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
“怎麼下面的人這麼激動?”我看到了地面上民衆的反應奇怪地說道。
“那是在向我們揮手吧。這是我第四次起航了,前三次我是陪着公子出航的,那時候他們也是向着我們揮手致意。一定是他們爲我而感到自豪。”楊自豪地說道。
“哦?”我說了一個字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地面上,在熱氣球的後方,有一隊人馬在追趕着熱氣球。
“隊長,真的要追上去嗎?”陪伴着貝爾前行的士兵中有一個問道。
“對,我們一定要追上他們救出公子。”貝爾顯得一臉正氣,但心中卻想到:一定是你挾持了公子,要不是怎麼能乘上熱氣球!狡猾的Y洲人!
與此同時,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悄悄地跟着一個人,那人騎着馬,在離他們不遠處悄悄地跟隨,那人就是布爾。他也看到了出現在熱氣球上的我,他看到了貝爾的反應,他知道貝爾一定會找我的麻煩,所以他跟蹤着貝爾。
過了好一天的航行,我們乘着熱氣球來到了一百多公里以外的一個廢棄的城堡附近。別問我爲什麼航行得這麼慢。我只想說,那個駕駛的人並不是我。你看,他又再次駕駛着熱氣球下降了。
“你就不能少點休息?”這已經是健第十九次對楊投訴了。
楊笑了笑,說道:“看到這麼優美的風景難道你不想在這裏休息一下?今天的航行就到這裏吧,現在快日落了,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晚上。”
“楊,你的想法真好。”妮笑着說道。
“妮!”健瞪了瞪妮說道。
“……”每每這個時候,妮總會以沉默對抗健的責備。
健和妮的關係現在變得越來越惡劣了,對於這種情況,我看楊很是得瑟。
“好了,既然駕駛員都決定在這裏休息了,我們就在這裏享受一下晚霞的景色吧。”我拍了拍健的肩膀說道。
“原也贊成了,三比一!”妮高興地說道。
妮說話的時候我和楊深有意味地對望了起來,他一定是奇怪於我這次怎麼會贊成他的決定,要知道每次我們都是和他據理力爭的。而我,則想着逃難成功後要怎麼對付他。楊實在對女人很有一手,這麼快就把妮迷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哼!”健甩開了搭在肩膀的手,獨自朝着西面走去,他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他無法想象,他的戀人怎麼會變得對自己不理不睬的,難道他已經失去她了嗎?
此時此刻,妮依靠着楊的肩膀,他們看着西下的夕陽,就像戀人一樣,各自述說着生命中的寂寞,就像壓根兒沒有看到健的背影一樣。
我則默默地搭建着煮食用具,對這一切彷彿視而不見,心中充滿着對妮的嘲諷,但我並沒有表現出來,畢竟,這是人的自由。
入夜了,該死的楊卻又興奮地提議道:“我們去旁邊的城堡探險吧?”
“不去!”健冷冷地說道。
“我害怕,我還是不去了。”妮說道。
“原,你呢?”這時候楊看着我說道。
“我也……”
當我正要拒絕的時候,那該死的楊卻來了一句:“你是個懦夫!Y洲人!低等生物!”
我頓時愣了愣,看着他帶着滿足的笑意離開,我回了一句:“有病!”回頭卻看到健和妮同時都冷冷地看着我,健在看着我會有什麼反應,妮則責備我的退縮,在她看來,男孩子都應該像他的楊那樣,面對恐懼,勇往直前。
(楊莫非是學心理學的?)
我被他倆盯得渾身不自在,又說了一句話:“該死!”起身便沿楊離去的線路,跟了上去。
幽暗的夜色下,我完全失去了楊的身影,只好徑直地往城堡走去。今天的月亮顯得有些血紅色,這自不然令人聯想到鬼怪一類的事情,但是我是來自21世紀的知識分子,又怎麼會相信這些呢?但是我很快又想到,老頭子這個東西莫不是超自然的存在嗎?
想到這,我頓時渾身打了個激靈。電光火石之間,背後傳來一些聲響!我馬上感到有個人撲在了我的身後,同時,我感覺到脖子上被人咬住了!
“啊!”我悽慘地大叫起來,心咯噔地一下,渾身上下只想到的就是,吸血鬼!
“哈哈!看你嚇成這個樣子!”突然身後傳來楊的聲音,他往前一推,差點渾身嚇得軟綿綿的我立馬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面上。
“楊!”我轉身憤怒地吼道。
“這裏不會有吸血鬼的,這裏是我家族的領地,而這城堡也是我們家族的祖業。帶你們來是爲了長長你們的見識。”楊揹着手對我說道,但他沒有看着我,而是懷戀地看着眼前不遠處的那座城堡。
“怎麼不修葺一下,怎麼顯得如此的滄桑?”我譏笑道,心想終於承認你是財政大臣的兒子了。
“對,它告訴着我們,志意德民族經歷過的災難。原本想帶你們來這城堡裏,和你們說說我們的志意德的歷史。沒想到你們個個都這麼不識擡舉!”楊的臉色一冷,說道。
“所以現在你們就要把受過的屈辱轉嫁給太猶人?”我問道。
“我們的屈辱就從太猶人而來!第一次世界大戰,我們不是敗給敵人,而是敗給自己,還有國內望風而動的太猶人!”楊說着,向着城堡走去。
我目光閃動,跟着楊的步伐,我想到了一些以前所沒有想到的東西,D國屠殺太猶人的原因是什麼?
“在我眼中,Y洲人還是蠻好的,所以我才誠邀你出來和我一起遊歷城堡。”楊笑着說道。
“你是怎樣看待妮和健的?”我試探地說道。
“妮?長得美,但是卻不是從一而終的人。而健,我還是蠻欣賞他的,有骨氣。可惜他是太猶人。”楊說道。
“如果我說他們都是Z國人,你相信不。”我問道。
“我相信沒有用,關鍵是近衛隊相不相信。這點你應該也清楚。”楊很快就避開了這個話題。
這時候,我們來到了城堡的大門口,那門口已經被毀壞了,歪斜着敞開的大門靠在兩邊的牆上。從表面上的傷痕可以知道,它曾經遭到的戰鬥是多麼的激烈。
楊帶着我,進入了城堡,並一邊遊覽一邊說道:“我小的時候,爸爸曾經帶着我來到了這裏,併爲我講述當年的事情。我們家族裏的人都是好樣的,當年我們戰鬥到了最後也沒有放棄我們的國王,而是國王放棄了我們。我們海威廉家族是在國王投降的噩耗傳來的時候才投降的。當敵人的鐐銬銬在我們族人的手上的時候,我們依然高傲地昂首挺胸。統一了的志意德民族不容許再次被敵人分裂!更不允許再次犯被自己人從內部分裂的錯誤!”說完,楊默然地帶着我進入城堡主建築的裏面。建築裏面的破舊所產生的頹敗感,因爲楊的存在而消失不見,反而讓人感到了灼熱的復仇熱情。
微風吹來,我們來到了城堡的頂層,那是一個空曠的城堡頂部廣場,這時候楊卻冷靜地在月亮面前高擡右臂45度,手指併攏向前作起了Naz禮!
“你是Naz黨的?”我謹慎地說道。
“對,這是必然的。只有Naz才能使我們國家,我們民族重新統一起來。我們的第一步是把整個志意德的民族重新納入我們國家的領導下。”楊說道。
“那你們應該成功了?爲什麼還干戈不斷?”我問道。
“差一點就能成功,但很是可惡,我們還差一步。我們最後想要的一塊志意德民族的土地,就是最北面的尼爾基,但可惡的F國人竟然不成全我們。沒有辦法,我們只好挑起戰爭,並把所有的敵人都閃擊掉!”楊憤恨地說道。
這時候遠處有丁點的亮光逐漸地接近,楊留意到了,並笑了笑說道:“是時候離開了,他們追上來了。”說完,楊跑着沿原路離開。
“誰?”我疑惑地問道,跟着楊一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