無邪反問道。此時他已將心魔修爲盡數吸納,功力大增,只是面對眼前這個對手,全無致勝把握。

    “本座一招之下,你不硬拼也得硬拼,不勝即死!”戰魔說罷,手中巨錘又一次揮起,緩緩砸向毛無邪。

    毛無邪內心咯噔一下,一眼看出戰魔巨錘看似緩慢,確是時間無法閃避的絕招,天下無雙的巨力形成無以倫比的吸懾之力,任你多強悍的內力無法擺脫。這一錘之威,是真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足以驚天地泣鬼神之招。

    不論戰魔是否人身,能有如此大力,真正天下無雙。獸王若以巧計應對,實非武者性情。毛無邪連續深吸清氣,不住運起全身內勁並“古鯨之心”,一生所學所悟瞬間集合一處,先以“陰陽兩極劍芒”削減來勢,爾後舞動兇佛刀,霹靂硬拼。

    史無前例的強招相接,驚天動地,鬼神皆懼。

    一招之內,兇佛刀被戰魔天下無雙的巨力震成碎片,毛無邪歷盡修爲,依舊重傷吐血,倒飛十餘丈遠,奄奄一息。只是戰魔內力雖勝,八百斤巨錘亦被鋒利無比的兇佛刀一分爲二,“五行歸一,一家獨大”的刀氣到處,身軀分爲兩段。九黎一族,從此滅族!

    一晃數月,巴蜀深山之中,一個寡居良久的老人,迎來了不速之客。

    “文昌老兒,你隱居深山,世間情仇,終究躲避不得。”一個半人半獸的怪人不知從何處到來,出現在文昌身前。

    八年未見,文昌竟然滿頭白髮如銀,面上皺紋如同刀刻,眼神渾濁,鬚髮凌亂,不復當初神采飛揚的模樣。屈指算來,這位武學一代宗師年僅五十出頭,如今看來卻已七八十歲。

    “閣下……是誰?”文昌擡起頭,眯起眼睛,顫聲問道。毛無邪相貌變化太大,他一時未能認出。

    毛無邪望着眼前似乎行將就木的老者,百感交集,此人爲了名聲,杜撰異族邪教,誣陷無數成名人物,攪得江湖雞犬不寧,更害得毛無邪家破人亡,身敗名裂,連人都做不成,每每想起此仇此恨,毛無邪錐心泣血,誓將此獠碎屍萬段。可如今,大仇人就在眼前,偏偏變作這般模

    樣,顯然妻子病逝與愛兒落入陳不凡手中,對文昌打擊極大。若就這麼殺了他,反而助他解脫,哪裏能解這心中無底恨意?

    殺?還是不殺?如今獸王功力已是通神之境,天下無敵,文昌縱在巔峯,也萬萬不是對手,但眼前的老漢,已不再是當年的僞君子文昌。

    舉棋不定之際,忽然體內真氣亂作一團,瞬間便得熾烈無比,整個人便如被投進了油鍋一般,酷熱難耐。

    心魔!心魔居然還沒有死!在這個時候孤注一擲,瘋狂反擊?毛無邪立時運氣相抗,無奈這次反噬較以往霸烈了十倍,熾熱霸烈,非同小可。毛無邪運功之時,不由自主躺倒在地,翻滾哀嚎,痛苦不堪。心魔不敵毛無邪,又一次詐死,卻趁毛無邪與戰魔拼鬥,身受重傷之際恢復元氣,這時不顧一切反擊。毛無邪與戰魔拼鬥雖僅有一招,損耗之大,卻是歷次苦戰難比,此時元氣尚未盡復,乍見仇人,心神盪漾之際,被心魔趁隙反擊,立時危在旦夕。

    多年來,毛無邪無數次歷經生死關頭,從不認命,遇強愈強,終至天下無敵的絕高境界。心魔本是毛無邪一體同心,也與毛無邪一般心志,哪怕只剩最後一口氣,也絕不甘心。毛無邪心中也對心魔也不知是佩服還是怨恨,神志將失未失,眼前血紅一片,兩耳轟鳴不止,運功略一鬆懈,隨時失心狂亂。這一次心魔元神早已失去大半,再無捏造幻境之能,唯有用八年前的老法子,利用獸王體內野獸邪毒反撲,正邪之氣不知會交戰到何時。平日反噬,倒也罷了,如今身邊有文昌這麼一個絕世高手,平添極大變數!

    果然,翻滾間身上數十處要穴同時刺痛,毛無邪立時動彈不得,是熟悉之至的“白虹劍派”內力,下手之人,非文昌莫屬。毛無邪心頭一陣惶恐,回想最後尋仇之前,杜心兒悽苦面色,心中一時說不出的後悔。獸王重傷之時,杜心兒衣不解帶日夜照料,心力交瘁,實盼情郎放下怨毒,早日修成正果,毛無邪卻一意孤行,非要報仇不可,如今,不知能否再回去?

    文昌制住毛無邪後,並未停留,只將數粒丹藥塞進獸王嘴裏,便即避開。毛無邪全身真氣紊亂不堪,如驚濤般四下激盪,要穴縱然被封,也是眨眼間便已衝開,翻滾依舊,全然顧不上思忖文昌究竟做了什麼手腳。

    心魔這一番肆虐,也不知過了多久,毛無邪心神俱疲,苦苦支撐時,忽覺小腹中一絲涼意,如同漫山大火的山頂涌起了一汪清泉。起初,泉水未及自泉眼流出,便被烈焰蒸乾,連杯水車薪都算不上,但這汪泉水雖少,卻是源源不絕,無止無歇,良久良久,烈焰竟慢慢熄滅。更奇異的是,體內這股奇異涼氣所到之處,野獸邪毒逐漸消散,所化的五行烈焰之氣威力不減,卻能收放自如,不再聽從心魔驅使。

    毛無邪又驚又喜,適才猶如噩夢,他早忘了文昌的丹藥,只道是體內陰火真氣又一次護主,相助自己對抗心魔。接下來的內鬥中,野獸邪毒逐漸不敵,被毛無邪藉助體內奇異涼意,一一化解毒性,最終盡數平復。根深蒂固的邪毒既解,心魔再無倚仗,永無翻身,含恨而終。

    這一場惡鬥,兇險之處不下於獸王與戰魔一戰,毛無邪雖勝,亦覺疲憊不堪,睜眼處,卻見文昌端坐在自己身前,臉露喜色。

    大仇人定然幸災樂禍!毛無邪不假思索,力隨心發,“獸王神拳”重重擊在文昌丹田要穴之上。文昌猝不及防,當場倒飛吐血。毛無邪一躍而起,第二拳便往大仇人腦袋砸去。

    “無邪,夠了!”文昌一把擒住毛無邪手腕,止住來勢。

    毛無邪功力雖通天徹地,適才與心魔鬥法,損耗極大,一時之間,竟奈何不得文昌,最後關頭,依舊報不得大仇,爲山九仞功虧一簣,心中悲苦可想而知。

    “你身上邪毒,服用‘冰心扶正祛邪丹’後,有望根除,這些日子,你還得運功將丹藥藥性運往全身,否則邪毒難保不死灰復燃。適才那一拳,已將爲師五臟盡數打爛,華佗扁鵲也救不得,不必再多此一舉。”文昌悽然一笑,輕輕一送,毛無邪不由自主坐下,抗拒不得,是內力不繼,還是聽聞文昌的話所致,不得而知。

    城固縣郊,秦嶺西南,毛無邪面對一座新墳,良久無語。墓碑上一個字也沒有,毛無邪幾次欲刻字,終究不知該如何落款,也不知墓誌銘該如何寫。老天似乎又對毛無邪開

    了個天大的玩笑,最大的仇人文昌,已然誠心悔過,痛改前非,以丹藥協助毛無邪殺滅心魔,消解邪毒,卻還是被毛無邪親手一拳擊殺。

    “陳不凡是惡人,死後還是個惡鬼,閻羅王也奈何他不得;丁大師臨死前大徹大悟,平安喜樂;文昌數年來痛悔不已,死在最對不住的毛無邪手裏,也算得償所願。老天,爲何留下我一個活在無窮悲憤之中?你還沒玩夠麼?”毛無邪心中苦悶難以言喻,仰天長嘆。

    數十丈外腳步聲響,有三人悄悄接近,其中兩人內功不俗,第三個居然連毛無邪都難辨深淺。毛無邪懶得回頭,不想動,不願說話,心魔真正死後,毛無邪殺性大減,對此前任意妄爲殺戮悔恨交加,不欲再與人爭執動手。

    “爹!”

    毛無邪一躍而起,若世上還有什麼能打動毛無邪,非毛伶莫屬。杜心兒雖是摯愛,毛無邪卻因這次未聽相勸,沒臉見她。只見眼前的毛伶又長高了些,神采飛揚,與毛無邪心目中殘疾失落之狀截然相反!下一刻,毛無邪已將毛伶緊緊摟在懷裏,泣不成聲。

    “爹,你模樣怎麼變了?”毛伶似乎早知道毛無邪在此,久別重逢,也是悲喜交集,卻問了這麼一句話。

    這些日子身上粗毛逐漸脫落,嘴裏獠牙也鬆動,牙牀發脹,似乎有新牙長出。文昌的丹藥極具神效,毛無邪似乎正恢復本來面目,不再是半人半獸的怪物,獸王這個自封的雅號,估計日後也用不上了。

    “前輩心願已了,可喜可賀。”另一個少年上前行李,笑道。

    這人居然便是文昌之子文珏!毛無邪一時不知所措,這個小師弟若知道新墳中埋葬的便是文昌,而文昌又死在自己手裏,他會如何?

    第三個卻不是人,而是久違的焚林鳥“毛毛”!毛無邪脫難之時,拼死保住焚林鳥性命,曾吩咐其照料毛伶,本頁沒指望“毛毛”照做,不想這靈禽還真找到毛伶了。

    文珏遭陳不凡囚禁之時,曾悟出一套奇異內功,得毛無邪指點,成就“神農濟世功”,也就是這套奇異的內功,將毛伶割斷的手筋腳筋接駁如初,恢復生龍活虎。毛無邪得知此事,仰望蒼天,心中五味雜陳。

    “爹,孩兒自會闖蕩江湖,不須擔憂,倒是心兒阿姨……”敘過別情後,毛伶忽然期期艾艾說道。

    “她再等一等,我須得好好靜一靜。”毛無邪沉吟良久,黯然答道。丁大師與杜心兒都曾斷言,毛無邪若殺文昌,必定一世後悔,果然一語中的。叫毛伶來找尋養父,自然也是杜心兒的一片苦心,尤其毛無邪因投緣營救指點文珏蓋世奇功,間接將毛伶殘疾醫好,對內心慰藉之大,天下間任何靈藥不及。得妻若此,夫復何求?然而毛無邪自知殺孽極重,若與杜心兒長相廝守,難保不會連累於她,眼前這個文珏若知道自己是他的殺父仇人,會不會好友翻臉,自相殘殺,更禍及心兒?

    罷了,罷了,既然造下殺孽,何必連累旁人?一切後果,自己承擔便是!毛無邪一言不發,閃身進了密林,遇隱居深山,不再回到人間。任由毛伶身後呼喚,充耳不聞,獸王雖已恢復人形,內心還是野獸,野獸便得回到山林。

    然而進山不足一個時辰,毛無邪又猶豫起來,殺文昌一事,天知地知,自己與心兒知,若不說出來,文珏如何知道?只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遲早總有瞞不下去的一天,該如何是好?

    毛無邪舉棋不定,如孤魂野鬼,在秦嶺裏遊蕩了好幾天,這一日,又來到了那塊刻字的石壁之前。

    蒼天無道義,世人皆可殺!

    刻下這十個大字時,毛無邪注入滿腔憤恨,滿腔怨毒,十個大字張牙舞爪,猶如兇獸,如今,他是寫不出這等字了。毛無邪駐足良久,苦笑一聲,撿起地上尖石,將這十個打字盡數劃去。李行屍當初爲何劃去前十個字,他今日總算明白了。

    千瘡百孔的石壁,一如毛無邪傷痕累累的身心,天長日久,歲月終會將劃痕盡數磨去,而人若心胸寬廣,傷痕也總會癒合。毛無邪思忖,該回到人間麼?人間有真情,有溫暖,也有陰謀詭計,防不勝防;山中毛無邪依舊是百獸之王,卻孤苦伶仃,待老去之日,終會葬於野獸之口,倒不會連累伶兒與心兒。

    回到人間,還是留在深山?他究竟何去何從?

    (全書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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