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蕪被蘇晉帶上了坐騎火烈鳥的身上,快速飛到了修真界的地盤兒。
只是剛到了修真界,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有很多修士在不停的來回走動巡邏。
“先別輕舉妄動。”蘇晉拉住夏明蕪的衣袖,帶着她走了人跡罕至的小路。兩個人也都施了層幻術。
“原著裏沒有啊!也不對,現在的劇情都歪到天際去了,誰知道發生了什麼啊!”
夏明蕪憤恨地扯了扯衣角。
“他們好像在針對魔界……這不可能。”蘇晉也回想了一下,現在在魔界裏,他還真想不出來有誰敢明目張膽的挑釁他。
“倒不如我們找個築基期的修士問問,他們看不出我們的真實面貌的。”夏明蕪心裏焦急的很,因爲姚青丘曾經提到了藏淵派,好像也出了事。
只是當他們剛一出現在修士面前,那羣修士就把他們給圍起來了。
夏明蕪還沒有理清是怎麼回事,蘇晉已經覺察到了發生了什麼。
“你們是靈渠派的弟子?”蘇晉索性把覆蓋在他們二人身上的幻術撤了下來,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果然是你!你這個魔頭怎麼還有膽量來修真界!”一個築基期的年輕修士憤然罵道。
夏明蕪張張嘴,剛想反駁什麼,就被蘇晉制止了。
“算了,我被罵的也不少了。”
身在魔界的魔尊的位子,有的是人辱罵他,想要把他踩到腳下。但是蘇晉可不是這麼寬宏大量的人,別人罵他,他向來都是直接動手的。
那名築基期的靈渠派弟子臉色一變,但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一股怪力吸了過去。
蘇晉操控着魔氣,把他揪了過來,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們要是還想讓他活命,就站在原地別動。”蘇晉垂下眼眸,臉色徹底的寒了下來,釋放出他元嬰期的魔尊氣勢來。
“你……你這魔頭!你想幹什麼!”那名被蘇晉掐住脖子的修士心驚膽戰的看着他。他一度想要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卻不防耳邊傳來一個溫和的女修士的聲音。
“別害怕,只要你乖乖回答問題,我們就不會傷到你。”
“呵!”那修士雖然畏懼死亡,但到底還有幾分血性。他看向夏明蕪,眼底裏滿是不屑。
“你身爲藏淵派夏掌門的女兒,卻和魔道的人狼狽爲奸,你有什麼資格來和我說話!”
蘇晉眼底寒意更盛,他一使勁,便讓那個修士說不出話來了。
“老實點兒。不過我是不會殺你的,我會讓你先嚐遍魔界的刑罰,讓你生不如死。”
那個年輕修士在聽到蘇晉說“魔界的刑罰”後,終於忍不住心裏的惶恐,身體不住的打起顫來。
的確,如果蘇晉願意,他可以以各種死法死去,然後再復活,再嚐到死亡的滋味。如此循環往復,那種感覺比墮入地獄還要可怕。
“我問你,藏淵派發生了什麼?”夏明蕪勉強忍住性子,問道。蘇晉稍微放鬆了手勁兒,好讓修士回答。
可是那修士接着就不老實了,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呵!發生了什麼你還不知道嗎?藏淵派出現了你這樣一個敗類,現在被整個修真界攻訐呢!”
夏明蕪對於那些謾罵充耳不聞,她現在大致知道了一些事情。
“放了他吧,我們走。”夏明蕪說着,向衆人扔了一團水靈氣,那水靈氣一碰到那些修士的身體,便自發的凝結成冰,把那些修士都變成了一個一個的“冰雕”。
當然爲了防止再生事端,夏明蕪沒下死手,也只是讓他們短時間內動不了而已。
說起來,她還記得她的“寒”還在魔界那靈獸的嘴裏吶!
夏明蕪想到此處,一臉深沉。
“怎麼了?”蘇晉看着夏明蕪臉色不太好,還以爲她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受了傷,趕忙問道。
“沒什麼……只是我的佩劍……”
“沒關係,我們先走,一會兒替你尋一把便是。”蘇晉安慰道。
夏明蕪也明白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她趕忙催促着蘇晉駕着法器離開。
一路上,他們這一回倒是很幸運的沒有再碰到過四處巡邏的修士。只是夏明蕪越想越不對勁,她不相信他們會這樣粗心大意,讓修真界的人覺察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你們魔界的人要對付你?”她問蘇晉。
“我的屬下中不可能有叛徒。”他和那些魔界屬下都定下了主僕契約。要是他們做了什麼背叛主上的事情,那些魔界屬下就會遭受到天道的懲罰,最後身消道殞。
“那就是其他的人了,除了你之外的那幾個魔尊有沒有可能?或者……修真界的人有背地裏修魔的?”夏明蕪腦洞大開。
“有可能。”修真界裏偷着修魔的也有過。這樣一來事情也就說得通了。
而其他的三個魔尊。據他對他們的瞭解,魔尊皇羽是個修煉狂,本來就對魔界的事務處理很不耐煩。自從蘇晉成爲新的魔尊,把魔界的大權都掌握在手裏後,皇羽就更加興奮的開始修煉了。皇羽本身便是練虛後期,但卡在這個瓶頸上有了一千多年,蘇晉把他手中的權勢架空了,他倒是很感激蘇晉給他騰出了時間。
魔尊輒厭是唯一一個女性,她生性放縱,最喜歡縱情聲色,講求的是享樂至上。只要不短了她的金錢,她也沒有什麼對蘇晉不滿的地方。
至於帝天,算是這四個魔尊中行爲最正常的一個了。不過他的癖好很少有人知道,因爲……說出去大家恐怕都不會相信。
身爲魔界的堂堂一方霸主,他竟然最喜歡和小孩子和後輩呆在一起。用現代的話來形容,他就是一個典型的“兒控”和“弟控”。
怪不得帝天當初調教徐盛珍的時候那麼興致勃勃。夏明蕪聽到此處挑了挑眉。
“現在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等到了藏淵派再說吧。”夏明蕪嘆了一口氣。
“你放心,沒事的。藏淵派那裏我還埋着幾個探子,他們沒有發出緊急信息,就說明那裏沒有危險。頂多……”
說到此處,蘇晉竟是低聲笑了起來。“岳父岳母頂多是記恨我,把他們家的寶貝女兒拐帶走了。”
“你!”夏明蕪一瞪眼,“你別胡說啊!”
“好了,先帶你去珠霖閣找柄趁手的法器來。”
“好吧。”夏明蕪點點頭。
只是等到他們到了珠霖閣的時候,才發現那裏早就有了埋伏。
“是你。”蘇晉冷眼瞪着在他面前的那個修士。
他是靈渠派的掌門,曲鶲。
現在,明顯是曲鶲帶頭。
“這位就是魔道的魔尊,蘇晉閣下吧?”曲鶲頗爲“和善”的笑了笑,朝蘇晉施了一禮。但是他卻連個正眼都不給夏明蕪。
蘇晉挺着腰板受了他這一禮,然後直接問道:“曲鶲,你有事嗎?”
曲鶲平常僞善慣了,頭一回見到這麼直接的,臉色登時不好看了。
“你只不過是元嬰中期……而我,是元嬰後期。我不知道你們修真界是怎樣,我們魔界向來崇尚實力爲尊。你向我施禮,也沒什麼不妥吧?”蘇晉冷哼了一聲。
曲鶲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也就這麼一會兒,他立馬就像變臉一樣,把表情調整了過來,變成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
只是這笑容,讓夏明蕪胃裏泛起一陣噁心。
“在下只是聽聞魔尊來到修真界造訪,便想在此恭候魔尊的到來。雖然魔尊和我們的立場不同,但是在下可是欽佩得很啊!”
曲鶲這記馬屁拍的不錯。論實力,他們雖然只是一個是中期,一個是後期的差距,但是年齡在那裏擺着呢。
到了元嬰,雖然壽命的限制小了一些,但總歸還是有的。有傳聞說曲鶲所剩壽元不多,可他纔到了元嬰中期,想要往後突破成化神,那難度勢比登天。
可蘇晉不一樣。蘇晉這個蛇精病即使到了修真世界,他的實力也是非常強的,和夏明蕪的父親夏清運相比也不遑多讓。要不是他想要獨掌魔界大權,因此花了很多心思在這上面,恐怕他現在就已經突破屏障,成爲化神了。
“所以說,你是想找我切磋來着?”蘇晉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他說着,還把衣袖往上捋了捋,一副很樂意和對方動手的樣子。
“誒這可使不得!”曲鶲情急之下竟然倒退了幾步。
雖然他們差距不太大。但是關於蘇晉的手段和實力,曲鶲事先還是瞭解過的。蘇晉能夠收服一幫子桀驁不馴的小弟,那他的手段可見一斑,首先實力絕對很強。
如果他們今天在衆人面前打起來,而曲鶲一個人又敵不過的話,那他這個靈渠派掌門人的位子可就不好坐了。
曲鶲有他的小九九,蘇晉可沒這個耐心陪他打太極。他直接把話挑了出來。
“你們守在珠霖閣,是知道了珠霖閣也是我們魔界勢力一部分的事了?”
蘇晉嗤笑了一聲。
這件事情還真是隻有他還有他的幾個心腹知道。如今卻是已經暴露在修士們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