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將功成萬骨枯！”
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
波波夫卻毫不在意的戰場上巡視着，不遠處還有塞爾維亞傷員在地上哀嚎着，現在還來不及處理，這些都不能激起他內心的一點波瀾！
九年前第一次保塞戰爭中，波波夫親眼看着自己的戰友、兄弟、朋友，一個個倒在了衝鋒的路上，那時他心就變冷了，復仇成爲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掃視一眼戰場，就知道昨夜的戰爭的激烈，“斷壁殘痕、屍橫遍野”，是最好的寫照。
波波夫似乎對傷員的哀嚎很不滿意，大聲喊道：“傳令兵！”
“到！”一名青年回答道
波波夫不賴煩的說：“把這些塞爾維亞傷員都集中起來，丟得遠遠的，我看着心煩！”
“是！”傳令兵說，然後跑步前去傳答命令。
波波夫也不在乎傷員是不是可以移動，這個命令會令多少人喪命，反正他的部隊，醫務兵是寶貴的，只能用來救治自己的傷員！
要不是怕國際輿論，爲了不惹麻煩，不然波波夫也不介意做一回屠夫。
表面上塞爾維亞的傷員都得到了救治，該止血的止血，該包紮的包紮！還有戰地記者拍攝了照片，可以證明人道主義救援，波波夫是做到了位的！
只不過是醫務兵數量不夠，包紮的工作就由普通士兵代勞了！粗人嘛，失誤在所難免的，像把錯把包彈藥的棉布當紗布用，又或者把外敷的藥給內服了，這都是小節！
傍晚時分，大概戰果已經統計出來了，波波夫掃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
昨天晚上取得的戰果，超乎了他的預料！初略統計，塞爾維亞人留下了大概三萬餘俱屍體，抓了兩萬餘名俘虜，其中還有一萬多是傷員！
而右路軍的傷亡，僅僅只有千餘人，怎麼看都是一場大勝！
波波夫高興的對衆人說：“向國內發報，通報戰果，看來這次我們右路軍是撿了個便宜！”
……
相比波波夫的好心情，另一邊蘇博洛夫維奇臉色就很難堪。擁有絕對的優勢兵力，一個白天下來，他還是被左路軍突破兩道防線。
儘管是誘敵深入，也出乎了他的意料！爲了把戲做的逼真一點，原計劃這兩道防線，要阻擋保加利亞左路軍一個星期，正好給主力創造迂迴合圍的機會！
現在一個白天，就被左路軍打穿了防線，三萬餘守軍被擊潰，喪失了戰鬥力。
儘管他手中有二十餘萬大軍，也經不起這般消耗，如果保加利亞軍隊真的有這麼強的話，也意味着誘敵深入失敗了！
即便是完成了合圍，左路軍也有可能輕鬆突圍而出，這是蘇博洛夫維奇萬萬不能接受的！
軍事會議上，蘇博洛夫維奇指着兩個師長的鼻子，劈頭蓋臉的罵道：“通通都是一羣飯桶！三萬大軍坐擁工事防守，居然一日被攻破，你們兩個還有臉回來見我？
塞爾維亞軍隊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就算是三萬頭豬，一天時間保加利亞人也抓不完吧！
還有什麼想說的沒有，不要怪我沒有給你們機會！如果沒有，軍法官何在，執行軍法！”
“等等，我有話說！”其中一人忙說道
蘇博洛夫維已經打定了注意，要殺雞儆猴以立威，冷漠的說：“有屁快放！”
“我們第五師，在之前的平叛戰爭中，傷亡過半，補充給我的新兵，還不到一個月，根本無法形成戰鬥力！
而日裏維奇的第十三師，是什麼貨色大家都清楚，這次潰敗就是從十三師開始的，我並不是要把責任推給十三師！
關鍵是保加利亞的火力太猛了，上百門火炮齊射，對着我們的陣地狂轟亂炸，他們還沒有發起進攻，我們就已經傷亡慘重了！”
一名參謀跳出來質疑道：“不可能！即便是保加利亞火力佔了優勢，你們也可以依託防禦工事躲避，怎麼可能造成這麼大的傷亡？”
這時日裏維奇憤怒的，開口了：“諸位，我可以向上帝發誓，薩博裏奇師長說的都是真的！
問題就出在了我們的防禦工事上面，大家都清楚這兩條防線，都沒有完工，很多地方還不能使用！
而且我們的防炮洞，根本就擋不住重型火炮的攻擊！我們很多士兵，都是直接活埋在了防炮洞中！也包括我的指揮部，被一枚炮彈擊中，塌了一半，師部兩名軍官被當場砸死！
這樣問題，難道也要我們負責麼？？如果要追究責任的話，還是先把負責修建工事的傢伙，找出來軍法從事吧！”
衆人臉色大變，兩人說的多半就是事實真像！這樣的問題很容易調查清楚，向退回來的敗兵們瞭解情況就知道了！
看着衆人同仇敵愾的表情，蘇博洛夫維奇知道殺雞儆猴立威是不行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安撫軍心！
於是他開口說：“你們說的問題，我會調查清楚的！不管怎麼說，這次敗得這麼快，你們也逃脫不了責任！現在先暫停你們的職務，等事情調查清楚了，在做處分！”
薩博裏奇和日裏維奇都知道，即便是有防禦工事做擋箭牌，也不是他們能敗的這麼快的理由！這次能夠撿回一條命，已經是不容易了，哪裏還敢再有什麼異議！
蘇博洛夫維奇繼續說道：“由於這次防線丟得太快，原來的計劃就行不通了！現在我們必須擋住保加利亞人的兵鋒，我們的口袋陣還沒來得及完成，不過沒關係！
即便是丟掉了三萬大軍，我們還是擁有絕對的優勢兵力。保加利亞只有五萬餘人，現在又把戰線向前推進三十公里，他們也要守住後方，實際上可以動用的機動兵力，也就四萬軍隊！
現在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理由，都給我立刻發起全線反攻！我不要求你們能夠全殲他們，不惜代價三天之內，必須擊潰這支保加利亞左路軍！
不然敵人的增援部隊，就要趕過來了，到時候後果大家都清楚，這場戰爭我們輸不起了！
打贏了這一仗，我們還有勝利的機會！否則，大家都將是塞爾維亞的罪人！”
……
