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噁心的不行,現在打着什麼簽約名號的騙子太多了,更何況這個禿子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他現在是一個不夠還想要倆。
我拒絕了張總的邀請,拉着寧馨就要走,可寧馨卻把我扯到一邊,小聲告訴我別看張總一副邋遢樣,他可捧紅了不少人,今天她來就是想進他們公司的,本來以爲沒希望了,剛纔張總卻吐口了。
我拍了寧馨的腦袋一下,讓她別做夢了,那禿子意圖很明顯,萬一那禿子騙了她那該怎麼辦。
寧馨告訴我,她家裏很需要錢去還債。這次是個天大的機會,錯過不知又要等到什麼時候了,再說還有我陪着她,能出什麼事,也就是被人佔佔小便宜,喝幾杯酒。
我剛想罵她想事單純,張總旁邊的男人就走了過來,問我們到底去不去,不去張總也不爲難我們,好叫別人來熱鬧熱鬧。
寧馨看了我一眼,拉着我上了張總的車。張總醉醺醺的坐在寧馨身邊,不時瞟着我,還有意無意的挨着寧馨的大腿,寧馨只能半推半就的。
我想把張總的注意力轉移過來,結果因爲滿腦子都是他的禿頭,開口就喊人家“禿總”,還不止一聲。寧馨狠勁掐了我大腿一下,張總明顯不高興了,這一路車上都很安靜。
到了ktv幾個人輪番的灌我和寧馨酒,張總對簽約的事根本一句都沒提,我意識到情況不妙想帶着寧馨逃走,寧馨不甘心,讓我再等等。
很快我們倆就都被灌得發暈,寧馨更是直接睡過去了,他們幾個也都喝的東倒西歪,這時張總咳嗽了一聲,幾個男人竟然一起站起來走了,包房裏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張總色迷迷的坐在我旁邊,一把把我肩膀摟住,他身上的汗臭味混着頭油味實在讓我忍不住想吐,我假裝不經意的躲開了,然後敬了他一杯酒,告訴他既然大家都走了,我和寧馨也該回學校了。
我剛起身就被張總拉着坐到他的懷裏,他捏着我的下巴,說讓我先別走,他還想談談跟我們簽約的事呢。說着他一張臭嘴湊了過來,我推開他,這禿子反而更興奮了,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我擡手給他一耳光,然後扛起寧馨走出包間。
剛打開門,就看到那幾個男人堵在門口惡狠狠的盯着我們看。
“那個醉的給你們了,這個烈的我要了。”他剛說完寧馨被那幾個人直接拽走了,而我被他們直接推進了包房裏,張總走過來突然惡狠狠的揪着我的頭髮把我摔在沙發上。
我反抗着,可張總像頭死豬一樣沉重,我覺得眼前一陣眩暈……
“你只能是我的……”我的耳邊響起了程喬說過的話,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在醫院裏,而寧馨關切的看着我。
她見我醒了直接哭了,不停地跟我說着對不起,我起身,身上的疼痛提醒着我昨天發生的事。
“昨天,我是不是……”我的內心接近崩潰的邊緣,兩天內我被兩個變態給……呵呵,我真的覺得自己髒透了。
沒想到寧馨卻哽咽的告訴我昨天我剛被拖進包房,那個ktv突然着了大火,他們試圖打開包間門,可怎麼都打不開,我和張總也都像聽不見似的,無奈下他們先退了出去。張總被燒死了,她本來以爲我也被困在裏面了,沒想到我卻躺在馬路的對面。
“還有一件事,我說了你別怕……”她面露恐慌的對我說,警方調查事故原因的時候看了監控,監控顯示着火時我不是自己主動出來的,而是憑空被抱着出來的。
我一聽嚇了一跳,問她是不是看錯了,寧馨肯定的說那監控是大家一起看到的,根本不可能看錯。
警方雖然覺得奇怪,可這和着火的原因沒什麼必要的聯繫,所以也沒再繼續追究這件事,還一再和看過監控的人強調不要隨意散播謠言。
我不信,連忙辦理出院找ktv的人調監控,ktv雖然着了大火,可大體上沒問題,只有禿子在的那間包房燒的最厲害。
老闆看到我跟看了鬼似的,我說明了來意,老闆勉強答應給我看當時的視頻。
果然,在着火的時候寧馨他們一幫人先逃了出去,隨後張總的包房門打開了,而我騰空被抱起走了出去……
我越看越覺得滲得慌,想起昨天司機對我說那棟大廈已經荒廢的事,我的覺得渾身都涼了,可我還是不大相信所謂鬼神之說。
想起這事我連忙撥了程喬的電話,昨晚我沒赴約前行,不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麼事來,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我的心裏有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一切怪事都是從進入那棟大廈開始的,我決定直接去大廈看一看,我打發了寧馨走,然後攔了輛出租車,果然出租車司機聽見我要去那棟大廈也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雖然是中午,可當我走到大廈樓下時卻覺得陰風陣陣襲來,外形上這棟建築和那晚沒有任何區別,只是白天的他看起來十分破舊,甚至隨時要倒塌似的。
我壯着膽子走進那棟大廈,剛一進門就感覺四周昏暗不少,大廈裏飄着一股發黴的味道,薰得我發暈,一陣轟隆隆的聲讓我清醒過來,我看到那電梯竟然還在運作,只是運作的很吃力,它緩緩打開了門,裏面一片黑。
我不禁冒了冷汗,那晚我竟然上了這種破舊的電梯,我不敢再上電梯,決定走樓梯上去,樓梯裏沒有窗戶,我打開手電的同時,我的餘光掃到什麼東西一晃而過,我猛地回過頭,背後什麼都沒有。
不知爬了多久終於到了18樓,那間攝影室的窗簾被擋的嚴嚴實實的,我先用手電照了照,裏面只有一張沙發和幾個反光板,沙發上竟然有一小片刺眼的血跡。
我的心一緊,但馬上我意識到那小片血跡很可能是我的……這時我聽見背後似乎傳來鞋不小心擦地的聲音,我嚇了一跳,小聲問了聲是不是程喬,可對方沒有迴應,緊接着我聽見撓牆的聲音,那聲音離我越來越近。
我嚇得拔腿就跑,我順着樓梯向樓下跑去,可這樓梯不知道爲什麼變得那麼長,怎麼都跑不到一樓,我擡頭看了眼樓層,我竟然還在18樓。
“跑夠了?”一個尖細的女人聲在我身後飄進我的耳朵,我的汗毛都乍開了,僵硬的回過頭,樓梯口竟站着一個穿着紅色連衣裙的女人。
她的頭髮披散下來,我看不清她的臉,只能看到她長滿屍斑的手和鮮紅又極長的指甲。她突然伸出手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提溜起來,一股寒意侵襲而來,我被掐的一陣窒息。
那女人發出咯咯的笑聲,然後罵了我一句賤貨,直接把我提溜到了那間攝影室裏。她的手一打響指,窗簾自動拉開了,外面的天竟然已經黑了。
她又一個響指,窗戶自動打開,我被她抓着懸在窗外,她不停地用難聽的話罵着我,我瞥了眼樓下,這下我差點就嚇尿了,這個高度摔下去,必死無疑,我剛想完,那女人就說了勝再見,然後鬆了手。
我閉上眼睛,以爲自己死定了,那女人突然慘叫一聲,然後又有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了我。
“你是弱智嗎?誰讓你私自過來的?”這聲音……我睜開眼睛,恍惚間我看到了程喬正抓着我的手,看他的樣子很吃力。
我感覺一陣冰冷灌進我的身體裏,我又開始昏昏欲睡。
“你是豬嗎?這麼沉!”我聽見程喬這句話之後又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