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俄國人要向我們採購這麼多飛機？”
斐迪南被突然從天而降的餡兒餅砸得暈乎乎的，向俄國出售飛機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不過通常都是幾架幾十架的小生意。
這次俄國人直接開口都是三千架飛機，莫非這是要把保加利亞變成他們的軍工生產基地？
外交大臣梅捷夫解釋道：“陛下，這可能和東線戰場有關，俄國人的產能有限，無法滿足他們前線的需求，所以纔不得不向我們採購一批戰機。”
顯然俄國內部發生的變故現在還是保密的，不過很快就會浮出水面，俄國資本家們一旦發現屬於他們的訂單沒了，肯定會有所動作的。
斐迪南想了想覺得也對，現在除了保加利亞外，俄國人就算是有錢也沒地方買去，同盟國的潛艇最近可是很猖狂的，現在英法保三國都是開足了馬力造船，依然還是趕不上消耗。
還有就是距離問題，在保加利亞下訂單，只要兩三個月就可以開始交貨了，有個百八十架都可以運回去，立刻裝備部隊。
如果美國下訂單，沒有一年半載連個毛的見不到，顯然俄國空軍是不可能等下去的。
斐迪南淡定的說：“先搞清楚俄國人在東線戰場上的飛機損耗量，再和他們談價錢。”
要搞清楚俄軍的飛機損耗量這個不難，協約國相互之間大家都派出了軍事觀察團，飛機的損耗量既沒有保密的價值，也沒有辦法進行保密。
“是，陛下！”梅捷夫肯定的回答道
斐迪南又補充了一句：“記住我們不收現金，讓俄國人拿原材料來換，就算是收現金，也只收黃金！”
當然了，後面半句都是屁話，除非是短期內原材料湊不夠，否則俄國人說什麼也不會拿黃金支付的。
這一點之前的交易中，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從世界大戰爆發到現在俄國人也僅僅動用了三十多噸黃金應急，這個或許也就是俄國人國內一兩年的黃金產量。
不過斐迪南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俄國人一定會拿黃金支付的，比如他們在東線戰敗了，急需武器裝備的時候！
現在保俄之間的貿易，大都是一個月內結清貨款的，只要存在拖欠後面的貨物都全部扣留。
無論俄國人怎麼說，外交部一直都不鬆口，拒絕的理由很簡單：保加利亞奉行自由貿易，企業有權利在合同約定的範圍內處理未付款貨物。
這種背景下，想要欠債是不可能的，反正生產的都是戰略物資，俄國人不要保加利亞還可以自己用。
就算是劣質產品也沒關係，不是還有炮灰部隊嘛，給他們使用正好合適。
……
當保俄兩國就飛機採購談判的時候，東線戰場再次發生了變故，德國人突然發動了全線反擊，俄國西方面軍在波蘭地區的防線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然後德軍蜂擁而至，這個口子開始迅速擴大，數十萬德軍直接穿插到了俄軍後方，開始夾擊西方面軍。
俄西方面軍最高指揮官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上將用咆哮的語氣說：“命令第三、四、六、八、十騎兵師立刻前去堵住阻擊敵人！命令第九集團軍迅速增援弗羅茨瓦夫，堵上這個缺口！”
現在戰場上的形勢對俄國人來說十分的不利，尤其是西方面軍，如果不能夠及時堵住德國人撕開了口子，那麼災難就要降臨了。
一個作戰參謀拿着一封緊急電報，向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彙報道：“將軍，德國人的空軍又來轟炸了，前線的第七集團軍請求空中火力支援！”
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上將憤怒的說：“弗拉基米爾·奧斯卡洛維奇·卡普佩爾這個廢物，不是告訴過他要空中火力支援，就直接聯繫空軍嘛，找我幹什麼？難道這點兒小事，還要我親自替他們幹不成？”
參謀連忙解釋道：“將軍，空軍那邊說現在沒有飛機可用了，他們的飛機都在進行大修！”
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更加生氣了，從嘴裏蹦出了兩個字：“混蛋，他們的飛機早不壞晚不壞，爲什現在壞？給我接空軍總指揮部，老子要親自和他們總司令說！”
“是！”參謀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時間匆匆而過，一晃過了兩個多小時電話終於接通了，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一把奪過了話筒，怒吼道：“叫你們的司令官，尼古拉-尼古拉奧卡斯中將接電話！”
只聽見對面非常有禮貌的回答道：“抱歉，我們的司令官尼古拉-尼古拉奧卡斯中將正在聖彼得堡述職，請問你是哪位，等司令官閣下回來後，好方便和你聯繫。”
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憤怒的說：“尼古拉-尼古拉奧卡斯不在，就讓你們能做主過來接電話，十萬火急知道嘛！”
說完，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直接將電話交給了一個作戰參謀，等待對方回話。
沒有讓他等多久，對面的聲音再次響起，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直接拿過了電話開口說：“我是西方面軍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上將，現在我要求你們立刻派出飛機支援前線的第七集團軍明白麼？”
對面回答道：“抱歉，尊敬的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將軍我是空軍參謀長彼得-尼古拉斯，你的要求我們無法辦到！”
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冷笑着說：“理由，如果沒有一個令我滿意的答覆，那麼你最好馬上派出空軍給前線提供火力支援，否則就軍事法庭上見吧！”
彼得-尼古拉斯苦笑着說：“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閣下，就算是軍事法庭上見，我們空軍現在派不出飛機來。
至於原因嘛，當然是國內那幫該死的資本家們了！由於那幫混蛋的偷工減料，我們空軍現在使用的戰機都成了一次性產品。
平常使用還可以，一旦和敵人進行戰鬥後，裏面的機械就報廢了，需要更換大量的配件，現在我們的戰機都在維修之中，因此你的要求我無能爲力！
現在我們的司令官尼古拉-尼古拉奧卡斯中將，正在聖彼得堡爲這個問題向國內進行申訴，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你也能在這個問題上支持我們！”
聽了空軍的解釋，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上將壓下了火氣，這種情況不光空軍存在，陸軍中也存在着大量的劣質武器，他也是感同身受。
“嗯，我明白你們的苦衷，在這個問題上西方面軍的全體將領都會和你們站在一起，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派出飛機前來支援的！
據我所知，空軍的裝備中還有一部分飛機是從保加利亞進口的，雖然你們更換新的機型，不過這些飛機你們也該帶過來了吧，先拿它們湊合着用吧！”
很明顯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知道了空軍的計劃，無非是想要前線的將領一起支持他們向國內的資本家們發難，而現在只是一個恰到好處的藉口。
不過他還是打算配合空軍的行動，畢竟他也對國內的那幫資本家們不感冒，不然在歷史上他也不會參加紅軍了。
現在是戰爭時期，一旦前線的將領意見達成一致，沒有人能夠抗下他們的聯合施壓。
俄國的資本家們自然也不例外，就算他們的保護傘再大，爲了給軍方一個交代，丟幾個替罪羊出來是在所難免的，至少擺在明面上的幾個資本家都死定了。
順便也可以震懾一下其他的無良資本家們，讓他們知道萬一惹禍了軍方是會掉腦袋的，這種事情俄軍的前線將領是不會拒絕的。
彼得-尼古拉斯爲難的說：“那好吧，既然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閣下都這樣說了，我們會馬上啓封這批退役飛機，三個小時過後就會抵達前線！”
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淡定的說：“那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
交易達成了，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知道如果自己拒絕了空軍的要求話，估計他們就真的沒有飛機了。
至於解封退役飛機神馬的，這都是很明顯的鬼話，這批飛機大都是最近一兩年內採購的，退個鬼的役。
無非是國內的資本家們花了錢，打通了關係以性能落後爲由將這批飛機給淘汰了，好採購他們的新飛機！
只要空軍將領不蠢，都知道俄國的工業能力是什麼水平，要是在這種情況下資本家們再節省一點兒成本，後果會怎麼樣不言而喻。
麻煩雖然解決了，但是阿列克謝·阿列克謝耶維奇·勃魯西洛夫上將的心情還是沒有多大好轉，他還在考慮要不要再串聯一下，順便把陸軍武器裝備的質量問題也給解決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