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其他人，都可能是那白霧形成的在馮猴的腦海中牽制馮猴，讓他越陷越深，就像自己當初的那導師一樣，只不過自己早就已經看破一切罷了。

“呵，羅閣下，你不是修煉練得走火入魔了，神經錯亂了在這胡說八道吧，看在閣下是傀儡師的份上，出於尊重，我看我還是讓李醫藥師過來給你看看，免得要是在我們這裏出事了的話，我們還不好給傀儡師協會那邊交代。”

馮猴看着羅三就像是在看白癡一樣的，眼中滿是失望，沒想到迎來的竟然是一位腦子出問題的傀儡師，這要是傳出去的，那天雲宗的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了。

聽着馮猴的話，羅三原本以爲馬上就要成功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幾乎都要抓狂了：“你才神經錯亂呢！我這是來救你於水深火熱中的，要不是看在煙然姐和老大的份上，你以爲我真想來救你啊！”

本來馮猴跟他們就不是一路的，還跟老大爭煙然姐，要不是看在他不壞以及老大和煙然姐的份上，自己才懶得來救他呢，導師給自己說過，有些人就是自己作死。

“小然？老大？呵，羅閣下，你跟我在這裏胡說八道也就算了，我敬你是傀儡師，不跟你計較，但是還請你不要侮辱我妻子，我和我妻子從小長到大，我知道她是什麼樣的性子，雖然我們纔剛結婚沒一年，但是卻也是幸福美滿，她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我的事的。”

說着，馮猴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溫和，蒙上了一層怒意，看來在馮猴心中，是真的很看重穆煙然的。

“那你說小時候的煙然姐是什麼樣的？跟你結婚前又是什麼樣的？”聽着馮猴的話，羅三現在也忍着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絕對不是跟馮猴吵的時候，若是不能讓他發覺不對的話，引起大戰，那絕對是馮猴的災難，也是他的災難！

“小然是被宗主從外面收留回來的，從小在宗主身邊長大，很少跟外面接觸，因此性子一向清淡，基本不與人接觸，以前就算是我們偶爾和她一起修煉的時候，她也是一個人離得遠遠的，基本上就不跟我們說話，小然很……可憐……的……”

越是說道後面，馮猴臉上的溫柔漸漸的變成了呆愣，有複雜，有緊張，有慌亂，臉色漸漸的變得蒼白，羅三看着，心中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還好，他不笨，看來是發現不對勁了，他的記憶沒有被完全的篡改，幸好自己來得及時。

馮猴慌張了，羅三卻是高興了，嘴角揚起歡快的笑意，看着馮猴緩緩的道：“你自己也發現了不對勁對不對？”

“人的性格在小時候是很容易改變的，但是到了大了後，便是基本上就不會改變了，即便是臉上看上去再怎麼歡笑，但是那氣質卻是已然形成，不容更好的，除非是什麼重大到震撼了她的心靈的事情才行，不知最近有發生什麼重大到不行的事情嗎？”

羅三趁勝追擊的問道，現在正是時候！

“沒……有……”馮猴好半響，才低聲斷斷續續的道，眼中已經被驚恐給掩蓋，的確，正所謂江山難改，本性難移，穆煙然素來性子清淡，即便是跟自己成親了，但是那也不可能是震撼到心靈，就算她被自己感動到了，所以對自己溫柔以待，但是其他人呢？

越想，馮猴臉色越是蒼白，特別是，好像周圍的人也沒有發覺什麼不對勁的，就只有自己一人發現了不對勁嗎？不不，我要相信小然，我愛了他十幾年，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怎麼能因爲一個外人的話而去懷疑小然呢？對！是這人在挑撥離間！

“休得胡言，你這是在瞎扯！你在挑撥我跟小然之間的關係，肯定是你自己感情路上不順，所以在這裏看我們也看不慣，所以纔在這見縫插針，惡言相加，說！你有什麼目的！”馮猴瞪着羅三，大有羅三一言說錯就出手的意思。

但是羅三能感受到馮猴情緒的起伏波動，他的精神世界並沒有因此而平靜下來，眼神中根本就沒有篤定，那也就說明，其實他自己還是懷疑着的。

當下發惱的嘆了一聲，焦急的看着馮猴苦口婆心的道：“我沒有瞎扯！你明明自己內心裏面有答案了，還要這麼自欺欺人呢！難道跟一個假的煙然姐在一起，你就是這麼的有追求嗎？我告訴你，這叫窩囊！等我出去後告訴煙然姐你在這裏幻想的，你覺得煙然姐會瞧得起你嗎！”

“再說了，你想想你以前是因爲什麼喜歡上煙然姐的？是看上煙然姐哪一點了？是現在這個樣子的煙然姐嗎？這就是你追求的愛情嗎？還是原來的那樣子嗎？問問你的心，以前的激情還在嗎？！”

一連串的問話，問得馮猴啞口無言，連最後的一點狠都裝不下去了，整個人就跟完全脫力了一般的垂頭喪氣，身形搖曳差點沒摔倒。

“誒！你小心點！”羅三見此連忙上前去扶住馮猴，看着馮猴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還是有着淡淡的愧疚，每個人的幻想，都是最美好的，自己這樣算不算是破了他的夢？不過比起死，這應該還算好的吧。

“就這點打擊你就受不了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難怪煙然姐看不上你，煙然姐實力又強，爲人更是女神一般，怎麼可能會看上受點打擊就要死要活的懦弱的男人……”

“我不是懦弱的男人！”

羅三話還沒有說完，馮猴的眼中猛的一掙，就像是突然迴光返照一般的，一下站起來盯着羅三，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喘着粗氣，馮猴眼中露出一片狠色和傲氣，自己是青年才俊中數一數二的，怎麼會向假的低頭！

“說！怎麼破這幻象！”

已經完全回過神來的馮猴，如同一把利劍，錚錚鋒銳，雖然還沒有想起寧天他們，但是卻已經相信了羅三的話，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幻象中，那就衝破出去！自己堂堂馮猴，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區區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