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還沒醒?都已經三天了。”蘇晉站在病牀前,低頭凝視着夏明蕪並不安生的睡顏。
“病人之前頭部受到衝擊,有輕微的腦震盪,按理說只是昏過去一時半會兒就會醒,但現在……我建議病人還是做一次全面的體檢吧,我懷疑病人有什麼沒有發現的其他病情。”
一旁的醫生也是緊皺着眉頭。
和這位太太一同住院的那個姑娘到了醫院沒半天就醒了。後來檢查也只是輕微的腦震盪而已。昨天就已經離開的醫院。可這位太太卻是一直在昏迷着。醫生也有些束手無策了。
“那就趕快去準備吧。醫藥費不是問題,我要用最好的藥,讓她趕快醒過來!”蘇晉朝醫生點了點頭,醫生帶着幾個小護士出去準備了。
寬大的病房裏又只剩下了蘇晉和夏明蕪。他拉過椅子,坐在旁邊繼續觀察着夏明蕪,一隻手不自覺地、輕輕地,搭在了夏明蕪纖細的手腕。
這樣脆弱的夏明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不同於以往那般張揚,也沒有那樣肆意到意氣風發的神態。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昏迷不醒的普普通通的病人。以往那總是流露出小狐狸般狡黠的明亮的眼睛現在緊緊的閉着,好看如遠黛的眉毛也因爲主人的不平靜而緊緊蹙着。
她的頭部還纏了一層厚厚的繃帶,以往明麗的臉上現在確實半點血色也無。長長的頭髮披散在潔白的枕套上,黑與白參雜在一起,如同光與影的交匯,這幅畫面讓蘇晉沒來由的心慌。
“該拿你怎麼辦呢?要不要把你關起來?”蘇晉的聲音低沉,沒來由的讓人後頸一涼。
他指尖一揮,夏明蕪的右手腕上多了一個銀環。
那個銀環很細,和夏明蕪的手腕很適合。這是蘇晉廢了很大一番心思才鍛造出來的,不過當然這銀環並不是普通的飾品。
就在這時,蘇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輕蹙着眉頭,拿起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纔出門接了電話。
電話很短,蘇晉簡單吩咐了幾句,就又轉過身進入病房。
……
醫生安排好了檢查的各項,幫着蘇晉將夏明蕪推出病房,去了檢查室。
這期間,蘇晉就直直地站在檢查室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搭在褲兜的左手不斷地捻着褲子,這個習慣是他在內心不平靜、思考着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時不自覺的流露出來的。
一個個子高挑,戴着眼鏡長得很斯文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衝上了樓,他氣喘吁吁地走到了蘇晉身邊。
蘇晉這才把目光從檢查室的方向挪到了他的身上。
“蘇哥,你沒事兒吧?你那些事兒同事們都聽說了。我們都爲你打抱不平啊!還有那個姓夏的女人也真是的……”年輕人像連珠炮一樣,雖然因爲劇烈的運動喘的不行,但還是一句接一句地,一點都不給人留下回話的時間。
“你嫂子很好。”蘇晉冷冷地將他的話打斷,“她只不過是曾經做錯了一些事情而已。”
“什麼?!哥你……兄弟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年輕人一臉的不可思議。老婆出軌這件事情,是個男人都得急,但真沒想到蘇哥還能忍得了。
蘇晉和那個年輕人的對話被出來的醫生打斷了。
“這位先生……您太太恐怕有些情況……”醫生的表情很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