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她,炳凝望着她的背影,突然說道:“那時候禁軍密使司的女孩是你嗎?”
“呵呵。”她笑了,停下回過頭來說道:“你認出來了?你這個千年老二。”她說完,邁起停下來的腳步,消失在門外。
“我怎麼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說道。
“你真閒的無聊。”彬說着,拋了拋手中的“籃球”說道:“要不要我和你籃球單挑三百個回合?”
“呵呵,還是不要了。”我擺手說道,真的單挑的話肯定我輸了。
“給我球。我好久沒有碰過了。”炳說道。
彬把籃球拋向炳,球在半空中飛向炳,卻在嗦的一聲中被一支箭給穿透!
“有埋伏!”炳一邊大喊,一邊奮力把燃起的火堆踢向門口,散架而繼續燃燒的火堆照亮了門口,讓我們看清了原本幽暗的門口的情況。門外有人,而且數量還不少,看來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李易!你這個叛徒!你已經被我們重重包圍了!你逃不掉的,還是和你的同夥快快投降吧!”外面傳來通報聲。
“是陽指揮使。”炳冷靜地說道。
“怎麼會找到這裏來,明明我們已經甩開他們的探子了。”旋說道。
“找到是意料之內,要不然你認爲做探子的是吃乾飯的?”我說道。
“我殺出去,你們伺機逃跑。你們記住,要往西邊跑,那裏比較安全。”炳說着,就向門口飛快的奔去,頓時間慘叫聲傳來。我們則在鋒的帶領下也衝出房子,向西邊衝殺過去。
每個人都拿起了武器,鋒的武藝在這段時間一直都有提高,所以衝前開路,而我們則跟着他必要時候才動動刀子。貌似西邊比較薄弱,所以我們很快地就衝了出來。
鋒的身上已經有不少的刀痕,追來的追兵都被後來趕到的炳給殺退。漸漸地,追兵越來越少了,進入一個有牌子插着的路口後,就根本上看不到了追兵。
“看清那牌子寫着什麼嗎?”我問彬。
“沒有,你看清了?”彬反問道。
“那牌子寫着三個字:瘟疫地。”炳說道。
“什麼!”大家都驚呼道。
“叫什麼,這樣他們纔不敢進來這裏。”炳說道。
“瘟疫貌似很恐怖。何況鋒現在傷了,受感染的機會很高!”我抹了抹頭上的汗。
“忘了?我可是御醫。”炳挑了挑眼眉說道。
沿着長滿了草的模糊可見的小路走了不久,來到了傳說中的瘟疫村。靠近便聽見了那聲聲苦痛的**,只見很多的人都躺臥在各自的家裏,門口都敞開,能動的人都在照顧着各自的親人,絲毫沒有理會我們這些到來的人。遇到了一位拄着柺杖走的病夫,我上前問道:“請問這裏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們休息一下嗎?”
“咳!咳!你們是外面來的人?”那病夫驚奇地問道。
“對對。”我嗅到了撲面而來的惡臭,便掩面說道。
“哼!”那病夫看我的動作,心生厭惡,不客氣地說道:“看哪個屋子的人死光了進去住就可以了!”
“小哥莫惱,我是京城來的御醫,負責治癒這個村的人。”炳上前笑着說道。
“什麼!你!你是御醫!”那病夫驚訝地說道。他頓時雙淚淚滾,顫聲地接着說道:“終於有人來打救我們了!是御醫來了,御醫來打救我們!”他一邊大聲說道,一邊手舞足蹈。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看向這邊,漸漸地人們向我們圍攏起來,都在請求着炳爲他們治病。炳安撫了一下他們便帶着我們來到了他們爲他安排居住的地方。
一到住處,只見炳有模有樣地安排着任務,他說道:“旋照顧鋒,而我則負責在周邊採集藥物,你和彬就去調查一下村子的水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這個簡單,交給我們吧。”我答應道。
這個瘟疫村的地理位置十分的特殊,從我們的觀察看來它是都城北部那座連綿高山的一個小小的低窪之地,我和彬沿着河流而上,不知不覺地就來到了村邊小河的源頭,在一路上並沒有發現什麼。當我們認爲一切都正常正準備回村檢查水井的時候,卻遠遠地發現了河流的中漂浮着一具屍體狀物體。我和彬都相互看了看,小心地走近那具屍體,一股惡臭越來越近,我們用折斷的樹枝把屍體勾住拉上岸邊。細細看去,那具屍體已經看不清那容貌,身穿的是粉紅色絲綢衣物,而雙臂上則插了兩把匕首,看來是被那兩把匕首所傷然後溺水而死的。
有一個人要留在這裏守着,所以我們決定猜拳決定誰留下來看守。最後是我惜敗於彬的狡詐,不得不留下來守候。
我遠遠地看守着那具屍體,捂着鼻子,時不時憋一兩下那具屍體然後就轉過頭去。此時天也漸漸暗了下來,我忽然覺得周圍變得涼颼颼的。
“怎麼回事!”我時不時照看的那句具屍體轉眼間不見了!
“看來是我疏忽了啊。”那聲音是她,我看去聲音傳來的地方,蕭瑟的樹林叢中沒有人!
“你搞什麼!出來啊,躲起來幹嘛,想嚇死人啊!”我喊道。
“你真的想看到我?”她說道。聲音又是從另外一個地方傳來,我看去,依然是空無一人!
“我暈,你就不能正常點的和我說話?”我說道。
“可以,但是我怕你會被我嚇着。”她聲音變得越來越幽怨。
“好吧,我做好了心理準備了!”我大聲喊道。
“我在這裏。”聲音從我上方傳來,聲音音調讓我感到毛骨悚然,因爲那聲音已經嚴重變調,讓我聽不出是她的聲音。
我慢慢地向上看去,冷汗在我的額頭冒出,空無一物,有得是那傍晚的天空,樹杆在我的視野範圍內交錯。
“又被你耍了!”我憤怒地對天大喊,正回過頭來張望四周,一陣惡臭卻是從我面前傳來,那變形而露出骨頭的灰白臉龐張閉着嘴變着調對我說道:“我……美嗎?哈哈哈!”
“啊!”我心咯噔一下,頓時整個人昏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逐漸醒來,耳邊傳來彬的呼喊:“原,醒醒!哎呀好了,終於醒過來了。”
我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看見了炳和彬還有一衆村民,心中回想起昏過去前的事情,突然大喊道:“鬼!有鬼!那屍體會動!”
衆人一時間被我的言語給說得一愣,炳和彬還算冷靜,而那些村民則慌亂了起來,慌忙四處探看。我看過去,那具屍體正安安靜靜地“躺”在遠處。
“呵呵,這世界上哪裏有鬼。你心理作用而已!”彬拍了拍我的頭,向我眨了眨眼,示意我合作。正要反駁的我看到他的暗示自然沒再說什麼了。
原本騷動的村民漸漸地在炳的安撫下安靜下來,並把那具屍體在樹林中安葬好。然後我們就回村了。
那段時間我們都沒有再對這件事討論什麼,一股腦兒專注於治療村民的治療中,炳這段時間臉上一直掛着欣慰的笑容,看來他在享受着救人的這種過程。就這樣,在炳的醫治下患病的村民都被救治成功,這條村也恢復了往日的生機。
不忙碌的晚上,在我們的住處內。
“終於忙完了,一切都很順利,好久沒有這麼滿足過了。之前也經過這條村,因爲要逃亡所以就沒有到這裏來過,要不是這次逼得太緊我也不會決定來這裏。”炳說道。
“救人比殺人感覺好太多是吧?”鋒笑着說道。
“嗯,的確,那感覺很美好,不再沾染那腥風血雨,一切都變得這麼實在,兵者詭道也,探者隱道也,醫者仁道也!”炳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