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晉的心情很不好。
這幾天來,夏明蕪對他都沒有什麼話要說,她一直在忙着趕進度,忙着拍攝劇情。
蘇BOSS終於忍不住了,他決定主動出擊。
“阿蕪,我有話要對你說。”蘇晉把夏明蕪壁咚到了牆角。
夏明蕪很淡定:“你先等我把今天這場戲拍完,其他的等工作完成以後再說好不好?”
蘇晉:……
蘇晉無法,只好點頭應允。
說實話導演的內心也很崩潰。
不要以爲他看不見蘇晉那難看的顏色。
關鍵是作爲主演兼未來老闆娘的夏明蕪一個勁兒的要求加工、拍戲,他也不能不允是不是。
小夫妻吵架,他們這些外人也跟着遭殃!
“各部門注意了啊!演員儘快到位!”導演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底氣都有點兒不足了。
“開始!”
坐在一旁的蘇晉眼神暗了暗。
“送給我的摯愛“蔣澄輕念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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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變態啊!”柳柳一邊吸溜着果汁,一邊感嘆到。
“那你們報警了嗎?有沒有查出什麼信息啊?”
“當然不可能有了。”蔣澄代替經紀人回答了:“要是能夠查出什麼信息來,那個人早就找到了,那還用得着咱們啊!”
“快遞箱子上面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貼,小紙條又是這種的,估計就算是查監控錄像也沒有查出來什麼吧?”
“是。小言的住處是個高檔小區,保密性好隱私性都很好。但是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後來警察來了,在紙箱子上面沒有發現任何的指紋,監控正好前一天晚上維修,壞了十五分鐘。估計就是這十五分鐘裏,那個神經病才找到小言家的!”經紀人印證了蔣澄的猜想。
“那接下里又發生了什麼呢?”蔣澄問:“你們既然已經報警,那警察不會不管的,又爲什麼找上我們了呢?”
“小言是公衆人物,幾乎是時時刻刻都會出現在鏡頭前的,爲了防止給小言造成損失,我們暫時把小言被人恐嚇這件事情給壓了下來。另外便衣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跟在小言的身邊的,尤其是小言的身邊人流混雜,記者粉絲又那麼多……”
“更重要的是,我們都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經紀人覺得這段時間簡直是噩夢!
“後來她又給小言送了一個恐怖娃娃。小言上回去H國交流演出,在後-臺試衣服的時候,差點被一個圖釘扎傷。”
“釘子?”蔣澄疑惑。
“有人在小言的演出服裏放了一枚圖釘。幸虧小言眼睛好使,纔沒讓圖釘扎到他。我們老闆覺得事情不可能那麼湊巧,便讓人化驗了一下那枚圖釘,那枚圖釘上有破傷風病菌!”
“天哪!”柳柳簡直不敢相信,她看向傅謹言,完全用一種可憐關愛的眼神。
“對!還有就在昨天,小言在片場拍攝新劇的時候,威亞突然出現了鼓掌,幸虧當時小言反應機敏,才受了一點點傷,要不然……哎呀想想都害怕!”
“……別說了。”傅謹言打斷了經紀人的話:“她們能當什麼用?我倒是想親自把那個人給揪出來!”
說着,傅謹言就想起身,邁出大長腿就想走,還是經紀人小妹死活拉住了傅謹言。
“你走什麼呀!這可是我們老闆親自開的口,既然老闆說這裏合適,我們就試一試唄!”
蔣澄倒是頭一次發現這個傅謹言有點兒“表裏不一”啊。
原本她還以爲傅謹言是個沉穩的人,沒想到現在他鬧起脾氣來就像是個被寵壞的大男孩兒一樣。
就在傅謹言和經紀人小妹糾纏不休的時候,門外又來了一個人。
“請問,這裏是保全事務所嗎?”
是個男人的聲音。柳柳是個音控,在聽到那個聲音之後簡直要幸福的暈死過去了。
那人的音色很是低沉華麗,鑽入耳朵裏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不過蔣澄卻是虎軀一震。
“你好。”蔣澄擠出來一個很是乾硬的微笑。
“蔣澄?”陳亦白很意外。
不過還沒等蔣澄說什麼,傅謹言已經接下了話題:“陳總?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陳亦白說:“順便來商討一下關於保全工作的事宜。”
“啊哈哈,陳總請坐!”蔣澄準備先發制人,最好別讓陳亦白提起之前的事情。
“陳總,關於傅先生的人事保全問題,我們事務所給您提供了兩種方案,您先看看?”
蔣澄把筆記本遞給了陳亦白。
陳亦白接過電腦,他沒有立即去看,而是斟酌了一下,纔開口說道:“蔣澄……我……”
“陳總,您放心,我們事務所業務能力一項評價不錯的,相信您選擇我們事務所也是被我們事務所以前的客戶介紹過來的吧?我們這裏有員工的資料,您可以先看看。”蔣澄不等陳亦白再說些什麼,直接遞給了陳亦白一沓資料。
陳亦白接過資料,他直接翻到了有着蔣澄照片的那一張。
資料上選取的蔣澄照片竟是意外的帥氣。
陳亦白和蔣澄從小長到大,直到後來兩人高中畢業,陳亦白去了國外留學。
江家在半年後突然宣告破產,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江家的人就搬離了B市。
時隔六七年,再次相見的時候,陳亦白竟然有點不敢認他這個小青梅了。
在陳亦白的印象裏,蔣澄一直是一個大家閨秀的形象,文靜內斂,再加上她身上那屬於東方古典美人的氣質,以及行事穩重大方,是當時許多人家理想的兒媳婦類型。
就連陳亦白的爸爸都和蔣澄的爸爸開玩笑,說他們索性定個娃娃親,等兩個孩子長大後,如果彼此都滿意的話,乾脆江家和許家就做親家好了。
不過現在,陳亦白深深的懷疑他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瞭解過蔣澄。
資料上顯示蔣澄學過散打和太極,身手非常好。而且她大學學的專業竟然是體育系……
陳亦白擡頭看了一眼蔣澄。對面的美人笑的溫婉。
陳亦白再次對他前二十年的記憶表示了懷疑。
“你是我認識的那個蔣澄嗎?”
陳亦白認識的那個蔣澄鋼琴彈得很好,最喜歡讀文學和歷史類的書籍,高中的時候文科成績是市裏的前幾。在B市高中生裏是女神一樣的存在。
“對啊。”然而蔣澄還是殘忍的打破了陳亦白那美好而青澀的回憶。
“我就是和你從小玩到大的蔣澄啊。”
“咦?高富帥,你跟我們老大認識啊?”柳柳在一旁問道。
“嗯,認識,我們是從小一塊玩兒到大的。”蔣澄沒有否認。
“嗯,是的。”陳亦白答應着,然而他卻覺得嘴巴里邊有點苦澀。
“吶,弋白你還看看我的同事的資料嗎?”蔣澄問道。
陳亦白聽着蔣澄喊着他“弋白”,思緒又飛到了很久的以前。
江家和許家是世交,這具體的交情可以算到陳亦白的爺爺和蔣澄的外公那一輩。
那個時候正好是兵荒馬亂的年代,陳亦白的外公加入了部隊,後來跟隨部隊南征北伐的時候被打散了,和部隊失去了聯繫。
關鍵時刻還是蔣澄的外公救了陳亦白爺爺的一條命。
後來兩家便成了世交,這交情一直延續到蔣澄和陳亦白這一輩兒。
兩家住的不遠,蔣澄和陳亦白又差不多大,兩家便一起養孩子。小的時候,這兩個小糰子就是兩家輪流跑,有時候索性就住在對方的家裏。
後來上了學,兩個人也是在一個學校裏的,有時候湊巧還會在一個班裏當同桌。
再到後來就是高中畢業了,兩個人一個選擇去了國外,另一個則是留在了國內。
陳亦白還想着暑假回國又可以見到他的小青梅,結果回到家裏卻發現隔壁的江家早已人去樓空了。
陳亦白趕緊問許爸許媽是怎麼回事。許爸許媽也說不清楚。江家搬走甚至都沒有跟許家打過招呼,後來也派人找過,然而也沒有江家的任何消息。
本以爲這輩子都很難再和蔣澄見面了,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以這種方式。而且蔣澄的形象在陳亦白的眼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弋白?先談生意,有話以後再講。”蔣澄在陳亦白眼前擺了擺手,示意他回過神來。
“好。”陳亦白收回了心思。
“我希望你們能提供暗中的保護。另外傅謹言因爲工作需要經常出現在公衆面前,提供保護的時候最好不要聲張。”
“這沒問題。”蔣澄打了一個響指。
“我們可以提供24小時無間斷服務。如果傅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以助理的方式呆在傅先生的身邊,爲傅先生提供保護。”
蔣澄又拿出了一份文件,交給了陳亦白。“這是我們針對傅先生這種情況做出的方案,弋白還有傅先生你們可以看一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們還可以商討一下。”
“老闆你要信你就去辦好了。反正我是不信這什麼人事保全的。”傅謹言一臉的無所謂。
“傅謹言!”陳亦白臉色沉了下來:”你不要不把這當一回事!”
“能出什麼事啊!”傅謹言雖然不敢和自家老闆直接頂撞,不過他還是很不滿地哼哼了兩句。
“關於酬勞問題,我在文件的最後一頁已經寫明白了,兩位可以看看?”蔣澄笑道。
傅謹言隨意翻了翻,但還是被文件最後一行的金額數量給嚇到了:“你們真黑啊!”
“傅先生。”柳柳很是不滿傅謹言說的話:“你當勞動力不值錢的啊!這回是我們工作室全體出動,價錢自然要高一些。”
傅謹言還是嘟噥了兩句。他壓根兒不信這什麼人事保全事務所。
“價錢不是問題。”陳亦白在這一點上很大方。“只要你們能夠做好就可以。”
“那好。我待會兒會擬個合同,如果妥當的話就請兩位籤個字。”
蔣澄讓柳柳去擬合同。
“阿玟,你去打個電話,把徐磊和林聲都叫回來。”蔣澄吩咐道。
“好。”吳玟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