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章 去與留 定策 衆人的選擇

“……薩魯曼現在是插翅也難飛！”

從蕭嵐口中道出這句結論的剎那，所有人都因爲這個消息沉默了下。

白袍巫師居然被打敗了，而且是依靠着誓約才保住一命，現在更是被樹人給困在了自己的堡壘之中，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驚人也太過不可思議，在如此的沉寂了好一會兒之後一行人才有些無法接受的反應過來。

“不可思議，你真的這麼做到了？”希優頓還是有些不相信，被薩魯曼的詛咒折磨了好一段時間的他很清楚白袍巫師的力量，如果是千軍萬馬一起攻破艾辛格他還能夠理解，但是隻靠一個人即便這個人是在剛纔帶領部隊救下了陷入絕境的他們也一樣。

“如果說能否做到的話，他的確有這個能力，”葛羅芬戴爾幫蕭嵐回答了這個問題，語氣中帶着的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作爲聖盔谷之役中沒有之一的最強者，精靈貴族雖然是站在一片屍山血海之中，但是身上卻沒有絲毫血跡汗漬或者污穢，只有一層淡白色的光芒，在這地獄般的修羅場中彷彿是一個神祗——但是他畢竟不是真的神，艾辛格前來進攻的部隊中基本都是精銳尤其是強獸人，其中更有追蹤者這樣掌握念動力堪比精英騎士的恐怖怪物，無論是誰在殺掉近千個這樣的對手後，即便能夠不傷不死，卻也絕不會不累。

但即便是帶着遮掩不住的疲倦，他的優雅也沒有哪怕一絲的破壞。在包括楚軒在內的一行人沉默的注視下淡淡開口道，“我和他在瑞文戴爾之外截住了追擊的戒靈。並一起徹底留下了其中的五個奪走了他們的魔戒，我可以確認他的力量可以撼動奧薩克之塔，即便那裏是有一個巫師控制着……”

“如果他說的沒有錯，艾辛格現在正被樹人們給圍困着，那麼只要我們兩個過去就能解決薩魯曼。那座塔雖然是在第一紀元的上古神魔交戰之際由古老的努曼諾爾人建造，但是包括我在內的許多精靈都是在中土被創造之前的雙樹紀就已經出生，曾經和魔苛斯的邪惡部隊戰鬥過的我目睹過這座塔聳立之初的景象，如果沒有薩魯曼的部隊阻攔。那麼不需要得到奧薩克之匙也能通過直擊根基將其摧毀。”

“棒極了，”蕭嵐重重的點頭，言語中帶起了一絲宛然，“我還真是挖到了巫師塔的根基，薩魯曼就是因此纔不得已的發下誓約……那麼就我們兩個過去怎麼樣？

用最快速度解決薩魯曼然後我好快點回去洛思蘿林，雖然我相信凱蘭崔爾，但是把那件東西放在黃金森林我總有點感覺心神不寧。”

“那件東西？”葛羅芬戴爾的眉毛皺了一下。然後迅速地就反應了過來，“的確，如果不保持在注視中就不保險……你從洛思蘿林出來多久了？”

“還沒到一天，凱蘭崔爾預言到了聖盔谷之戰，我在天亮前就開始出發到了艾辛格。”蕭嵐回答。

“那就好，那我們就直接走吧？”精靈貴族稍鬆一口氣。然後正色道，“你正好有飛行能力，帶上我用最快速度搞定薩魯曼，接着也好不再有後顧之憂的全力對付魔多！”

要怎麼做似乎就這麼被決定了下來，其他人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說上話——這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等、等等！”眼見兩人就要開始行動。甘道夫終於找到了個開口的餘地，“我們並不需要攻破那座上古的巫師塔。只要我能夠安全的到達塔下，同樣是白袍巫師的我就有能力剝奪薩魯曼的力量，你們的力量應該用在更加需要的地方比如對付黑暗魔君的爪牙，而且你們兩個現在都已經很累了吧？”

已經準備動身的兩人頓了下，然後葛羅芬戴爾皺着眉的說道，“米斯蘭達說的也沒錯，但是你們需要多久準備？我不認爲拖延時間是個好事。”

“不需要準備，立刻就能出發。”甘道夫毫不猶豫的說，詢問的目光在隨即掃過身旁，“打算一同前往的現在就做決定，既然我們這次過去不是爲了戰鬥，那就沒有必要帶上剛剛經歷過戰鬥的大軍，只有少數人的話可以保持必要的隱祕，同樣也可以在到達的路上休息。”

芙羅拉直接走到了蕭嵐身邊，其餘人沉默了幾秒，然後金靂則有些扭捏的問了一句，“……真的要飛上天嗎？”

蕭嵐回以了一個玩味的表情，接着阿拉貢一臉壞笑的將矮人推到了前方，萊格拉斯也和驃騎軍的將領伊歐墨一起走上前來，波羅莫遲疑了一下之後也跨出一步，剩下的人則都報以了一個歉意的目光。

“我留在這裏吧，精靈可以幫助洛漢處理遭受的創傷。”哈爾達說，他的目光掃過自己的部隊，“他們都是好戰士，同樣每一個都是好醫生。”

“我怕是跟不上你們的腳步了，我的衰老並不只是由於巧言的影響，而是連甘道夫都無法完全醫治好的疾病，人類本來就會衰老……”洛汗之王希優頓自嘲地說，在原劇情中跟上了隊伍的他選擇了放棄。

“我也留在這裏吧，我需要陪同我的人。”楚軒沒有絲毫表情變化的說，蕭嵐注意到戰場上幾乎看不到輪迴者的身影，跟隨葛羅芬戴爾一起發動決死衝鋒的隊伍中就只有楚軒和湯姆兩人，其他人不知道是有自知之明的沒有自尋死路，還是已經死在了從瑞文戴爾來來到這裏的路上。

不過若是有人存活了下來，那麼這一次的收穫絕對不小。

因爲參與聖盔谷之戰對蕭嵐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唯一的效果就是主神取消了薩魯曼的那個誓約導致的抹殺提示，讓他有機會從薩魯曼那裏得到真正意義的獎勵，但是對楚軒他們來說即便只是存活任務也至少是B級獎勵，如果殺掉了士兵或者將領、應該還有額外獎勵……

而楚軒現在放棄了前往艾辛格，大概他留下來能夠得到的利益會比離開多，或許是打算爭取的鞏固一下共同戰鬥時和洛汗子民建立的好感，從而得到軍事或者政治上的地位？

——無論如何，這干涉不到蕭嵐的決定了。

決定不跟隨前往的國王挑選了沒有受傷、擁有快馬的戰士，派遣他們將勝利的消息通知到洛汗國的每個角落；他們也受命通知所有的男子，不管年少或蒼老，都必須趕往伊多拉斯，驃騎王將會在滿月後的第二天，在該處集結所有能夠戰鬥的成年人，其它沒有受傷的驃騎們則開始了另一項艱鉅的任務，因爲戰場上有許多的戰死者，暴屍在荒野中或是山谷內，洛思蘿林的精靈和蕭嵐的女皇衛隊也被主人吩咐着加入到了收斂屍體的行列之中。

而就在他們對着堆積如山的艾辛格部隊屍體發愁，最後決定將它們都投入到封住聖盔谷的森林中時，前往艾辛格的部隊也已經準備就緒，一個巨大的光之巨人在頃刻間讓所有人都不由歎爲觀止。

在聖盔谷中休息的金靂父親葛羅音，他則是嘴角有些抽搐，“……這讓我想起了迷霧山脈的山嶺巨人。”

當初矮人王子索林帶着十二個矮人，和巫師甘道夫以及哈比人比爾博一起踏上前往孤山，前往奪回被惡龍史矛革佔領的矮人王都，在經過迷霧山脈時恰好碰上幾個千百米高的山嶺巨人甦醒過來打架，因爲他們之間的“小小”打鬧落入半獸人地窟的葛羅音至今都還對那巨神之軀心有餘悸。

……但此刻，他看到的是相似卻截然不同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