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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獸王傳奇 - 第二卷_第二百七十八章 刀傷字體大小: A+
     

    想到與杜心兒的邂逅,毛無邪心中頗有一絲暖意,若非她的話,獸王與心魔依舊是不死不休的仇敵,哪裏會如今日般成了半個朋友?風自如與鍾劍聖橫死、毛伶重傷殘廢、李行屍不知所蹤,毛無邪又變得舉目無親,這些日子深受孤寂自責之苦,如同一塊大石壓在心頭,杜心兒每次前來,總能三言兩語間,將這塊大石暫時移開,令獸王有喘息之機。

    “你老婆死了不足半年,立即便看上了別的小妞?如此忘情負義,如何對得住風自如?”心魔與毛無邪本是一體,這時自對兇佛刀的沉醉中回過神來,當即斥責道。

    毛無邪默然,神仙洞府七年,數度與風自如同生共死,兩人深情厚誼,猶勝第一任結髮妻子吳素芹,這輩子,又怎會忘卻?可如今陰陽相隔,風自如縱然死不瞑目,究竟也返魂乏術,自己卻不能就這麼追隨而去,須得了結了江湖恩怨之後,再將毛伶撫養成人,方能無牽無掛。只不過,風自如宅心良善,必定往生極樂,毛無邪造下無數殺孽,死後須得在地獄受苦,縱然欲到陰間找尋這個生平至愛,也未必能再相見。既然註定後會無期,爲何不能移情別戀?

    “你倒風流快活,我也懶得去管你!但爲何天下衆多美女你不選,偏偏選那個小妞兒?你莫非看不出來,那小丫頭受命杜藍天,要毀了兇佛刀,更殺了你這蓋世魔神!你的心思她全能知曉,自然盡展虛情假意,哄得你神魂顛倒,一旦利刃加身,那就悔之晚矣!聽我良言,下次見了那個什麼杜心兒,一句話也不必多說,殺了她便是!”心魔在毛無邪體內大聲叫囂道。

    “且不說她父女救了你我性命,更救了伶兒與行屍老兄,這世間,或許唯有她,能聽見你的話,若殺了她,誰陪你談天說地?那戰天倒也有此能耐,可惜已死在你我手中。”毛無邪笑道。他自然清楚心魔對杜心兒有畏懼之意,欲殺之以絕後患,自然不能讓他如願。

    “你不殺,我殺!那小丫頭要毀滅的蓋世魔神,是我而不是你,你自然不怕她!”心魔也知道自己心思瞞不過毛無邪,恨恨說道。

    “伶兒若知道你殺了她,會不會恨我一輩子?恨我,也便是恨你。”毛無邪淡淡說道。

    心魔半晌無語,這世間若有一個人令心魔提不起絲毫戾氣,那便是毛伶。當年爲了風自如與毛伶,心魔甘願沉睡不醒,不與毛無邪爭奪軀殼。也正是爲了毛伶,心魔甦醒後與毛無邪再度聯手,將那真正的魔神鍾玉皇擊殺。如今毛伶慘遭姚道雲荼毒,重傷殘廢,毛無邪不敢去見毛伶,其實也是心魔的意思。視若親子的毛伶重傷,若論悲痛欲絕,心魔只有比毛無邪更甚。魔由心生,這心魔本是毛無邪妻兒俱亡,傷心斷腸而降世,對妻兒的眷戀,比毛無邪更深切十倍。

    毛無邪長長嘆了一口氣,暗想老天這混蛋當真會捉弄世人,昔日尊崇如父母的師父文昌,今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曾視爲死敵的心魔,這時卻是至親好友,這看不見的魔鬼心中孤寂痛苦,世上除了他,又有誰知道?然而心魔天性倔強固執,雖化敵爲

    友,也決計不會聽自己的安慰,這世上能與心魔說得上話的,只有杜心兒了。

    “你那是癡心妄想,那小丫頭什麼東西,不殺她已算給足你面子,讓我理會她,白日做夢!”心魔沒等毛無邪發話,一口回絕。

    天色忽然變得陰沉起來,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寒意四起,似乎預示嚴冬將至。毛無邪站在雨中一動不動,任由細雨將身上百餘傷口洗淨,一身衣衫打鬥時便已破爛不堪,索性除下丟棄,又恢復了久居深山與神仙洞府中精赤上身的模樣。這時腹中餓極,正欲尋覓野獸充飢,忽然頓住腳步,喃喃道:“這丫頭,還真的追來了!”

    杜心兒果然又一次追尋而至,這少女確實也有九黎一族的本事,無論毛無邪躲到天涯海角,她也能輕易找到。只不過,今日的杜心兒不再神氣活現,而是面色慘白如紙,腳步踉蹌,站立不穩,對着毛無邪咧嘴一笑,剛想說些什麼,便已暈厥過去。

    這次並非極度疲乏所致,杜心兒全身浴血,背後一條一尺多長的刀傷,既闊且深,幾乎要了她的性命。那祥佛刀鞘沒有負在背上,而是緊緊抱在懷裏,如同母親呵護嬰兒一般。這玉佛雖得主人如此照料,卻也未曾保佑杜心兒不受致命刀傷。倒是毛無邪這個殺人無數的蓋世魔神,反而救了她一命。

    杜心兒醒來時,只覺自己俯伏於地,口乾舌燥,全身無力,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看見火光跳動不止,卻一時想不起自己身在何方。恍惚間,嘴裏被塞進了不知什麼物事,接着口中一陣潮潤,有水緩緩流了進來。杜心兒立即貪婪大口吞嚥,直至腹中鼓脹不堪,方肯停下。

    喝足了水,又歇息片刻,杜心兒神智漸清,卻還是累得不想動一根手指頭。她隱約記得,自己倒下時,被一條極爲有力的巨臂穩穩托住,那一刻忽覺極爲安心,縱然天塌下來,也有人幫忙支撐着,不須再理會什麼,好好睡一覺便是。

    這時似乎該接着休息,杜心兒迷迷糊糊想翻一個身,卻被牢牢按住,動彈不得,正要掙扎,忽然發覺自己上半身一絲不掛,當即嚇得一生冷汗,又要一骨碌坐起,卻依舊不能動哪怕一分一毫。

    “老老實實趴着,別牽動背上的傷口!”毛無邪低沉的聲音在杜心兒的耳邊響起。

    杜心兒又羞又急,欲待死命掙脫,卻發覺自己被一股奇異的內力鎖住四肢百骸,全然不由自主。剛想張口喝問,背上傳來鑽心劇痛,險些又一次暈厥過去。原來,毛無邪正用杜心兒隨身攜帶的針線,縫合着她背上的刀傷!

    原來這怪人剝去自己的衣服,是爲了救人,杜心兒心下稍定。她究竟是練過上乘內功之輩,忍耐力較常人強得多,生性又甚是好強,這時忍住了一聲不吭,只覺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住滲出,背上也是汗溼一片。

    毛無邪出手既快且穩,片刻間便將綻開的傷口對好縫合,接着將杜心兒外衣撕扯成布條,重重包紮,待一切停當,方鬆開內力。

    杜心兒早已看見自己的包袱還在身邊,一旦手足能動,立即從包袱中

    扯出另一件外衣,匆匆穿上,遮住自己一身肌膚,而後雙手抱膝,縮成一團,不敢看毛無邪一眼,只顧發呆,一句話也不說。

    “追來的這十人,便是傷你的傢伙?”毛無邪淡淡問道。

    “追來了?”杜心兒霍然擡頭,臉現驚恐之色。

    “你受傷後未曾包紮,一路血跡,追尋還不容易?若非下了場雨,你早已落到對方手中。這十個人,似乎有些斤兩,我都去殺了吧?”毛無邪語調還是沒有一絲起伏。杜心兒的武功不弱,能將她如此重創的,絕非尋常人物,但在獸王眼中,也不過是十隻螻蟻而已,只須動一個手指頭,便能輕易擊殺。

    “你多造殺孽,就不怕禍及伶兒?”風自如反問道。

    “你這一生又造過什麼孽?要挨這一刀?”毛無邪不答,卻冷冷問道。

    “我父女逆天而行,該有此劫。”杜心兒瞪着毛無邪,答道。

    “你說的是爲救天下,設局殺我這個蓋世魔神?嘿嘿,你父女此舉雖愚不可及,卻是一片善意,也沒要了我性命去,這便要應劫?照你這般說,哪怕爲善,只要是逆天之舉,老天便會找你麻煩?那因果報應豈非終是虛幻?善無善報,惡也未必有惡報,只不過這混賬老天心血**,拿着你我的性命但玩物而已!”毛無邪冷笑道。

    杜心兒呆呆望着毛無邪,無言以對。

    “再問你一句,這十個人,殺是不殺?”毛無邪眼露兇光,又一次問道。

    “……我來殺!”杜心兒沉默良久,忽然咬着牙說道。

    “那也好,我這便將他們全都折斷手腳,你愛怎麼殺,便怎麼殺。”毛無邪本以爲杜心兒仍會迂腐下去,再說一番不倫不類的道理,卻不料這少女竟說出這三個字,倒教他頗覺意外。

    “不必,這十個人全是我的,本姑娘要親自動手,你不許傷他們一根寒毛!”杜心兒恨恨說道。

    “如今的你,有這個本事麼?是了,你是修道之人,有了不得的法術,足以報仇雪恨,是不是?”毛無邪鼻孔裏輕輕哼了兩聲,笑問道。

    “修道之人奈何不得魔神,要對付幾個惡人,倒也綽綽有餘。”杜心兒白了毛無邪一眼,卻哪裏有什麼法術?若真有這般神通,也不會跑來找毛無邪了。冥思苦想了半天,始終半個主意也想不出來,偏偏忍不得毛無邪這時盛氣凌人的嘴臉,不肯開口求他幫忙,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她本就失血甚多,元氣大傷,困頓之極,這時哪裏還支持得住?不知不覺頭一歪,又睡着了。

    “江湖經驗,逢林莫入,這十個小子犯了大忌,自然有來無回。”毛無邪扭過頭,喃喃說道。

    兩人此時藏身一處隱蔽的山洞之中。洞外,秋雨已停,天空烏雲盡散,月光皎潔,照得四下裏的水珠熠熠生輝。如此大好夜晚若殺人,頗煞風景,且待明日再說。

    何況殺人也如喝酒,先喝過百年佳釀,再回頭喝摻水劣酒,誰還喝得下去?今日獸王已殺了戰天一個,對這十個宵小之輩,哪裏還提得起興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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